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妈呀!误会大了!
池砚的身子一直往下沉,直到要贴上俞星晚的肩膀,才停下。
属于他身上的冷沉气息,萦绕在鼻尖。
肩膀似有似无的摩擦,让她的左肩,都有些酥麻。
她咽了咽口水,身体却不敢动。
池砚大手一捞,把她背后的抱枕拿起来。
随即,迅速的,离开她跟前。
俞星晚看着他把抱枕,放在腿上。
又把平板,放在抱枕上。
她微微呼出一口气。
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骚孔雀没有开屏。
她垂着头,假装什么也没想过,继续看视频。
池砚却慢悠悠的抬起眸子,看向她。
他的目光,落在她那截修长又白皙的脖子上,顺着而下,停在那抹熬人弧度上。
感受到前方的男人,在盯着自己,俞星晚立马抬头。
可男人却垂着眸,淡然自若的看平板。
俞星晚捏了捏眉心,都怪昨晚太亲密了,今天自己才会有错觉。
她接下来再看短视频,也不觉得有趣了。
池砚放下平板,面色无波无澜,“池太太还是要习惯,和我共处一室才好。”
“啊?”俞星晚疑惑。
“爱我爱的深沉,没我会死,看来不是说说而已。一共单独相处十分钟,你有七分钟都在看我。”
俞星晚:“……”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她真想怼回去。
也不和他争辩,她起身朝外走。
池砚紧跟其后,面上带笑。
出去后,俞星晚回忆着昨天来时的路,朝着亭子那边而去。
池砚不知她心中所想,脚步一顿,抓住她的手腕,“要回家?”
“去亭子坐坐。”
池砚松开,迈步继续跟上。
来到亭子边,俞星晚在护栏边看了好一阵,才走到亭子里坐下。
池砚在她旁边坐下,大手一伸,搭在了她身后的靠背栏上。
从外面看,就像是他从腰后搂着她。
“为什么喜欢这里?”池砚问。
俞星晚如实回答,“八年前,我认识的一位阿姨,画过这样的亭子,周围的景色都一样。”
池砚手指微微蜷缩,“哪个阿姨?人在哪儿?”
俞星晚闻言,眸子垂下,声音里明显有着忧伤,“在天堂。”
池砚的手指,完全握紧了。
他抿了下唇,视线落在她耷拉的脑袋上,“她去世了,你很难过?”
“嗯。她是很好很好的人。”
池砚的手张开,抚住她的肩头。
光滑圆润的肩膀,被男人轻轻一带,就转了个方向。
他把人拢在怀里,“你的评价,会让她很开心的。”
俞星晚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抱自己,力道还不小。
她仰着脑袋,问:“你怎么知道她会开心?”
池砚的指尖,一下又一下的在她腰间画圈。
惹得她只能往他怀里缩,躲避他的手指。
池砚垂眸,“我就知道!”
俞星晚没和他纠结这个问题,反问他,“你不上班的吗?”
池砚松开她,“陪陪你。”
俞星晚想说大可不必。
但转念又想,兴许是爷爷奶奶,希望他们黏在一起。
所以男人才会这样做吧。
“俞星晚……”池砚突然喊了她一声。
“嗯?”
“你的画画水平如何?”
提到自己的专业,俞星晚得意的挑眉,“相当不错!”
“那给我画一幅送子观音吧。”
俞星晚:“……”
俞星晚无奈回,“该上的时候你不上,送子观音也圆不了你的梦。”
池砚眼底染了抹笑,神情却带着认真,“你不懂,我自有打算。”
俞星晚想说,天下没有哪个男人,不真枪实战的干,对着送子观音图,就能有儿有女的。
可这话不能说。
一说就代表她让他上自己。
那可就不对味儿了。
“你在想,我应该和你睡才是头等大事。”池砚挑明了话。
俞星晚一顿,抬眸看他,“没有。”
池砚问:“今晚你清醒的时候,我们试试。”
俞星晚咬了咬嘴皮,“也成!”
话音一落,空气凝固。
他倒是没想到,她很干脆。
“为什么愿意?”池砚问。
俞星晚:“这是交换条件,我不是个言而无信的人。”
男人的脸色,一寸寸的黯淡下去。
他看向远处的花,眼神放空。
俞星晚也没说话,心里还在想,她该不该去买一盒套?
不要又像昨晚一样,关键时刻,骚孔雀死活要那玩意儿。
两人坐了一会儿,池砚的手机响了,才打破平静。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他回:“我这就去公司。”
他甚至都没有和俞星晚说一句话,迈开脚步就走了。
俞星晚觉得,他应该是生气了。
可生气的点,恕她的性格不够敏感,get不到啊!
陪着池爷爷、池奶奶聊了一早上的天,吃了午饭,她才离开。
钟叔把她送去龙凤湾。
她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去画室,打算真的给池砚画一幅送子观音。
在挤颜料时,她又发呆了。
想起了昨晚的种种。
不受控制的,手底下的纸张上,跃然出现池砚不着寸缕的上半身。
这一次,她没有撕掉。
在右下角,写了两句诗——我家洗砚池边树,朵朵花开淡墨痕。
把这幅画,收了起来。
她重新回到画室,专心画送子观音。
一沉浸进去,就一个下午都没出来。
池砚回来,站在门口,看了她好一阵,她都没有发现。
夕阳打在她的肩头,整个人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圈。
就像是神女一般。
他把声音调成静音,才拍了一张照片。
俞星晚哪怕画了一下午,可还是没能画完。
她放下笔,伸了个懒腰。
池砚依旧站在门口,见到她因为抬臂,背心也跟着朝上走,露出一小片白嫩的细腰。
他的眸子深了深,轻喊一句,“俞星晚。”
女孩儿转头,看向他。
“明天再画吧,晚上带你去个地方。”
“哪里?”
“酒吧。”
俞星晚摇头,“不去了,我喜欢安静。”
池砚也没有勉强她,晚饭都没吃,就走了。
他才走,俞星晚的手机便响了。
一看是丁当来电。
可打电话的,却是酒保。
“俞小姐,您朋友又喝醉了,死活要扒客人的衣服,怎么办啊?”
俞星晚的眉心,“突突”的跳。
说好闭关作画的人,怎么做女流氓了?
她拎起包,驱车前往酒吧。
三楼电梯打开,一抹高大的身影展现在眼前。
男人戴着金丝眼镜,穿着黑色西装。衬衣的扣子,系到了最上面一颗。
和他平时爱暴露的样子,大相径庭。
他看到俞星晚时,镜片下的眸子,有着一抹惊讶。
还不等他开口询问,他身后的酒吧少东家就热情的喊——
“晚姐,老规矩,给你找个男模,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