第89章 那就送去缅北养伤吧
池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场差点让俞星晚丧命的大火,竟然是陆元勋故意而为之!
他定睛看着陆元勋,一动也不动。
任谁都感受到了,他的不对劲。
眼睛猩红,身体颤抖,拳头因为捏得太紧,指骨都泛了白。
季云修急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臂,“阿砚,你回去休息,我来处理他行吗?”
池砚怒意难消,一把推开季云修,高举棒球棍,狠狠落下。
棍子因为太用力,断裂成了两截。
陆元勋都还没叫出声音来,就见池砚丢掉棍子,手起拳落。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声接一声的骨头碎裂的声音。
秦岚站在不远处,耳边传来“咔咔咔”的声音,让她阵阵发抖。
身上的关节,被卸掉了,这如穿心的痛,让陆元勋只能发出低闷的喘气声。
他张大着嘴巴,就像是中了剧毒的癞蛤蟆。
他时不时抽动一下身子,仿佛下一秒就会闭上眼睛。
秦岚想给俞星晚打电话,可拿出手机输入她的名字,却发现没有她的号码。
她在这最危急的时刻,知道除了俞星晚,没有人能让池砚住手。
池砚不解恨,怎么打都无法让胸口郁结消散。
想到俞星晚只是因为有才华,就被圈定为他攻略的对象。
他如果好好爱她疼惜她也罢,但他只是为了能控制俞星晚,就设计火灾,让她置身在最危险的境地。
如果自己没有先冲进火海里,把俞星晚抱出去,倒在距离门口只有三步路的地方。
那陆元勋后面赶来,里面的大火燃烧猛烈,他是不会冲进最里面去的。
这样的话,俞星晚就会被烧死。
这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一个叫,俞星晚的美好女孩儿了。
想到这里,他的怒火更旺盛了,甚至眼里有了星星泪光。
本来停下来的拳头,又开始落了下去。
天空下起了雨。
雨水落下来,不仅没让池砚清醒,他打得更凶狠了。
季云修拦不住他,保镖又不敢拦。
秦岚壮着胆子,走到池砚身边。
她看到鼻青脸肿的陆元勋,因为下巴被打脱臼,口水和血水混合了,控制不住的往外淌。
这狼狈样,已经不算人了。
“砚哥,下雨了,马上就打雷了。晚姐一个人在家,会害怕的。”
她的话,让池砚的动作一滞,随即收了拳头。
陆元勋在地上蜷缩着,艰难的呼吸着。可这身体的痛,如噬心一般,让他抽搐不止,天旋地转。
这一刻,他后悔了。
后悔招惹俞星晚,后悔对她做了一系列的设计。
但这一刻,他也悟了。
池砚如此愤怒,是因为爱俞星晚。这份爱,至少要往前推五年。
否则他不会冒死进火场,不会得知真相如此愤懑。
他不禁又想到了,自己和林娇在宾馆开房,俞星晚怎么能精准的找到他们?
这其中,一定是池砚的手笔。
为什么俞星晚会突然嫁给他?
她明明那么爱自己,却闪婚了池砚。
这其中,肯定有池砚的计谋。
俞星晚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被设计。
她最看中的婚姻,现在被设计了,她知道真相,绝对会大怒。
他们之间才结婚一个月,他不相信一个月的时间,能让一个人彻底不爱另一个人。
所以俞星晚对他是恨,才会和池砚亲热。
那如果池砚,也是骗她的人呢?
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了主意。
只要不死,他就一定要找出,池砚蓄谋设计俞星晚结婚的证据。
池砚啊池砚,你休想过得如意!
正这样想着,一个拳头从上面砸下来,他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季云修收起拳头,对池砚说:“现在他浑身是伤,不能报警告他纵火。等他伤好了,我们立马报警。刚才他说的那些话,我都有录音的。”
池砚轻蔑的睨了陆元勋一眼,眼里的恨意,依旧没有消减。
他被季云修拉着走了出去。
季云修亲自送他回去,不敢让他在情绪如此波动的情况下开车。
他一边开车,一边说:“阿砚,你会告诉嫂子这事儿吗?”
“不会。”池砚淡淡回。
“为什么啊?你傻吗?说了以后,陆元勋在嫂子心里,就一点地位都没了。你就稳了。”
池砚的手,按在眉心,好一阵不说话。
就在季云修以为,他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时,他转过头来,与季云修对视。
他的眼神里带着警告,“别给星星说。”
“为什么?我不理解你。”
池砚抬手去摸烟,但摸到上衣口袋里,什么都没有。
他这才想起,自己戒烟了。
他一双好看的眸子,眯了起来,“真相太残酷,对星星来说是二次打击。我不忍心。”
一句不忍心,让心里没有女人的季云修,都紧了几分。
他没这样轰轰烈烈的爱过一个人,但此刻,看着池砚,也共情了。
季云修眸色沉下来,问:“你想怎么处理陆元勋?”
虽然刚才他建议过池砚,过段时间再报警。但是这厮太过分了,如果池砚想做点别的,他愿意效劳。
“按照你说的做。”
“真是便宜他了,被关是最轻松的事儿。”季云修愤愤不平,“没有他横插一脚,你也不会被烧伤,一次次的植皮。说不定你和俞星晚,也早就修成正果。”
池砚不说话,目视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季云修侧头看他一眼,“阿砚,为什么这么喜欢嫂子?”
池砚挑唇,“一见钟情后,被她的人品和才华折服,就越来越喜欢了。”
季云修点头,“懂了,这就叫做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
池砚闻言笑容有些好看,“你是会总结的。”
因为季云修的话,气氛好了些,池砚皱着的眉头,也消散了点。
把池砚送回了龙凤湾,季云修给秦岚打电话,她已经回秦家了。
他再次赶回去,雨下的很大,保镖们见他没有打伞径直走来,忙给他撑伞。
他看到避雨处,秦屿坐在轮椅上,盯着大雨中如一滩烂泥的陆元勋。
“阿屿,你怎么来了?”季云修意外。
“我接到妹妹的电话,就过来了。”
季云修拍着肩膀上的雨水,问:“你知道这陆元勋做的事了?”
“嗯。”秦屿薄唇一勾,眼神冷冽,“他就交给我处理吧。”
“等他伤好了,送去警察局。”季云修表示,“已经有处理方案了,阿砚也同意了。”
秦屿嗓音低沉,说出的话冰冷极了,“那就送去缅北养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