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6,整出大的中下
要说呢,想要争皇位的皇子们,手头都不干净,这是没错的。因为他们真想争什么,就真不可能做到什么手脚完全干净,有竞争就会有手段,这是太显而易见的道理了。
而这些的手段,或者说为了目的而做的某些事情,很有可能都会成为别人的把柄,只不过当大家都不干净的时候,这样的事反而能让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真要都扯出来,谁也得不到什么好处,这也算是一种,私下里默认的规矩吧。
当然了,这个所谓的把柄,自然不是你什么事被人握有绝对的证据了,只是你某些行为被人怀疑了,可能一个不好,就会被人发现出什么门道,到时候你会很麻烦的这种。前提得是,你也得发现了才行。
云哲和云朗两派系,这些年来一直相争不断,但是也都一直拿对方没有太大的办法,一直都是在不断的博弈,挑战对方底线这样的情况下,谁也压不下谁,所以谁也不能有更高的呼声,天旋帝也一直没有立太子的打算。
而这一次,若是真让谁一举拿下天成国主事之一的权力,到时候弄的好了,再让大臣们去请封太子,可就变的容易的多了。说是云哲这个皇后生的嫡皇子,更名正言顺一点,那是在没有太子的情况下。
而现在种种情况下来,必须得有一个突破口了。
云哲和云朗手底下的钱篓子只有陈胡两府吗,当然不是了,只是陈胡两府这两个钱篓子的钱更多一些,他们在暗处都有扶持的势力和商人,而有些生意,像是陈胡两府,反而因为树大招风,不少人都无形盯着,可不是那么好办的。所以扶持一些小商人,做一些暗地里能做的生意的话,这也是挺正常的。
而云哲和云朗两人,要身份有身份,要母族有母族,朝中要势力有势力,要钱财有钱财,差的就是一个,兵!
对,他们其实都养着私兵,但是养私兵得多少钱,哪哪都是钱。而这是他们的底牌,也是他们要脑袋的罪证,两人对于私兵之事,是防之又防,隐而又隐,根本必须的不能让人知道。
连私兵都敢养,还有什么是不敢,或者是不能做的呢?
自古边城重地,民风开放,生活物资紧缺,行脚商人从来都是不缺的,而这些行脚商人,就是一个称呼罢了。商人都免不了走动,而这些行脚商人呢,他们卖东西,同时也卖命。所谓的卖命,因为他们走的地方向来比较危险,都是拿命在做生意,可见平时这是多么危险的事情。
而这些行脚商人呢,他们有胆量,也敢于尝试,大多都是过于进勇的。来往的次数多了,跟边城的一些将士们也都处的不错,这更是方便了他们平时的买卖走动。
边关的生活是清苦的,即便是有没有仗期,边关也有地方划了地,他们也可以种地自给自足,但到底是因为生活质量略差一些,边关那些大官小官,也都多少经手些买卖的东西。说白了,他们难免在边关跟别的国家或者民族的人有生意上的交往,并且其实两国之间,本身定期都有一些商交活动,可以促进两方的买卖的,可能双方都恨对方恨的要死,到了这个时候,还是要做买卖,互相给对方送钱的。
有些事情,从来就不是非黑即白的,更何况是在这种情况下了。
而除了一些定期的买卖外,按理来说,其它时间的互相开通和买卖,名面上都是不允许的。但是话说的好,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上面发一条消息,基本上到了下面,早就不知道给歪曲什么样了。能百分之百从上头的消息完全传达到下面的情况很少,对于这个买卖的事,那就是其中一个缩影。
平时不能买卖,但是财帛动人心啊,有商人愿意做,然后再给相关人等塞些钱,许多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定时定量的两国商交的时候,交易量都是很大的,经手人能得到的好处十分有限。还有一个,虽说交易量是很大的,但是事实上,总有的时候因为种种原因,货不够用,这种时候就干等着呢?
