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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掌心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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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听同事提了下。”叶枫保守地回答。

    小卫瞪大眼,“不是你拉来的广告客户吗?人家今天来签订合约,顺便送了几箱给我们试用,这牌子在超市卖得很好,这些都是刚开发的新产品,我喜欢。”

    按摩确实很舒服,中途叶枫都有点昏昏欲睡了。出来时,时间还有点早,两人找了间咖啡屋喝了下午茶,然后才分手,娄晴回家,叶枫去电台。

    叶枫脸腾地红如熟透的番茄,佯装切着餐盘里的牛排,只是握着刀的手总像是找不到着力点。

    和编导开例会,她的发言和平时一般,晚上的直播也非常顺利。节目结束,一抬头,夏奕阳站在外面的走廊上。

    “叶姐怎么了,干吗反应那么大?”小卫不解地从地上捡起洗发水。

    他果真是不需要别人的宽慰,包括她。

    “真的?”小卫像个孩子,喜滋滋地把两瓶洗发水抱在怀里。

    娄晴大笑,抬臂越过餐桌,放到她手上,“叶枫,我听一树说你和夏奕阳在交往,我真替你高兴。春节的时候,我在爱丁堡遇到你,我们也只是随意聊着,聊到了夏奕阳,你也不说你们认识。回国后,我把这事就扔在脑后。直到一树他们到爱丁堡做节目,我突然想起我在爱丁堡还有一个朋友,让他替我去看看你,一树问你叫什么名字,我说了,一树叫道,你怎么到现在才说,然后匆匆挂了电话。没想到,你就是夏奕阳等了六年的人。你是因为他才回国的,对吗?”

    “嫌凉吗?”娄洋问道,一贯的斯文温雅。离婚,对于他来讲,似乎就是轻轻拍去衣衫上不小心沾到的一丝尘埃,看不出有任何影响。

    “娄台高见!”叶枫撇嘴,笑得浅浅的,一只手紧紧抓住车门的把手,车刚刚一个急刹车,掀动了她的胃,她居然晕车了,心里面像拍江道海似的。

    娄晴眨眨眼,调侃地说道:“夏奕阳不是你的情哥哥吗?”

    “有点。”她将他的手拉下,紧紧地握住,“一只手能开车吗?”

    娄洋来的很快,抬眼扫了下前方的小区,替叶枫打开了车门。

    菜上的很快,分量也很足,啤酒泡沫细腻,带着清香。

    “叶姐,你喜欢什么香型的?”小卫手上拿了两瓶洗发水,开心地朝她比划着。

    娄洋无奈,耸耸肩,“算了,我还是回电台吃工作餐去了。不过,娄晴,你可欠着我一餐。”

    “哥,我是你妹妹,叶枫是你职员,都不是能搞暧昧的对象,你和我们吃饭很没趣的,你……另外约别人去,好不好?”与叶枫打过招呼,不等娄洋坐下,娄晴发了话。

    她没在小区门口等,而是跑到方便停产的站台附近等着。天气有点昏沉,依然闷热,路边的树叶只有在车驶过时,才意思地摆弄几个树叶。轻吸一口气,都能感觉气息的热度。

    娄洋看看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意味深长地抬了抬眉毛,“小叶,你有没感慨下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

    “咚!”地一声,叶枫手中的洗发水脱手摔倒了地上,忒哆嗦得站立不住,人跌坐到椅中,双眼发直,喃喃地重复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还好。”她抱紧双臂,笑了笑,“我们现在去哪?”

    幸好餐厅不远,但推开车门时,她的脸都没有血色了。站在餐厅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感觉缓过来一点。

    “希望他下一次婚姻是他真正喜欢的女人,不然又是一个悲剧。”娄晴听着按摩师在外面敲门,应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这就是他以为的伟大的爱情。

    “哎,那把年纪要是在牢里呆到死,那才是真正的悲哀,我觉得现在他解脱了。”组长说道。

    “谢谢你在我身边。”

    “是啊!”叶枫很同意这个观点,“早知道娄晴是你的妹妹,当初干吗还一轮轮的闯关,直接找你走后门算了。”

    她想安静地呆着,但是只要一抬眼,就会看到,他在。

    “不,我们回家吧!”她嘴角泛出淡淡的苦涩。

    叶枫拼命地咬着嘴唇,慌乱无章似的看看这,看看那,突然,她从包包里拿出手机就往外跑。

    在他风光无限之时,他能携手与她并肩站立,而身处困境,他再次把她屏蔽在心灵之外。

    “他送给我一盆芦荟。”那盆芦荟真是长寿,六年了,长势茂盛,青翠欲滴。

    他们曾经是同一类人,曾经为了突出自我,而隐瞒自己的身世,他们身上散发出同一种气息,所以他们才会相吸。

    娄晴苦笑,“我哥怎么可能让孩子来束缚自己?他表面温和,书生气浓,骨子里很冷血。我很庆幸我是他妹妹,而不是其他什么人。他对职员也蛮好吧?”

