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故人?
如果日子平平静静像现在这样该多好。
接下来的半个月,解竹每天早出晚归,她公司最近压力有点大,解竹猜测多半还真是解老太太暗中搞的鬼。
“这解老太太还真是挺有精力呀,半个月了还不放手呢,是不是上次被你家那位打脸打得太疼了还没缓回来呢。”
听到解家威逼利诱的将解竹两人带过去的时候戚麦义愤填膺,恨不得自己也杀过去,和那老太太一阵唇枪舌战。
但当听到计司末凭三寸不烂之舌将解老太太痛骂一顿后,她就解气了。
这么多年了,还没几个人敢骂那个老古董的。
这计司末好样的。
“她一直这么耗着正说明解家的情况恐怕甚至比我离开的时候还更严重,想逼我就范以此借费家重新崛起,这老太太真是固执。”
“何止是固执简直是入了魔了,哪家老太太心思这么歹毒呢。”
“再坚持坚持,解家现在自身难保,不会在公司上浪费太多资源。”
“我们都熬了快半个月了,差不多这几天应该就能挺过去了。不过我说你现在都结婚了,干嘛还揪着你不放,家里不是还有个孙女。”
戚麦敷着面膜喝着咖啡续命,这几天她熬得黑眼圈又出来了。
“解畅小时候可没有我听话。”所以就挑她这个软柿子捏然后现在她这个软柿子不听话了,解老太心里肯定不舒服。
“费然最近没有纠缠你吧?”戚麦突然提到了费然,解竹便觉得戚麦可能知道点费然的其他事,不然她一般都是骂人的。
“有八卦?”
“不算,他上次闹过之后就一直没消息,现在我也查不到他在干嘛,多半还在江城。”
费然还在江城?
江城和盛京根本不在一个水平上,费然这样一个花花公子,留在这里肯定另有目的。
江城西区黄粱一梦
计司末坐在角落的沙发里端着果汁小口小口的抿。
“听说三楼有个特神奇的房间?”
“神奇?有多神奇?”
“我听说可以实现你的任何愿望!”
“哈哈哈……,笑死任何愿望,他怎么不上天,你小子不会信了吧。”
“我就是好奇而已,再说了哪有这么神的事,而且那房间可不容易进去,我们呀就当个笑话听听就好了。”
叮咚一声响
计司末点开手机一看,信息显示的正是这家黄粱一梦的相关信息。
【酒吧老板叫林泉,身份正常;酒吧是在两个多月之前开张的,这两个多月酒吧生意异常火爆。】
两个多月前,那个时候他还没出山,要不是最近族人经常出没在这里,然后失踪,他可能也不会注意到。
失踪的不是族人还有人类?
之前那几个人说的什么神奇的房间里估计有什么猫腻,他一会得想办法去看看。
八点人越来越多,这酒吧的生意确实好得过分,酒吧灯光昏暗,歌声震天响,男男女女混杂其中,空气中混合着各种难闻的气味。
计司末皱着鼻子,放下杯子,起身隐入黑暗中。
酒吧有三层圆环状,气味过于复杂他辨别不出别的气息,但是族人天生的气息隐约混在其中。
之前那几个人说的什么神奇的房间里估计有什么猫腻,他一会得想办法去看看。
酒吧里有不少黑色西装男模样的保安不停的游走巡逻。
上到第三楼的时候,保安明显比一楼二楼的多得多,左侧走廊尽头两个大汉敬业的守着,那间房并没有任何客人。
计司末猜应该就是那间神奇的房间,他也很想见识见识到底是什么神奇的房间可以实现任何愿望。
人刚靠近就被保安拦下来。
“先生,想进那里得先找我们老板预约,他觉得您可以进去,您才能进去。”
“行吧。”他也不能为难人保安把人家饭碗砸了,“你老板在哪?”
保安抬手给他指了指方向,计司末点点头转身离开,敲响房门。
“请进”
里面就是普通办公室的模样,三十多岁的男人正伏案办公,听到脚步声才停下手里的活。
林泉笑着快步上前将人迎进来,把门关紧,“是您,我老板已经等你很久了。”
计司末打量办公室,提高警惕,他根本不认识这叫林泉的,这么殷勤,肯定没好事。
“哦,你不就是老板吗?”
“说笑了,您请坐。”
计司末坐下,林泉忙倒好茶水,态度恭敬。
“我想我应该叫您声大人!”
大人!
这可不是一个酒吧老板该知道的事,计司末身上的气势瞬间冷冽,屋里冷风阵阵。
林泉脸一白忙解释,“您曾经救过我,如果不是您出手我早就死了。”
救人?
他没有印象!
“大人或许忘记了,那年我十二岁,和大人出来玩结果在林子迷路,差点没被淹死,是大人您怜悯救了我一命。”
应该是他一击杀了柴逍的那天,自己也因为重伤倒下,只是模糊间听到有孩子呼救的声音,心软之下才出手相救。
“是你呀。”想起当初的事,计司末撤回杀意,屋里瞬间就恢复正常。
“大人您想进那间房?”
计司末点点头。
“那里住的是您的故人。”
故人!
计司末跟在林泉身后来到那扇门前,这气息很淡很淡,不过他很熟悉。
林泉怎么会和他勾结在一起?
计司末推门进去,林泉识相的守在门口。
“你来了,快三十年了吧,现在才觉得时间竟过得这么快。”
房间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和中药味,沙发上的坐着年轻男子,长发披肩,整个透出一股病态。
看清那张脸,计司末虽有一瞬间的惊讶但又在意料之中,“你没死?”
“怎么?我死没死你当年不知道吗?”
“没兴趣!”计司末落座在边上的单人沙发,刻意和他保持距离。
“大人,我没有背叛你,没有背叛族人。”柴逍也不知道为什么多年后见到的第一面就是解释。
柴逍扬扬下巴,“我桌上有份资料,你应该会感兴趣。”
计司末起身一扫桌面,一页一页的翻,屋里沉默良久,直到计司末主动打破沉默,“你查到了什么?”
柴逍看着空杯苍白的手提过茶壶倒下,“白盛患有树人症,他们家世代遗传,当年他进山求药,第一个见到的人是我,我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让在英对他言听计从,我一直在暗中调查,你看到活体实验是我最近发现的。”
“超市的那个红衣男?”
“前些日子死的那个是我派人处理的。”
计司末平静的眸子慢慢浮出寒意,面颊上浮出青藤图案,柴逍倒茶的动作一顿,整个人往后紧靠着沙发,带着尖刺的藤蔓停在他眉心处。
“刚见面动手动脚的不大好吧。”
茶水溢出来,打湿桌面。
计司末冷声,图腾时隐时现,“这些年你又在里面扮演些什么角色呢,柴逍!”
看着指着眉心的尖刺,柴逍缓缓低头发出冷笑,抬头时眼眶泛红,怒视着他,“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你看看我现在这样,苟延残喘,你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吗?你才是真正的木头,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计司末你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资格……”
“你看看我,我的妖丹被人生生剥开,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那个时候你在哪呢,你tm少教训我了。”
计司末眉头一松,收回尖刺,柴逍的话一遍一遍砸在脑海中,他……确实没有资格,他又有什么资格呢?
谁都保护不了而已。
“对不起,你说得对,我……确实没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