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你这是逼宫?
养心殿外早就围满了人,有臣子也有后妃。
看见萧景奕过来,大家都让开了一条道。
“诸位都围在养心殿做什么?很闲?”
大多数人都低下了头,一般人对上宸王世子都只有败的份。
二皇子站在最前面,转过身来和萧景奕对峙。
“诸位大臣是我叫来的,本殿下听说父皇早就昏迷不醒了,是你和皇后执意瞒着这件事,你到底居心何在。”
有人开了头,自然就有人跟上了。
“是啊,我们已经很久没见过皇上了,只说是在卧床静养,但是好歹让我们见一面再说,这样我等也才能安心啊!”
“宸王本就功高震主,现在更是守着养心殿的门不让我等进,难不成真的想要谋权篡位不成?”
说这话的人萧景奕认识,是二皇子的忠实走狗,平时没少跟着二皇子身后干坏事。
“是啊,我等要见皇上,要是不让见,我等今日就是死在这里,也绝不动摇半分。”
大臣的情绪异常激动,尤其是那些言官,文死谏武世战。
也正是因为他们这样的性格,才更容易被煽动起来。
误以为自己是在匡扶正义,实际上只是成了二皇子手里的一把刀。
二皇子一伸手,大家都安静下来,他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父皇到底怎么样,今日我们就要进去一看究竟。”
萧景奕像是看傻子一般看着他:“我说了,皇上正在静养,你最好不要去打扰他。”
“你这乱臣贼子到现在还在嘴硬,父皇身体危在旦夕,你确不让我等见父皇,到底安的什么心思都不用我多说,这样的乱臣贼子还不快给我拿下!”
周围立马跑过来一队巡逻兵,将萧景奕层层围起来。
“二皇子动作真快啊,什么时候羽林卫也成了你的人,你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还有,皇上病危的消息你又是如何得知的,难不成这其中有你的手笔?”
萧景奕哪怕被围着也丝毫不慌。
“本殿下是担心父皇被你这奸人所害,才会留意打听。”
说着他转过身去,朝着诸位大臣朗声道:“可是本殿下昨晚刚刚得到消息,父皇早就不省人事,危在旦夕,这都是因为宸王世子每日给他喝的药,他们把控了宫门,将我等拦在外面,此等狼子野心,实在罪无可恕!”
“宸王早就为权色所迷,不甘为异姓王,想借此把持朝政。”
“诸位大臣,且随本殿下进去,解救父皇!”
至少有一半大臣情绪高昂的响应二皇子的号召,只剩下一小部分,诸如太傅之类的人纯臣原地不动,默不作声的看着这一切。
萧景奕孤身一人站在养心殿的大门口,冷眼看着乌泱泱的一群人,风吹过衣袍猎猎作响。
“我看你们谁敢!”
“萧景奕,你是要造反吗?”
二皇子哑着声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我看要造反的人是你,宫门口为什么换成了你的人,还有巡逻的羽林卫也被你早早地收买,今天又带着这么多人来,是为了逼宫吗!”
“诸位,不要听他胡言乱语,等救下了父皇,你们都是功臣,现在跟着我冲进去!”
二皇子嘴角带着嗜血的笑容,身后跟着十几个人,神情激动,就要往里面冲。
羽林卫的首领带着十几个羽林卫朝着萧景奕下手,一时之间,还真缠住了他的脚步。
二皇子走到门前站定,激动的手都在颤抖,只要打开这扇门,只要进去,这皇位就是他的了!
他伸出手,轻轻的覆在门上,用力一推。
一个人影站在门后,逆着光看不清楚人脸。
“父父皇!”
二皇子吓得肝胆俱裂,紧接着一个巴掌就落在了他的脸上。
“逆子,你居然敢逼宫!”
皇上声音中气十足,一点都不像是长期昏迷不醒的人。
仿佛仿佛他就是专门等在这里一样。
萧景奕那边也快速结束战斗,一对十五,居然只几个呼吸间就全被灭了。
他走到江岁安身边,这出好戏已经到最精彩的地方了。
“扑通”一声,二皇子跪下来,吓得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父皇,儿臣没有逼宫,儿臣只是想看看父皇是否安好,儿臣绝对没有别的心思啊!”
昭和帝冷眼看着院子里跪了一地的人,失望的叹口气:“朕要不是亲眼所见,还真不知道我的好儿子已经笼络了这么多人,准备杀了我好上位了!”
院中各位高呼“微臣不敢。”
“你们什么不敢,都逼宫逼到养心殿门口了,你们一个个好得很呐!”
江岁安混在人群中,终于感觉到了传说中的天子之怒。
“调换我的羽林卫首领,调开宫门守卫,甚至在昨夜找人来送毒药,老二,你什么时候心思这样歹毒了!”
皇上每说一句,二皇子的心就往下落一分,这桩桩件件,皇上居然都看在眼里。
一瞬间,他的心如坠冰窖!
“父皇明察,儿臣从来没有想过要对您下毒手,这都是别人诬陷我的,父皇明察啊!”
二皇子头磕的砰砰响。
“冥顽不灵,来人,把他带下去打入天牢,贬为庶人,此生不复相见。”
二皇子顿时瘫坐在地上,自打皇上登基以来,都是以“仁”治国,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他心里明白,这一切都完了。
等他看到站在孙公公旁边的傅芸儿时,一切都明白了,当初为了蛊惑傅芸儿去跟家里闹,他不止一次的说过登基以后以她为后,这些事情也没瞒着她。
没想到背叛自己的居然是她。
“见人,是你泄的密!”
傅芸儿脸上早就挂满了泪水,这是她喜欢了很多年的人,是她差一点点就定了亲,成为自己夫君的人!
“是我泄的密,你要做大逆不道的事情,我傅家不能跟你,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你逆天而行,哪怕你是我喜欢的人,我也绝对不会答应你。”
江岁安抬眼看了一下傅芸儿,她像一只始终昂着头的天鹅,哪怕此刻早就已经痛入骨髓,但任疾风吹,我自不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