    叶枫笑着点头,替小卫拿了一瓶,折身出去回办公室,组长和几个编辑也都到了,正坐着说话。

    吃完饭,娄晴也不肯放她回去,拖着叶枫又去足摩房按摩脚,“做导游的是没了一双眼睛,哭了一双脚,每次带团回国,我都要到这儿好好地按摩。”娄晴吧叶枫带到自己常来的一家按摩房,印度风情的装设,灯光暗暗的,异域风味的音乐轻轻柔柔地飘荡在室内。

    “现在就请娄台把车开快点吧,说实话,我可真饿。在接到你电话前,我刚起床。”

    “你没有吗?”娄晴向服务生抬手,征求了叶枫的意见,点了蘑菇小牛排、慕尼黑香肠、沙拉还有啤酒。

    “我中午在外面,有什么轰动性的新闻?”

    她轻抿了一口啤酒,合上眼,微微弯起嘴角,像是自嘲。

    叶枫点点头,“他是一个好领导。”她没有和娄晴说起被娄洋充当棋子一事。

    她颤颤地抬起眼睫,“我一直都很想回国,只是需要某种力量推我一下,我才有回来的勇气。”

    她低下眼帘,是的,她很了解他,可是他却不了解她。

    “熏衣草的香气,清心宁神。”娄晴猛吸了一大口。

    “那都给你,我昨天刚买了洗发水。”叶枫想起夏奕阳说过这件事,没想到保洁公司没和自己联系,就直接找上门来了。

    刚出电梯,就听到广告部里面笑语不断,她走过去,看见小卫也在里面。

    “他撑得住。”她吸了下鼻子,幽幽地吐出一口气,“同学那四年,对于他的家庭,他非常低调,我们都不走得他又一个那么位居权贵的父亲。那是他很骄傲,希望别人关注他是因为他的杰出,而不是他是边向军的儿子。边向军成了阶下囚,他就脱离了所有人的视线,不管是痛苦还是无奈、茫然,他只想自己消化,不愿意被熟悉的人看到。如果他挺过来了,他就会让我们看到他。同情、安慰,对于他来说,都是羞耻。现在,让他一个人安静地把他父亲送走吧!我想,对于这样的结局,他应该早有思想准备。”

    也不知蹲了多久,直到小卫过来拉起她,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神色已平静,说没有。

    娄晴翻了个白眼,受不了的打了个冷战,“我真是无法相信夏奕阳会做出这样的事?不过,杰出的男人浪漫因子向来很稀少,我和一树恋爱时,收到唯一的花束是结婚那天的捧花,我哥就更不提了,要多乏味有多乏味……叶枫,你知道他和崔玲离婚的事吗?”

    “做情感节目的dj,这些也要懂的吧!难道夏奕阳没送过花给你?”

    “这哪来的?”里面好像堆满了好几箱这个牌子的洗发水,还有沐浴露。

    她茫然失措,失去方向时,他在。

    “哦,这个要求可是很一般,行!”娄洋脚下一压油门,车换了条道,一下子超过了前面行驶的几辆车。“世界虽然说是很小,可大的时候也是无边无际,有的人就隔了一条街,却一辈子都不认识,我想人与人之间还是有缘分一说,小叶,你认为呢?”

    这是一家西餐厅,名字叫红酒坊,里面空间大的优点出人意料,硬木桌椅,坐着说不上舒服,但是气氛很热闹。餐点是纯粹的德国风味食品,进餐的人中外各半。娄晴已经到了,一身舒适的休闲装,正在研究菜单。

    “今天是那个大贪官边向军二审,在法庭上,他突发心肌梗塞,当场死亡。”

    只是,这都是过去的故事。只是,她不会用骄傲的刺裹住伤痕累累的心。

    两人要了个包间,里面有两张躺椅,上面铺着松软的浴巾,服务员端上两只装满热水的木盆,水里放着各类药草,水面上还铺着一层玫瑰花瓣。

    “叶枫,你很了解他。”他极慢地眨了下眼睛。

    “是呀,很突然!咱们台也有记者过去的,亲眼所见。”