总而言之,即便是不允许的,但是私下的商交往来是存在的,不过同样是钻空子的,这种时候的税是收不上来了,也是偷税的一种。
而这样的事情,边关不能说时有发生,但是屡禁不止。
年老板是个高瘦的中年男子,常年的走南闯北,让他皮肤黑,但是也因为时常走动,也有点功夫,能保护自己的安全,显得很是精瘦,眼睛时不时精光闪动,瞧着就是个有大主的意的主。
年老板是个行脚商人,却是行脚商人里做的比较成功,也是做的比较大的行脚商人,这么多年来,人脉钱财他也是没少赚的。而他也算是分销的一个吧,上头还有更大一级的买主,中间也有分销的小一点的买主,有时候收集整合所缺的货,他就要出外跑上一趟,中间虽然凶险未名,但是最后的利润,却是绝对让他愿意甘愿冒险的。
近期他手头上就有一批货,若是能安全的放出去,光是这一笔,他今后几年在家里挥霍不出来,都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而正是因为这批货致关重要,他一路上也十分的小心谨慎。
一路上风尘仆仆,到了边关的外城之后,才得以休息,但是即便是休息,也不能让人真正的放心。这一次年老板带了二十几个人,一中处还分了两波人走,然后约好了时间,会在这里见面汇合,然后再找机会将货给销出去。因为到底不是第一次做了,他们万分小心,但是也没有那么担惊受怕。
都说边关这边的环境,向来是有些恶劣的,你像是京城的那些豪华的酒楼,就是想开,也真开不到这地方,那价钱贵的,在这地方只会倒闭,不会有多少的客流量。但是对于年老板这些人来说,只是普通的客栈,其实还是比较简陋的,但是好在常年在外,再恶劣的环境,他们也习惯了。
他们这一回运了五车的货过来,便是晚上休息的时候,也是派人轮流看守,绝对不许外人随意靠近。而这样的人,在边关也不算少,因为边关的民风很开放,这也导致这里从上到下性格都很彪悍,真没有背影和人手,抢你东西的事情,你还真别当是笑话。这样的商队还真不少见,所以并没有引起什么人太在意。
只不过年老板第二天却开始七上八下的了,另了个分波走的商队没到,他们约的就是今天。焦急的等了一天,然而当天那第二商队还是没过来,年老板心里之急,已经无以言表了。
等到第三天天亮,年老板面色阴沉,跟着手下急道:“不能等了,这怕是要出事了,我们回去。”
年老板手下惊讶道:“老板,可是就这么回去,这些货怎么办?买家下一回也不会再跟我们合作了啊。”
“是啊老板,今天就是交易的日子,不如我们赶紧销了,不然这些货一直在手里拉着走,目标也大啊。”
这个道理谁不懂呢,但是这些货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啊,年老板此时心里越发的有些忐忑不安了。他怕是这次买卖做不成,大家还都要将身家性命搭里面去,那队人这个时候没来,那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啊。不论是什么事,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没有好处的。若是他们被阻,虽说对于那些人还是有一点的信心的,可是万一呢,这个时候不跑,到时候被抓住怎么办。
但是这五车货的目标也实在太大了,若是趁机先给卖了,然后分开跑,到时候汇合,这个目标也确实会更小一些。而这次的货,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出来的,可不是想要就要的,这东西再拉回去,下一回却不见得再能拉回来。
而这些能陪着年老板出来的,也都是命挂腰带上的,都有一颗虎胆,劝年老板先将货给销的居多,事实上年老板心里也有此意。
“好,找人放消息,晚上见面。”
年老板他们住的这个客栈,在边关这里算中等偏上的客栈了,客流量还可以,但是远比不上京城平时一个客栈人流的,但是起码都是不赔钱的,人数往往能住上三分之一吧。而之前年老板他们住下的时候,已经包了这个客栈,依他们的话说,他们一人数就多,二不喜欢与别的客人同住,三就是防货。
一般大点的行脚商人,偶尔要销贵重货的时候,也会这么做,在边关的各客栈,这样的行为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客栈里的掌柜的伙计也都是有眼力价的,平时不需要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那边联系好人之后,晚上正是他们见面的时候,这一路上对暗号之类的,已经是万分小心了。
然而刚一见面,年老板却是面色大变:“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不是定好的买家!”
“抓人!”对面却不跟他们费话,直接下令,一群人呼啦围过来,竟然全是兵卫!
年老板心里顿时一惊,完了,遭了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