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5 关于一些困惑我多年的问题
我立刻心花怒放：“爱吃，去‘老川味’吧。”
他问：
他说：“好。”
他说：“你用词不准确，我那叫培养感情。”
他说：“你记性不是不好吗？”
“我跟你说句实话，那天的事，我也记不清了。”
我又问他：“在我们断了联系的那段时光里，你有没有想起过我？想和我聊聊天，哪怕就是随便问一句：你在做什么？”
当时，我们只简单聊了几句。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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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一阵，小程同学又说：“后来有一天，网游的系统消息提示我，一个零级零经验值的女玩家找我。我正好奇是谁，就看见游戏中战斗力最弱、服饰最漂亮的女角色走到我身边，傻傻地站着，一句话也不说。我立刻就猜出是你，因为只有你才会傻傻地以为……我也是傻子！”
那时候，他真的太年轻了，不愿意过多地考虑以后，只想谈一场恋爱，如果两个人有缘携手一生固然好，如果不能，也能留住一段青春的记忆。
“我只知道，你现在已经成为我的女人。”
他又说：“其实，她是个很聪明，很细腻，思维也很缜密的女孩，不像某些人……”
我突然想起来，曾有一个qq号每天都申请加我为好友，在我屡次的拒绝下仍百折不挠，我被他的精神打动，随意扫了一眼他的个人信息，意外地发现他的地址栏和小程同学的一样，我才通过了认证。
他说：“我有预感，我这个年少有为的国家栋梁之材，这辈子会毁在你的手里。”
小程同学很无奈地回忆起当年。
他沉默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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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比起满口海誓山盟、天长地久的男人，不敢对你轻易承诺“一生一世”的男人，可能更靠谱，更值得信赖！
当一个男人对你穷追不舍时，他不一定是真的爱你；如果愿意暂时停下追求的脚步，认真读懂你，读懂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他至少是个好男人！
“不能。你和卓卓到底怎么回事？赶快从实招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狠狠瞪他一眼：“说重点。”
他依稀察觉出一丝暧昧，便找了个借口回避了。后来，他再没主动联系过卓卓，卓卓也没再联系他，一切就那么冷处理了。
我又想起来一个重要的问题：“你真的说过我的智商从小学以后就没发育过？”
迎上他异样的目光，我才想起来，以上所说的事他貌似都做过。可是，小程同学，你不觉得自己做得太自然了吗？
经过一番严刑拷问，他终于彻底坦白：“我和她仅仅是同学关系，如果我喜欢她，我早就追她了。”
我后悔极了，因为我错过了机会，以后再也没办法确认骚扰我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他的室友小马哥立刻带入现实：“咦？三班那个心心姑娘倒是挺符合你的审美标准的。她看起来性格也不错，是那种适合娶回家做老婆的女生。”
“抗议无效！”
我一枕头砸过去：“你骂谁是猪！”
小程同学讶然：“你怎么知道的？”
我鄙视：“有你这么培养感情的吗？又不送礼物，又不请吃饭，又不约我看电影。”
他话音未落，已是口哨声四起。
“那么明显，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我气得狠狠瞪他：“遇到我有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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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声长叹：“你们女生八卦时，不能保留点儿个人隐私吗？”
他让我猜他是谁，我始终不敢说出“程泽”两个字，因为我害怕他说不是，我会很失望，很失望。
“我也说不清楚，我对你的感情是日积月累的，说不出是哪一个瞬间发生了质变。”
他看看手表：“快中午了，你饿没饿？我带你吃水煮鱼吧，我记得你说过你很爱吃。”
我拿起枕头就朝他的脑袋砸去，真希望能把他的脑子砸坏了，这样我就不会总在智商上被他压制得死死的。
见我还是一脸怀疑，他又反问：“我一边跟你暧昧，一边暗恋她，你认为这是正常人的思维逻辑吗？”
我靠在他肩上，一句话都不想说。
那晚，我们用短信息闲聊到半夜，第二天，我又给他发信息，发现那个手机号已经欠费停机了。
“我能记住的事的确不多，但只要记住了，一辈子都不会忘，所以……别怪我没给你机会解释！”
……
阳光明媚的清晨，我和小程同学聊起了许多往事。
他的指尖滑过我的长发，徐徐开口：“我曾经注册过一个新的qq号，给你发了好友申请，你通过了验证。你第一句话说的是‘你和我的同学是同一个地方的人’。”
一个好男人，不仅仅想要拥有你，他也想要给予你更多……
我在他的沉默中读到了不一样的情绪，又追问：“你真的没想起过我？一次都没有？”
那天的情形是这样的。
