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7 工作也有爱
我正在看实验结果，随口回了句：“嗯。”
正好我的办公室没人，我也闲来无事，想逗逗烦人玩儿。
这话我咋听着这么别扭，究竟哪里别扭呢？
我正准备走，二boss又补充一句：“我们这个设备很着急，你跟程泽沟通一下，让他尽快推进。”
凭我对他的了解，但凡他找我，一定是给我布置坑死人不偿命的任务，而此时此刻，我还有五项没完成的艰巨任务，每天都要加班到很晚。
“他看我？什么眼神啊？”
一听他又嫌弃我，我当即就怒了：“你怎么说话呢？你跟我说话就用这个态度？你以为我是你员工呢？”
又三天后，烦人再次打电话催我：“你调研得怎么样了？”
挂了电话，烦人伸手抱住我：“媳妇，你看我表现好吧？今晚怎么奖励我呢？”
女同事暧昧地笑笑：“有机会你留意看下，很明显的。”
烦人也有些急了，态度十分强硬：“我明天就需要，你明天之前把参数给我。”
“好。”
彼时，我正在严加管教烦人：“你前天十一点半才回来，昨晚十二点半才到家，今晚你再敢出去喝酒试试，你看我让不让你跪搓衣板！”
烦人和我们的三boss私交非常好，经常一起出入酒局，以兄弟相称。
三个人讨论问题时，烦人忍不住偷偷瞄我。
“噢，你说得有道理。”烦人马上转变态度，“宁总，您不是说设备急着用吗，能不能尽快给我参数，我好尽快给您报价！这设备很复杂，制作周期很长，我们尽快推进，好不好？”
……
二楼到了，我下电梯前答：“嗯，二楼归我负责，随时需要，随时吩咐！”
我一边感慨自己乔装成这样还能被他认出来，一边偷瞄旁边用看保洁员的眼光看着我的美女。
“你晚上几点下班？”
烦人想都没想，答：“我和她一起去。”
烦人自然义正词严地拒绝：“我今晚不去了，哥，你是了解我的……我是真怕媳妇啊！”
“我忙着呢，没空！”
“嗨！”烦人跟我打招呼。
我不冷不热地回：“哦！那你去谈吧。”
“嗯，好。”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他看你的眼神有点儿不一样。”
哦！我终于明白二boss为啥让我跟他沟通了：“这么大的事，你咋没跟我汇报呢？”
“呃？”从女同事讶异的目光中，我读懂了她的疑惑，忍不住恶趣味泛滥，含羞带怯地答：“也不是很熟的。”
“你怎么执行力这么差，做事拖拖拉拉的！”
保洁员
烦人的手机响了，他接通，只听三boss得意的声音传来：“你不来也没关系，我们让你媳妇出面陪，我记得她酒量不错，应该不会喝醉，你就放心吧。不过，如果你确实不放心，也可以一起来。”
烦人刚刚对我拍着胸脯保证要在家陪我，三boss的电话就打来了。
那一刻，我真是无比佩服三boss的办事能力，真是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啊！
我有些不耐烦：“我们还没实验，具体要求不确定。”
“行，你尽快吧。”
……
“我早跟你汇报过了。不过，以你的记忆力，记不住也正常。”
他说：“有个合作项目，我过来谈谈具体要求。”
一日午休时间，我和一位新来的女同事在办公室聊天，三boss带着烦人来找女同事谈事，我淡定地坐到电脑前，继续工作。
“我听说附近新开了一家火锅店，很不错，想去尝尝吗？我请客！”
“别这么不讲情面嘛，以咱俩这关系，可以谈谈感情嘛？”
“我可以把制作周期缩短，把售后服务做到最好，但是价格，免谈。”
“现在谈的是工作。”烦人噙着笑意说，“想谈感情，咱们晚上好好谈，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多少钱……”
我的余光瞥见女同事正看着我们，继续保持冷淡状：“还能干什么，工作呗。”
提着心吊着胆走进二boss的办公室，他从堆积如山的文件中抬头，告诉我，他想要定制一台xx实验设备，让我根据他的需求，好好调研一下，再把具体需求报给安时公司，让安时公司尽快给报价。
