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不如死了算了
解竹想不通他说的变强是不是指他的肌肉还是像得了红眼病一样的红眼。
红眼?
!
等等,鹿角林的怪物也是红眼,费然不会也是那种怪物吧,但是那些怪物基本都是畸形的,没剩多少人样。
“你是我的!”
费然一只手箍住了解竹细嫩的脖子一只手粗鲁的撕扯的她的衣服。
“不…不要…你这个神经…病…”解竹羞愤上头不知哪来的力气,一口狠狠咬在他的虎口上。
费然拧着眉,咬牙忍着,掐她的脖子便不由加了几分力气,他竟然忍着没松手,倒是让解竹意外了,费然从小怕疼怕得要死。
解竹感到空气变得愈发稀薄,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与命运抗争。
她意识到今天恐怕难逃一劫,但是能不能死得稍微体面一点,不是这种狼狈不堪、衣不蔽体的死法,这样的话太丢人了。
虎口渗出了鲜血,费然终究还是忍不住疼一拳砸在身后的玻璃上,玻璃四散开裂来。
费然咬着牙,“别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费然红着眼,额上青筋暴起,力气大得出奇,直接把她褐色的羊绒外套一把撕烂。
解竹的脸颊被掐得涨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明明如此不堪一击,明明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那眼神却无比的坚定和决绝,费然更恨了,他恨这样耀人夺目的解竹竟然不择手段只为了离开他。
解竹:你特么想多了…
解竹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抠住窗框,完全不顾及自身安危,艰难地摸索到了一块破碎的玻璃。
那只手颤抖着,指尖已经被锋利的玻璃划开,鲜血不断涌出,染红了整个手掌,她咬紧牙关,忍受着剧痛,继续用手指去抠那块碎玻璃。终于,经过一番努力,她成功地将其抠了出来。
手中握着染满鲜血的碎玻璃,解竹毫不犹豫地举起它,用尽全身的力量,朝着费然的眼睛猛力刺去。
瞬间,一阵刺痛袭来,费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手松开了解竹的脖子。
随着费然松手,解竹重重地摔落在地上,身体因极度缺氧而不停抽搐。但她顾不上自己的伤势,瞪大双眼看着眼前捂着眼睛痛苦哀嚎的费然,心中充满了复仇的快感。而此时,那块碎玻璃仍插在费然的眼眶中,周围布满了触目惊心的血迹……
“啊!”费然捂着眼睛跪倒在地,解竹这才能喘口气,可是她来不及停下她要马上走,马上离开这里。
可是这脚刚跑两步,费然就拽住了她的脚腕一把把人拽倒。
费然流了一脸血,显得他面目狰狞。
他一只手捂着眼睛,一只手死死抓着她的脚,“想跑,今天你就别跑了。”
费然翻身把解竹压在身下,手死掐她的脖子。
又来?
“把你的眼睛给我…给我…啊!”
解竹又是一拳锤在他受伤的那只眼睛上,费然这怕疼的毛病还是没改掉,嗷着大喊一声疼得翻滚起来。
费然怒号,脸上青筋暴起,“解竹!”
他身上竟爆发出一股很强劲的冲击力,猝不及防的将她震飞出窗户。
脚下一空她已经悬在窗户下,一手死死抓着窗框,整个人悬在高空,楼下一片漆黑,她甚至不清楚这里离地面究竟有多高,这么跳下去是死还是……死呢?
这高楼的风可真冷。
耳边呼啸的风带着寒意瓦解着她所有的温暖。
费然发疯了一般趴在地上探出满是鲜血的一张狰狞的脸。
解竹心里一凉,只觉得上面有只难看的鬼盯着自己,当即就想,不如死了算了,手一松径直下坠。
死……
大概率是不会,因为那个人一定不会让自己死的。
但是上面那丑鬼为什么也跟着跳下来,难道这楼真不高?
费然怕疼又怕死,总不至于寻死,难道是殉情?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就有点恶心。
费然伸手试图抓住解竹,他这一伸手解竹就觉得是厉鬼索命吓得恨不得落得快一点。
寒风划过身体,忽然一道黑影将费然撞开,而她离落地不远了。
不知道这样摔死疼不疼…
风?
风里…有她熟悉的香味…
“计司末!”
她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双手牢牢的接住了她。
砰一声,地面裂开数条裂缝,灰尘飞扬,路边的车被震得嘀嘀的响…
四周归于平静…
只有解竹急促的呼吸声和计司末柔和低沉的沙哑。
“我在,别怕!”
“呜呜…我以为我要这样摔成肉饼了,我以为差点就见不到你了…”解竹勾着计司末的脖子把头埋进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好了,没事了,别怕,乖。”计司末总算松了一口气,轻轻顺着她的后背。
他只不过是跟着青元混进刘九家里调查一下,结果这才没多久,他这眼皮就突突的跳,心里越来越慌,越不安。
“还好…我…我没害了你。”这次他不再犹豫,紧紧抱着解竹,好像只有这样用力的抱着,他才觉得踏实。
解竹明显感觉到计司末发颤的声音紧张的呼吸还有他身上散发出的强烈的不安和害怕。
“我没事了。”解竹想松开他的怀抱,那人却死活着不撒开手。
计司末头低低的靠在她肩上,声音缱绻,“再抱一会…”以后可能没机会了。
……
抱就抱吧。
四周一片死寂,周围的环境显得格外荒凉,只有一片片杂草丛生的土地和几棵孤零零的树木点缀其中。
在黑夜中,荒凉中透着恐怖。
此刻,一股凉风拂过脸颊,带来丝丝寒意,解竹不由得搂紧计司末。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在黑夜下,在冷风中。
解竹脸颊贴着计司末的脖颈唇瓣擦过他温热的肌肤,她贴着他耳朵低语,“我们回家好不好?”
“好,回家。”
计司末脱下外套把解竹裹了起来,表情较真又严肃,解竹真是拿他没办法。
“闭上眼睛,一会就到了。”
解竹没问什么只是紧紧搂着他,靠在能听见他心跳的地方闭上了眼。
耳边呼啸的风都带着计司末的气息,这让她觉得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