我清楚地记得，有一次回家过年，我收到一条陌生的短信，不是祝福，而是简单的一句询问：
想起曾经彻夜不断线的通话，我认同地点头。
此后，那个qq便销声匿迹了。
他问我：“你真的猜不出我是谁吗？我们聊过那么久，我惯用的语言方式，你完全不记得吗？”
是不是正常人的思维逻辑我不清楚，但我确定，这不是他的思维逻辑。
我忍不住问：“别说你不明白卓卓的意思，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你就这么冷处理了？”
“我也有预感，我将挽救你这个迷途的堕落少年，我将是成就你的女人！”
“……你动动脑子，能累死吗？”
我继续鄙视他：“你暗示得不能明显点儿吗？”
他说，第二天，他一觉醒来，小马哥问他是不是在和卓卓谈恋爱。
我说：
——《爱情秘籍》第九课——
我仰头看着身边的人，心里微微泛着酸涩。
“真的。那晚我被同学灌了很多酒，醉了。我本来想去外面吹会儿冷风，清醒一下，谁知她也跟了出来，递给我一瓶矿泉水，然后问我：‘是不是心情不好？’我说：‘挺好的！’”
不是所有的真爱，都一定要勇往直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我还是不能完全相信，继续拷问他：“我听说，大三有一次，你们班级聚会，你和卓卓在外面聊天，聊得激|情澎湃，你还给她披了衣服，你不喜欢她，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见了面，他接过了衣服就准备离开，卓卓忽然问他：“要不要找个地方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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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程同学立刻转回重点，继续坦白。
我惊讶地看着他：“哟！看不出来，你挺了解女生啊！经验丰富啊！”
他叹气：“的确是个好机会，可谁让我总是放不下一头没长心的猪？”
即使他从未对我说过一句甜言蜜语，可他对我的这份感情——是爱！
我们截然不同的爱情观，让他进行了慎重的思考，几天后决定，与其在彼此伤害中成熟，他宁愿选择在遗憾中成长。
“吉吉说的，她看见了。”
原本他并未在意，以为这不过是普通同学的正常交往。直到一周后，卓卓打电话给他，说要把衣服还给他，他便和她约了个地方见面。
男寝卧谈，大家谈论的话题是南北方审美观的差异。小程同学是北方人，他表示自己喜欢高个子的女生，最好披肩长发，笑起来甜美可爱的。
他还告诉我，他起初觉得我很有趣，性格也很好，想多了解我一些。后来，等我们的聊天记录多得看不过来，他便常常想，和我谈一场恋爱一定更有趣。
“不能。追你这种女生不能太直接，如果那天我们看完《泰坦尼克号》，我对你说：‘我喜欢你，你做我女朋友吧？’你可能扭头就走，下次见了我一定躲得远远的。”
我们聊起了高中生活，我告诉小程同学，我考t大，真心是拼了小命，就差没头悬梁锥刺股了。我终于如愿考上理想的大学——为的就是遇见他。
我猜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人，每次他回复说：我就会更开心一些，因为是他的可能性又大了一点儿。
我又问：“你以前是不是喜欢卓卓，所以对她那么殷勤，后来追不到她，才选择和我在一起？”
他告诉我，他读高中时，年纪小，正在长身体，总是很贪睡，每天晚上八点睡觉，早上七点起床，上课时还经常补充一下睡眠。早知道会在t大遇见我，他一定刻苦学习，考个军校。
我们刚才聊到哪儿了？
“我什么都不对你说，若有似无地接近，若即若离地暧昧，让我的存在成为一种习惯，你才会慢慢地对我产生感情……”
我点头，那是一定的。
我问：“你在z公寓的时候，整天勾搭我，是因为喜欢我吗？”
“我不信！”
基于这种情感，他一步步靠近我，就在他以为一切都已水到渠成时，我忽然跟他表达了一套后现代的爱情观。
“……”聊过了高中，我们又聊起了大学生活，许多困惑我多年的问题，我终于可以问了。
我有种很强烈的感觉，他是我最想念的人，特别强烈！
小程同学沉默了一会儿：“她性格是挺好，可惜智商从小学以后就没发育过……不过，女人傻一点儿倒是挺可爱的。”
我说：“你真没长心，我总会想起你，想问问你在做什么，心情好吗。”
听完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他还说了最关键的后半句？可为什么传言这么不负责任，把最关键的部分给省略了？！
他慢慢回忆，似乎在拼凑着不太清晰的记忆：“我记得……我们好像聊了些什么。具体内容，我记不太清了，你是了解我的，我每次喝高了，话比较多。”
我笑笑：“或许，是知道吧。”
心情瞬间愉悦了，我笑嘻嘻问他：“你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他又告诉我：“那年过年，我用我爸的一张废卡给你发过骚扰短信，你问我是谁，我让你猜。结果你猜了一晚上，也没猜出我是谁，第二天那张卡就欠费停机了。”
“我抗议家庭暴力！”
他十分迷惑，完全不明白这“空穴来风”从何而来。小马哥把那晚的情形跟他描述了一番，他才依稀想起来一些零碎的画面，想起他给她披了外衣，想起他送她回寝室。
小程同学一脸诧异：“谁说我喜欢她？”
他答：“没有，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