    她双手包住他的手掌,他的手指很长,手掌很热,好像身体里有永远散发不尽的能量。“奕阳,谢谢你!”她突然说了句。

    “累吗?”他腾出手摸摸她的头发。

    叶枫摇头,“我对这些没有研究。”

    “那是他们变向地向你推销产品,你别理。”

    “谢我什么?”他很惊奇。

    “你知道熏衣草的话语吗?”娄晴笑着看她。

    众人面面相窥。

    她怔了怔,告诉他小区的方位。

    “熏衣草现在真火,有人用它喝茶,有人用它熏香,有人还特地跑去法国、日本,专门看熏衣草花田,但我觉着一般,我比较喜欢茉莉的清香。”叶枫说道。

    泡脚的时候,服务员体贴地给两人点上香精灯,先退了出去。

    直播前,她还是没抑制得住,拨了他的号码,移动的服务小姐告诉她,他的手机已关机。

    叶枫只跑到走廊的一半,她就站住了,太过用力握着手机,掌心都渗出了密密的汗珠,她慢慢蹲下身,把手机缓缓打开,又缓缓合上。

    “北京的桥都是文物,我可不敢拆。事实是,我们两个女人想说悄悄话,给我们一个空间行不?”

    “我是独生女。”叶枫放松的倚在椅背上。

    上了车,他抿了抿嘴,侧过身开看她,四目对视,他轻声说道:“我陪你去看看边城,他父亲今天过世了。”

    她的心疲累时,想要幅肩膀倚着,他在。

    娄晴用脚拨着盆中的玫瑰花片,叹道:“虽然我们是兄妹,可我一点也不了解他。他和崔玲结婚,我们家都不同意,感觉两家悬殊太大,我爸妈只是普通的工薪阶层,而崔玲却是城市电台的继承者,他们家出去吃一顿早餐都够我们家一个月的伙食费了,而且崔玲非常娇蛮,和我们讲话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态,可我哥执意娶了她,他说婚姻对有些人来说,是爱情美好的结局,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桥梁。听了他的话,我觉得很悲哀。果然他们一结婚,矛盾就出来了,崔玲好像不是想要一个丈夫而是想要一个被她完全掌控的儿子,她以为她能驯服我哥,而我哥对她则像是猫逗老鼠,从不和她来真的,却又让她找不出理由来撒泼。他们结婚有七八年了,我哥似乎已经实现了他的目标,然后顺理成章,他们离婚了。我有时都有些同情崔玲。”

    叶枫并没有留在家里吃饭,她被娄洋的一通电话给叫走了。娄晴从法国回来了,听江一树说叶枫在城市电台工作,火烧眉毛似的就给娄洋打电话,让他替她约叶枫出来吃饭。

    “记下吧,我会还。哥,谢啦!”娄晴的性子很直率,俏皮地对着娄台扬扬手。

    “现在走也不迟呀,你想要什么?”

    也许,他并不是她最初喜欢的这个人,但是此刻,他却是真实的温暖所在。

    “他们没有孩子吗?”

    娄晴揪揪鼻子,“讲的真深奥,不过,你回来肯定是对的。你看,现在有情人终成眷属,多幸福啊!”

    “我也想要一个哥哥了。”这两天,看到夏奕阳对盈月的关爱和疼惜,现在,又看到娄洋对娄晴的宠溺,叶枫也不禁心生感慨。

    “叶枫,不要顾忌我的想法。我们还是他的同学,他的母亲那年也是走得突然,现在又是父亲……他一个人撑不住。”

    编导接过话:“没看中午的新闻?”

    “我怕这个。”叶枫环顾四周,低声笑道,“按摩师都说脚底有很多穴位,一按就知道你哪儿不太好,我按摩过一次,听得心都悬了,感觉自己好像全身没一处是好的。”

    众人打过招呼,与他开了几句玩笑。他替她拎着包,手牵手地向泊在对面的帕萨特走去。

    叶枫道谢。车内冷气打的很足,一进来,叶枫就感到浑身的毛孔瞬地都战栗了。

    “谁死了?”叶枫讶然地问。

    “似乎可以。”

    娄洋要过来接她,她推辞,娄洋慢悠悠地问:“是不是要请示下夏主播啊?”

    娄洋哭笑不得,“难道出来吃饭就得搞暧昧?你不能这样过河拆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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