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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宝贝,老公替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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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星晚知道他说的“出手”,是何含义。

    她盯着池砚好看的丹凤眼,理智慢慢丧失。

    眼前的人,突然就变成了俞青青。

    俞青青在地上艰难的爬行。

    俞星晚举着尖刀,一刀又一刀的,朝着她的肚子上扎下去。

    血溅在的脸上,染红了俞星晚的双手。

    尖刀上的血,一滴又一滴的落下来。

    俞青青像是蛆一样,扭曲、爬行。她张着嘴,想诅咒,却发不出声音。

    看着她垂死挣扎的样子,让俞星晚最大程度的,得到了抚慰。

    她替弟弟报仇了,替妈妈出了口气。

    她癫狂的大笑出声,眼里一片猩红。

    池砚听到俞星晚可怖的笑声,心里猛然一沉。

    她魔怔了。

    池砚轻拍着她的脸,轻唤,“星星,星星!”

    俞星晚眼神慢慢聚焦,眼前的人,又变成了池砚。

    他戴着金丝眼镜,狭长的眸子紧缩,俊眉拧起。

    俞星晚凤眸低垂,“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了,吓到你没有?”

    池砚看着她葱白的手指,一根根的回扣,然后拳头紧紧攥着。

    他的心尖锐的疼起来。

    “小傻瓜,永远不要和我说对不起。”

    话落,池砚把她的拳头包裹在,自己宽大温暖的手掌中。

    温度一点点的,传递到她的手背上。

    那紧握的拳头,也一点点的松开。

    “我什么都不怕,只怕你不开心。”池砚的唇,贴着她的下唇。

    他的声音低低哑哑的,一如往常的暧昧和撩人。

    这样的场景,让俞星晚回到熟悉的氛围里。

    这氛围里,只有他和池砚。

    他们亲密的在一起,没有血腥,也没有痛苦。

    俞星晚的头,一寸寸的,抬高了些。

    池砚含住了,她微颤的下唇。

    一点点的吮吸,却不带一点情欲。

    从一开始只是唇,然后是脖颈。

    她白雪的天鹅颈太敏感,池砚轻轻一吸,就留下了红痕。

    俞星晚感受到,他牙齿的轻咬,刺痛感并不强烈,反而让她感觉清醒了许多。

    她从那个梦魇里,一点点的被捞起来。

    池砚这些日子,早对她怎么样会被取悦,了如指掌。

    他的吻不停,手也不停。

    他弹钢琴的手法,越发纯熟。

    之前只是在她背脊上演奏,这一次,去向了从未弹奏过的地方。

    俞星晚身体颤抖,仰着头一双灵动的眸子里,带着泪珠。

    “池砚……池砚……”

    她一声接着一声的喊他。

    这种陌生又奇异的触觉,让她不知道怎么表达情绪。

    唯有在一声又一声的呼唤他,又听到他一声比一声温柔的回应中,得以圆满。

    池砚一开始只是“低眉信手续续弹”。

    但在她的呼唤中,他的心,化成了一汪春水。

    他为了让她彻底摆脱梦魇,他也只能“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俞星晚软在床上,身体蜷缩。

    她很累。

    额头的汗珠,细细密密的蒙一层。

    整张脸,像是三月的桃花。

    唇瓣殷红晶莹,如四月樱桃。

    池砚俯身,怜惜的吻,落在她的鼻尖。

    俞星晚躲开,“我流汗了。”

    池砚修长的手指,撩起她额前的碎发,轻轻别在她的耳后。

    他的声音,温沉又宠溺,“我抱你去洗澡。”

    俞星晚没拒绝,她是真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池砚不像以前一样,去了浴室还要哄着她再来。

    这次他心无旁骛的,帮她洗。

    洗完后,一件件的,帮她穿好衣服。

    然后他自己,再去冲了冷水澡。

    俞星晚躺在被子里,听着“哗啦啦”的水声,浑身放松,很快就睡着了。

    池砚洗完澡出来,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宝贝,老公替你做主。”

    袁朗很上道,在楼下看到俞星晚失态。就立马找人去查了,俞青青和俞星晚的档案。

    一个小时后,就得到了她们的信息。

    袁朗把资料发给了池砚。

    池砚打开文档,认真阅读起来——

    俞青青是俞星晚二叔俞平的继女。

    俞平的续弦,是他的初恋。离婚后,带着俞青青嫁给俞平。

    俞平没有儿女,把俞青青视为己出,还改了姓。

    在俞星晚12岁那年,13岁的俞青青因为“踩滑”,“不小心”把大伯母推下了楼。

    俞老太太报了警,俞青青的档案里留下了记录。

    但是,因为是未成年,她又咬死是“不小心”。

    最终警察没有对她进行处罚,只是进行了批评教育。

    可目睹母亲倒在血泊中的场面,又亲眼看到死去弟弟尸骨,俞星晚有了应激反应。

    她开始整夜睡不着觉,还偷偷去医院看过心理医生,每天都在吃安眠药。

    为了不让家人担心,她只能藏着掖着,假装开心。

    后来母亲患上重度抑郁症和狂躁症,时常对她大发雷霆,甚至拳脚相加。

    她的情绪雪上加霜,加上初三学业压力大,她被确认患上了微笑抑郁症。

    她没有告诉家里人,一个人看病,一个人吃药治疗。

    她的情绪一直藏得很好,直到母亲出车祸后,爆发了。

    她吞了大量安眠药,俞家的人,这才知道真相。

    ……

    池砚看到这里,把眼镜摘了下来。

    他捏了捏鼻根,垂着脑袋,双手撑着额头。

    他盯着地毯,眼睛一眨不眨。

    好一会儿,他额头上、脖子上的青筋,全都鼓了起来。

    他一只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豆大的眼泪,“吧嗒吧嗒”的,砸在地毯上,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他宽阔的肩膀,止不住的颤抖。

    因为哭得用力,嗓子里时不时发出一声呜咽。

    他转眸看俞星晚。

    她睡得很踏实,也很香甜。

    他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

    双手撑在洗手池上,耷拉着脑袋,痛苦的抽泣起来。

    原来他的星星,在陪伴他妈妈的那一个多月里,是她人生至暗的时刻。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呢?

    明明自己才是最被需要的那个,却像个小太阳一样,对所有的人,甚至是妈妈这种陌生人付出爱。

    她原本可以,快快乐乐的过完童年。

    她会有一个很可爱的弟弟,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但这一切,是被一个人破坏的!

    池砚瞳孔一缩,缓缓的,戴上了眼镜。

    他目光阴鸷的看着镜子,浑身都散发出,骇人的气息。

    他抬起手指,推了推镜架,不急不缓的,吐出三个字——

    “俞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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