三秒钟的沉默后，烦人才回答我：“我们刚把这家公司收购了，你不知道吗？”
“媳妇，别生气。我这不是跟你谈工作嘛！你能不能用工作的态度，认真跟我谈呢？”
“啊！那现在这家公司谁是负责人？我们做设备找谁？”
“我最近忙着写计划书呢，过几天再说吧。”
“就这么定了，我下班给你打电话。”
“那你先把具体的需求告诉我，我先给你们报个价。”
呃？他说谁？程泽？是我家程泽吗？跟他沟通啥？
“谈得差不多了，过来看看你在干什么。”他拉了把椅子坐在我旁边，俨然一副促膝长谈的架势。
……
我和烦人虽然在一个研究所，但研究的课题方向迥异，合作的机会不多，只偶尔会有些交集。
三boss的眼神何等凌厉，笑着打趣他：“看见老熟人了？不去打个招呼？”
“……”
他靠近我一些，略略压低声音：“我们可以饭后运动一下。”
某日，二boss叫我去他办公室。
我们聊得正投机，三boss交代完了事情，呼唤烦人：“走啦！舍不得走？要不要我在这个办公室给你加张桌子。”
甲方与乙方
刚巧在电梯内偶遇烦人，烦人看见我愣了一下，随即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讶然问：“你什么时候改做保洁了？”
我可是为了课题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人，面对如此重任，我毫不犹豫地答：“好的，我马上去！”
有一次，我们课题组来了位客人，大boss和三boss想让烦人作陪一下，于是三boss给烦人打电话，问他是否有空。
我拿着手机，甜笑着对烦人说：“程总，既然你说了算，那这个设备给我们报价便宜点儿呗，最好给个成本价呀！”
我打电话问烦人：“我们组要在安时公司做设备，你跟他们公司很熟吗？”
“噢……”女同事欲言又止。
我在美食和减肥之间艰难挣扎着，有些犹豫：“可是我最近在减肥，晚上吃火锅会胖的。”
三天后，烦人打电话给我，问：“你们的设备还做不做了？不是说急吗？”
一日，某心装备齐全去二楼实验室腐蚀试样。
烦人：“……”
“行，我们用工作态度谈。我是甲方，我是客户，我是上帝。”
我一边记录一边应着：“好，我知道了。”
“亲爱的，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烦人笑着拍拍我的肩膀：“我先走了，晚上等我电话。”
烦人笑了笑：“行，那你们谈，我去和熟人打个招呼！”
汗，我不是一直都在负责吗？
我迫不及待地挂了电话，继续赶某计划书。
酒局
所谓的装备，是指身穿工作服，脸上戴个大口罩，手上戴着厚厚的塑胶手套，手中提着一桶化学试剂。
电梯门后传来烦人最后一句话：“我家，你能负责吗？”
女同事是个性格特别直率的人，到底没忍住，试探着问：“你们看起来挺熟的？”
我说：“做，当然做，我正在调研呢，等我调研完再联系你。”
藏不住的奸|情
三boss果断回答：“懂了！”
“……”
我还没想好怎么奖励他，我的手机响了，大boss告诉我：“宁心，今晚有个重要客人，你过来陪一下吧。”
“我！”
我乐了：“行，半小时之内给你答复。”
带着一肚子疑问，我回到办公室，立刻调研了一下安时公司，原来它是s市的一家设备公司，专门定制各类科研设备。可是二boss为啥让我跟我家烦人沟通，难道他跟这家公司有业务往来？
目送烦人离开，我来不及收起脸上的笑容，正看见女同事用一种特别异样的目光看着我，我努力回忆刚刚我和烦人的对白，貌似……没什么不正当的对话吧？
我这边电话刚挂断。
这么明显？我为什么从来没发现？我晚上回家一定要仔细看看！
“正常下班。”
考虑到我们的工作单位民风淳朴，我和烦人走路通常保持一定距离，他也很少来我的办公室找我，所以有些不熟悉的同事并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