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五年前救你的人,是我池砚
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雄哥抽了一口,扔进了屋里。
火苗“嗖”的一下,随着汽油一起窜。一下子,大火就包围了出口。
池砚也顾不得控制光头了,紧紧的抓着俞星晚,想带着她冲出去。
俞星晚的记忆,一下就回到了五年前的仓库。
仿佛此时的火,就是那天的大火。
她明显慌张了,脚步虚浮。
池砚拉着她才走了两步,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儿。
他一个弯腰,把她横抱起。
外面的火势越来越大,本来没有灯照的黑屋,现在被火光,映照得通亮。
光头恐惧的呼喊,一声高过一声。
滚滚的浓烟,也由门口涌了过来。
很快,整个屋子,就笼罩在了一层烟雾中。
俞星晚被呛得咳嗽了好几声,池砚脱下自己的外套,裹着她。
火势迅速的蔓延开来,屋子里的沙发椅子,被烧得“噼里啪啦”的响。
“别怕,我一定能带你出去的。”池砚的声音,沉稳又坚定。
这一刻,给了俞星晚很大的安慰。
火浪一潮又一潮的打过来,池砚抱着她艰难的挪动脚步。
他们都能感受到,火烧皮肤的灼烫感。
俞星晚呼吸困难,大口大口的喘息。
池砚脚步不停,说:“五年前,我能在储物室救你,今天我也能。”
俞星晚的大脑,“轰”的一下空白了。
耳鸣头晕,齐齐涌现。
她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半眯着眼睛,看向池砚。
记忆里,那个抱着自己的少年,竟然和现在的池砚,完全重合了!
“你……”俞星晚出声,嗓子却沙哑得厉害。
池砚停住了脚步,前面的火势太大,他们冲不出去。
俞星晚的手,抚摸上了他的锁骨。
就是这个角度,这对锁骨,真的是一样的。
她再摸向他的下巴,眼泪就弥漫了出来,“池砚,五年前在储物室,最开始救我的是你。对不对?”
池砚没想到,这个真相,是在这样的场景下被揭露的。
他没想过要说,不想俞星晚对他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更何况,他救了也没救成功。
是陆元勋救出去的。
他也没想到,俞星晚会这么聪明。重回火场,就能把他认出来。
这一次,他没有岔开话题,直截了当的回:“星星,五年前救你的人,是我池砚。”
“让我以身相许的,也是你?”俞星晚吸着鼻子问。
“是!但我不争气,晕倒了。后面救你的,是陆元勋。”
俞星晚想起了一些细节。
比如她多次问过陆元勋,在火场里救自己时,都说了些什么。
陆元勋每次的回答,都没提过要自己以身相许。
俞星晚又旁敲侧击的,问他怎么不戴项链。
可多次问他,他都说自己不喜欢戴项链。
后来俞星晚买了个类似的项链给他,他说这样的审美,太落后了,应该是老一辈喜欢的款式。
原来种种迹象,都在表明,陆元勋根本就不是那个救自己的人。
而池砚。
为了救她,没能第一时间跑出火场。
他差一点就没命了,还不得不出国治疗。
俞星晚暗自守着的约定,对象错了。
她报恩,也报错对象了。
俞星晚压抑的,哭出了声音来。
池砚以为她害怕,抚摸她的脸颊,“我抓住时机就冲出去,我答应你,不会让你死在这里的。”
“池砚!”
俞星晚一仰头,死死的抱住他的脖子,十分的用力。
“池砚,我这一次,不会认错人了。”
池砚低头看她。
火光染红了她的脸颊,她泪水盈盈的,整个人脆弱又可怜。
这小模样,和当年在火灾里的小丫头,一模一样。
池砚扬起笑来,眸色深谙,“先出去再说。”
话落,他提起一口气,一鼓作气跑了出去。
门板上的火花,落在了他的手臂上。火烫伤皮肤,发出烤焦的味道。
冲出去后,他们看到一群警察,齐齐朝他们跑来。
俞星晚心里一松,激动的吻住了池砚的唇。
池砚的脸上,浮现一抹温柔的笑,他没有动,任由她没有章法的亲。
最危难的时刻,没想到竟然还有意外的收获。
池砚心里暖乎乎的,用力抱紧了些俞星晚。
俞星晚被打的那一钢管,本就火辣辣的痛。
池砚再一用力,她不免倒抽一口凉气。
“怎么了?”池砚焦急问。
俞星晚可怜巴巴的指着自己的背,“好痛。”
池砚撩开一看,红得发紫。
他眉宇一拧,立即又重新把人抱起,大步朝前去。
……
医院外科住院大楼,vip病房里。
俞星晚趴在床上,娇气的“哎哟哎哟”的喊。
这一声声的,把池砚的心都要喊出来了。
俞星晚本来光洁白皙的背脊,中间出现了一条杠,又红又紫,触目惊心。
池砚小心翼翼的给她涂药,可没触碰一下,她就哼哼一声。
池砚才涂了一小块,就手抖得厉害。
他叹气一声,把药膏放下,捏了捏鼻梁骨。
“怎么不涂了?”俞星晚回过头看他。
“我怕弄疼你。”
俞星晚弯唇一笑,好看的眉眼舒展开来,“嘿嘿,我故意的。让你愧疚,对我好一些。”
池砚听着她的话,眉宇没有松开。
她说得轻松,肯定是疼极了,才会叫的。
“都怪我,不该喝这么酒的。”池砚反省。
俞星晚的下巴,枕在手臂上,给他分析,“你不要用未来思维去推断发生过的事情,我们都不能未卜先知。”
池砚低头,在她的肩胛骨处,轻轻落下一吻。
那么的珍惜,那么的轻柔。
俞星晚一哆嗦,手指陷入了床单里,紧紧的抓住。
“池砚……”她瓮声瓮气的喊了一声。
“嗯。”
“别自责,我好着呢!倒是你,手腕和手臂都伤了,你得去包扎包扎。”
“我没事。”池砚回。
“你又不是铁打的,怎么会没事?”
池砚拿起药膏,重新取了一根棉签,给她擦药,“真没事。只要你好好的,我怎么样都行。”
俞星晚听到这句话,怔愣了一瞬。
她忽然就想起,丁当说的,兴许她是池砚的白月光。
她心里一紧,转头盯着池砚看。
他那禁欲矜贵的脸,一副小心的不得了的样子,让俞星晚怀疑,丁当说对了。
“池砚……”
“嗯?”
“你的白月光是谁?”俞星晚问完,一颗心提了起来。
她期待他说,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