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傲娇嚣张公主x隐忍腹黑质子(7)
扶笙见大夫都来了,刚刚被裴修谨掐的脖子通红实在,不想再看见床上那张紧皱着剑眉的俊脸,干脆撂下几句话,拿着话本子赶到西厢房去了。
这边还点着鹅梨帐中香,炭火烧的哔啵作响,她稍稍洗漱一番,丫鬟正用干毛巾擦拭着她浸湿的墨发。
瓜果和点心都备好了,她一边吃着,一边翻阅着话本子。
系统对她这副优哉游哉的模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由出声警告她,【扶笙,你别忘了这是在执行任务,裴修谨现在生死未卜呢。】
扶笙懒得搭理,在榻上翻了个身,换另外的姿势继续看话本子。
【你别忘了,到时候男主要是死了,你……】
“别废话了,我都知道,放心,我看他死不了。”扶笙直接打断了系统,她伸手揉了揉脖颈处未散开的淤青,声音闷闷的。
系统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丫鬟在扶笙的示意下开了门,就看见怀夕哆哆嗦嗦地站在门外。
“公主殿下,出事了。”
“什么事?”扶笙朝着门外的怀夕望去。
怀夕抿了下唇,最终还是说了出来:“驸马中毒太深,大夫说如果今晚熬不过去的话,就……”
扶笙心头一顿,“就什么?”
“就只能死路一条了。”
扶笙听到这话,连看话本子都不香了,连忙放下茶盏,披上狐裘,急冲冲地往东厢房赶过去。
等到她推开门时,就看到裴修谨正扶着床沿弯腰咳嗽,嘴角处还溢满了鲜血。
这在原主的世界里是不曾发生过的,包括今天晚上裴修谨来到她的包间,因为原主记忆里,裴修谨是在小巷子里被发现的。
一切似乎要脱离轨道了。
不行,裴修谨是绝对不能死的!
扶笙来回走动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打开了自己放在梳妆台那边的嵌金丝盖盒,里面除了一些首饰外,还有一个很小的檀木盒子,她直接打开后,里面赫然出现了一枚药丸。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枚药丸应该是皇家每个人仅此一枚的救命药丸,因为药性极大且药材极为珍贵,因此每个人一生只能用这一次。
她将这枚药丸拿了出来。
怀夕从小就是在宫内长大,一眼就认了出来。
“公主殿下,万万不可。”怀夕赶忙跪在了扶笙的面前,声音都在发颤。
“让开!”扶笙低声呵道。
“可……公主若是给了驸马……”
扶笙俯身在怀夕的耳畔小声道:“闭嘴,这件事情只有你我知道,若是泄露出去,你的脑袋就不保了,明白吗?”
怀夕只能僵硬地点了点头,“是,公主。”
扶笙朝着床上再度昏迷了过去的少年走过去,而后准备将那枚药丸塞到他嘴里,可少年却双唇紧闭着。
无奈之下,她直接强行掰开裴修谨的嘴将药丸送进去。
可药丸塞进嘴里半天,却不见他吞咽的动作。
“公主,这……”怀夕着急地看了一眼扶笙。
“去帮本宫倒杯水来。”扶笙坐在床沿道。
“是。”
扶笙接过水,直接喝了一口,而后将水渡进裴修谨嘴里。
可令她没料到的是,眼前这厮还伸舌头!
扶笙直接一把推开了裴修谨,心里直呼‘登徒子’。
过了片刻后,大夫再次进来诊断时,给出的结果是裴修谨体内的毒药已经化解了。
扶笙这才堪堪松了口气。
……
一夜过去,墨瓦上去岁的薄雪已经开始消融,屋檐上的冰棱也被太阳晒得开始滴水。
裴修谨从床上坐了起来,伤口处依旧有些隐隐作疼,他刚要起身时,就撞见了趴在床沿处那张绝美容颜。
他无论是在魏国还是燕国,其实都见过不少美艳瑰丽的少女,但那些人却完全比不上眼前这人的容貌,无论看多少遍都会有一瞬间的恍神,那是一种对美貌油然而生的欣赏。
他不知道扶笙最近对他为什么并没有那般的苛责甚至是鞭笞,也许是正如扶笙她自己所说,是魏国使者来访,不至于让她自己失了脸面吧。
但这些对他来说,并不需要深究,燕扶笙不给他找麻烦这是再适合不过的,他只要得到城防图即可。
但昨晚……不知是不是他的幻想,他竟然吻了眼前之人,应该是痛到迷糊了,怎么会这般的荒唐可笑!
可少女守了他一夜,他的内心怎样还是有些波澜的。
裴修谨翻身就下了床,而这时,扶笙也被这动静吵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抬头就和那双冷淡凤眸对上了,习惯性地伸手探了下裴修谨的额头,最后咕哝道:‘退热了。’
说完这话,她又埋首趴回在了床沿上。
裴修谨身体僵硬了好半晌,随即脖颈红的发热,心跳更是不自觉得变快了不少。
他这是……毒药还没完全解开吗?
忽然,窗柩上飞来一只灰白的鸽子,他立即穿上靴子,拿过衔在鸽子喙上的纸条。
瞄了几眼之后,他又将纸条丢入火盆里,鸽子也在此时飞走了。
就在他准备踏出房门时,却又没忍住看了眼身后熟睡的少女。
最终,还是心软的将人抱到床上盖好被子。
扶笙因为昨晚熬得太晚直接睡到了巳时,而怀夕也知自家主子昨夜辛苦,也没有准时去叫醒她。
直至扶笙自然醒来,这才开始梳妆打扮。
扶笙明明记起自己那时候明明是趴在床边边睡着的,不由问道:“怀夕,是你让粗使婆子把我抱到床上的吗?”
怀夕笑着道:“公主,刚刚应该是驸马将您抱到床上的,在您醒来之前,这房间除了您和驸马都没有人进来过呢。”
扶笙轻哼了一声,小声道:“算他还有点良心……”
这边才梳好头发,门外丫鬟杏儿就有些忐忑地走了进来:“公主,您快看看吧,外面闹起来了。”
扶笙放下手里的首饰,望向杏儿道:“怎么个闹法,你同我细细说来。”
杏儿走近了些,神色还是有些不安:“公主您可还记得前阵子您用五百两黄金买回来的粉彩山水图海棠式象耳尊?”
扶笙只觉得印象有些模糊,但还是点了点头,“记得,这个象耳尊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