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落魄索爷活的不入“狗”

    小子，别瞎打听那些你不该知道的事，没钱就赶紧走人，别耽误我做买卖！索爷故意转移话题，似乎对过去的遭遇避而不谈。其实，就算索爷不说，周浩宇也大概能猜到一二。

    要知道，在改革开放之前，龙国可是经历了一段特殊的历史时期。在那段特殊的十年里，许多地主乡绅都遭到了批斗。索爷家估计也没能幸免，因此才落得个背井离乡的下场。看现在的情况，索爷还算幸运，逃出来的时候带了点家当，不至于饿死。

    通常这种人最怕见光，所以才会选择夜深人静的时候出来摆夜摊。想到这里，周浩宇不禁眯起了双眼。他冷不丁地说了一句：“索爷，你也不希望官家的人找上门来吧？”这话一出口，索爷顿时吓得满头大汗。

    “官家的人？他们来了吗？在哪里在哪里？”索爷瞪大眼睛四处张望，看那样子，好像下一秒就要拎起摊位跑路了。看来这位索爷还不知道改革开放已经开始了，还沉浸在过去的阴影里。

    周浩宇见状，眼睛眯得更紧了。他灵敏的鼻子似乎嗅到了什么商机。他赶紧安抚索爷说：“索爷别紧张，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嘿，你这小子，居然敢消遣我！”索爷有些不满地说道。

    “索爷息怒，我确实有件事不明白，想请教您。”周浩宇见索爷说话还算和气，便趁机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索爷见周浩宇说话有分寸，不像个不懂行的本地人，便也不介意多聊几句。“你问吧！”索爷摇头晃脑地说道。

    周浩宇点点头，目光扫过摊位上的奇珍异宝，好奇地问道：“索爷，看您这生意似乎不太好啊？”

    “那还用说嘛，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有几个能识得我索爷的宝贝？又有几个能买得起？”索爷叹了口气，这次是真的垂头丧气了。

    “既然如此，索爷为何不去大城市或者县城摆摊呢？”周浩宇明知故问地说道。

    索爷闻言，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说道：“哎，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是我这身份，去了大城市或者县城，万一被官家的人认出来怎么办？我还是在这里小心点好。”

    索爷突然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仿佛被某种思绪深深吸引。周浩宇敏锐地察觉到，索爷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似乎又沉浸在了那段逃亡的苦涩回忆中。

    作为曾经出逃的富家子弟，过去的十年里，索爷的生活如同过街老鼠，始终不敢抛头露面。因此，让他去大城市摆摊，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无法想象的挑战。

    更令人同情的是，索爷似乎对外面世界的变迁一无所知，他甚至不知道改革开放的春风已经吹遍了大地，世道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看着索爷这般境况，周浩宇心中一动，突然提出了一个合作的建议：“索爷，要不我们联手吧，我帮你卖货，你只需给我一点分成就行。”在周浩宇眼中，索爷手中的货物无疑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哪怕只卖出一两样，分给他的利润也足以让他心满意足。

    然而，对于周浩宇的提议，索爷却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他摇头苦笑，自嘲道：“我索某人何时沦落到与一介农夫合作的地步了？在龙京时，能与我索家合作的，都是何等显赫的人物！”

    周浩宇打断了索爷的自嘲，直言不讳道：“索爷，你现在还有得选吗？”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索爷的心头。

    索爷愣住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虽然依旧富贵，但已经旧得不成样子，显然很久没有换过了。这些衣物曾经是他身份的象征，如今却显得如此黯淡无光，正如他现在的处境一般，无论过去有多么辉煌，现在都已经变得一文不值。

    索爷重新审视着周浩宇，眼神中多了几分认真和警惕：“小子，你似乎并不简单。”

    周浩宇笑了笑，坦然说道：“索爷，我虽然看起来像个农民，但其实我也是个生意人。至于做什么生意，那就得看我们接下来的合作了。”

    索爷闻言，不禁擦了擦眼睛，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他没想到自己竟然看走了眼，这个看似普通的农夫，竟然也有着不俗的见识和胆识。

    “我是卖小吃的。”周浩宇回答道。

    索爷听后，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直言道：“这种小本生意，能有什么出息。”

    确实，即便是经营酒楼，在那些大商人眼中，也不过是费力不讨好的营生。

    自古以来，最赚钱的生意，莫过于地产交易。

    “地主”这个词，不就是因为土地而来的吗？农田，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一种地产。

    然而，周浩宇并未因此动怒，他依然保持着微笑，对索爷说：“索爷，您明天过来一看便知。我摆摊的地方就在……”他向索爷详细说明了地点，然后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

    他明白，过多的纠缠只会暴露自己的渴望，从而在谈判中处于下风。

    无论是做生意还是谈判，最忌讳的就是表现出强烈的渴求，那样只会让自己陷入被动。

    所谓货比三家，就是要隐藏住自己的需求。

    索爷看着周浩宇离去的背影，心中却有些好奇。他想着，明天或许可以过去看看，就算没什么特别的，至少还能免费吃一顿小吃。

    毕竟，周浩宇已经提前说了，如果他去了，会免费给他一份小吃。

    而周浩宇离开索爷的摊位后，并没有立即离开夜市。他开始在夜市中寻找他的下一个目标——一辆自行车。

    虽然正规的门店里也有自行车出售，但价格实在太高，近两百块才能买到一辆最基础的款式，甚至还没有置物架。

    你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去增添这些配件，只不过这关乎到整体外观的精致程度罢了。简而言之，对于周浩宇来说，两百元的售价简直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价位。

    不过话又说回来，夜市上偶尔也能碰到卖自行车的摊位，虽然价格也不算便宜，但相较于正规门店里的售价，已经便宜得不是一星半点了。

    这种所谓的“野路子”自行车，一般都是些铁匠自己手工打造的，最大的特点就是充满了不确定性。你永远无法预测，这辆自行车究竟能骑多久才会出问题。

    运气好的话，骑上一两年可能都毫无问题。但要是运气不佳，可能刚骑上路就得和自行车说再见了。

    终于，在夜市的深处，周浩宇发现了一个售卖这种“野路子”自行车的摊位。他走上前去，试探性地问道：“老板，这自行车怎么卖？”

    老板倒也爽快，直接给出了底价：“你要是不怕它坏的话，二十块你就可以拿走了！”

    老板的话里透露出的意思很明显，这辆自行车的质量并不稳定，随时都可能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