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章 生活不易，摆摊卖艺
下午。
南浔正在看关于洛水村的调查报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桌面。
突然，手机屏幕一亮。
是鹿予初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鹿予初：【美人，听林夕说，你们要去洛水村？】
看着那条信息，他不自觉轻皱了一下眉头，执起手机，解锁，输了了一个字发过去。
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
南浔：【嗯】
鹿予初：【带上我呗。】
南浔：【不合规矩】
鹿予初：【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亲！】
鹿予初：【带上我吧，好处多多噢！亲！】
南浔：【车上没位置】
鹿予初：……
我信你个鬼！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既然商量不行，那还得是交易。
鹿予初：【你带上我，作为交换，周奇的案子，我把新线索给你，怎么样！】
虽然说原本她就想把自己逮到的那只恶鬼交给他。
不过现在这样发展，她觉得也没毛病。
手机的另一端并没有直接回复，而是过了半个小时。
南浔：【明天上午9点，你家接你】
鹿予初看着畅聊上的新消息，勾唇一笑。
小样！还不得乖乖同意！
晚上。
鹿予初百无聊赖地撑着下颌，拿着个小马扎坐在体育公园的一角。
她面前是一张可折叠的小桌子，上面摊着一块布，上面赫然写道：看相算命、趋吉避凶、除魔驱邪、消灾解难，不准不要钱！
“小初，今天来摆摊算命啊。”
“是呀，张大爷。”
其实在她做算命直播前，就是一直在这个公园摆摊算命，只不过基本没什么客户。
一来，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算命这东西；
二来，鹿予初的确太年轻了，没人愿意相信她能算得准。
直到后来，鹿予初在公园里看见有人在直播，这才让她有了灵感，开启了直播算命的赛道。
至于鹿予初为什么又回公园摆摊。
是因为她打开直播app时，发现跳出了一条官方弹窗：【账号封禁通知：该账号因违反直播平台社区管理规定，已被系统封禁。】
随即点了查看详情，看到账号被封禁原因，是有人举报她是涉嫌诈骗，鹿予初顿时一整个人无语住了。
涉嫌诈骗！诈骗你妹！就说她哪个没算准！
举报她可以，举报她诈骗绝对不行！
而后她又给自己算了一卦。
结果卦象显示：时机未到……
这艹蛋的时机未到！
于是乎鹿予初在提交了解封申请后，便没在管。
操起吃饭家伙，就来老地方摆摊。
鹿予初往手中的龟壳里扔了三枚铜钱，“哗—，哗—，哗—”的摇了三下。
铜钱落在桌面白布上。
鹿予初挑了挑眉。
有了！
“小姑娘，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摆摊算命？”
说话的人名叫胡玉芬，是一位年近七八十岁的老奶奶，别看她年纪不小，精神状态却不错。
她是这两天才搬过来的，所以并不认识鹿予初。
胡玉芬刚和楼上楼下几个老太太一起练完舞，往回走的时候，就看见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在那摆摊。
胡玉芬出于好奇便走进来看看，可没想到小姑娘竟然在那里摆摊算命。
小姑娘摆摊算命，稀奇的很哟。
“这小姑娘，我有印象的呀，上几个月，一直在这里摆摊的呀！”
“什么算命呀，我儿子可跟我说了，都是骗人的！玉芬啊，你别被这个小丫头骗子给骗了哦！”
“英子说的对的哇，现在的年轻人坏心眼子多的来！你不知道，就前上个月，老顾，被人骗了近十来万来！”
“是不是那个叫顾建中？我也听我儿子说了呀！”
鹿予初的摊位上人越来越多，七嘴八舌的，总得来说质疑声占了大半。
“胡奶奶，我观你面善，今天我和您有缘，送您一卦，如何？”鹿予初没有理会那些质疑她的言论。
“这……小姑娘……这……”
“玉芬，你让她算！我倒是要看看这个小骗子算得准不准！她要是算不准，我们就报警把她抓起来！”
“你这牛老太！多大的人了，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张爷爷摆弄着自己的棋盘。
他是见过鹿予初算过命的，自然晓得她的本领。
老爷子本不想多嘴，他相信只要算过，就一定会知道小初的本事。
可牛老太，一口一个小骗子，说话实在是难听。
“张老头，这小姑娘是你什么人呐，你要偏帮她啊！联合起来欺负我这老太太是哇！”
“你！”张爷爷被气的不轻。
“老太太，嘴上留德，惠及子孙，嘴上无德，则祸及子孙。”
鹿予初眼神凌厉，这牛老太鼻梁尖削，口反唇薄嘴小，一看就是个内心自私，又爱慕虚荣的人，周围相处过的人都知道，牛老太爱说大话，不守信用，还喜欢把自己的过错推卸到别人身上。
“你！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的！你敢咒我！”
牛老太一听鹿予初的话，一掌拍在小桌子上，震得桌上的三枚铜钱都翻了个面，嘴下什么难听的话都吐了出来。
胡玉芬原本对这牛老太的印象就不是很好，在见到她这么辱骂鹿予初，脸色一沉。
“够了！人家小姑娘说的没错！牛老太太！嘴下积点德！”
胡玉芬开口打断了牛老太，牛老太和着周围看热闹的人瞬间安静下来。
而后她坐在对面的小凳子上，看向鹿予初，温和的说道，“小姑娘，你叫小初？”
鹿予初点了点头。
“那我能不能叫你小初？”
“当然可以。”
“这样，小初，你替老婆子算一卦，卦金我照给，哪有让我这老婆子贪你小姑娘的便宜的道理。”
“好。”鹿予初拿起龟壳，又将三枚铜钱放了进去，递给老太太，“胡奶奶，您拿着这龟壳摇三下。”
老太太照着鹿予初说的，摇了三下，交到了鹿予初的手上。
铜钱摊到桌上，赫然是两正一反。
鹿予初又将铜钱扔了进去，递给了老太太，“胡奶奶，还是请您摇三下。”
这次是三反。
随后，鹿予初又重复了4次。
“根据卦象，奶奶您出生在南方的县城中，祖上原是地主，后家道中落，您的父母感情很好，家中还有2个姊妹，家庭和睦，在您21岁那年，您遇上了您的先生，23岁步入了婚姻。”
“你，你怎么会……”
“奶奶，且听我说完，您生育有一子一女，可惜您的女儿在母胎落下来了病根早夭，从那年开始您和您先生持戒修行，行善积德，希望能惠及您的一双儿女。”
老太太一脸不可置信，久久说不出话来。
在鹿予初说出前半段的时候，老太太还半信半疑，但后半段说到那早夭的孩子，老太太已经完全相信鹿予初是真的神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