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 大荒·何苦来哉，不如归去
大道之间，通天教主负手，注视着那些已经被劈碎的骸骨。
“读书万卷，行万里路，这才能见识天下。”
原本是无名之君的影子。
于是他开始动笔，把这一切画下来，那个少女依旧酣睡，不知道外面的事情。
年轻人想着，如果这个女孩能醒过来，和自己说上一句话，那必然是很美妙的事情。
至于更高的地方，大战从没停歇，劫难愈演愈烈。
他不敢吵醒那个少女，但看了一会之后，发现这是一副很美丽的画卷。
年轻人：“我……我叫孔丘。”
帝阍不再言语。
于是第一大苦，彻底进入了天冥之中。
于是他心中生出期待。
任谁也难以想象，这场劫难居然是从人间之侧，是大荒之中发起的。
世间众生皆求不得，你居然不求！
事实上……这世间第一尊妖，本身就是“不详”的代名词，并不是什么野怪成精。
宛如梦幻，宛如过往，宛如无尽岁月之前。
年轻人心中顿时一愣，随后便是大为欣喜。
“我叫凤歌。”
它变得异常愤怒。
“你为什么连赶路都要带书？”
世间执念可以抹去，按照通天教主这种级数的人，即使是大圣的执念也不过弹指就打灭了。
“哈哈哈，你只是一个布衣，居然有这么大的梦想？”
“陆吾。”
它的来历，异常惊人，可以说非常的巨大。
孔丘最后的脸孔一闪而逝，可几位大圣却见到，他居然是在笑着的。
“我啊，要当天帝啦。”
年轻人忽然发现，看着那少女的睡姿，他心中便很安稳，任何的困倦都消失无踪，可以直接坐到地老天荒。
少女蹙眉，看了一眼下面的那些生灵，忽然咧嘴一笑。
“光阴已至，岁月将临。”
大片人间的覆灭导致天墉城的力量大幅下降，那些撑着天空的柱子也尽数崩毁，一切都将在毁灭中获得重生，纵然是顽石亦是如此。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只有那声大笑依旧回荡乾坤！
人世沾染上恨意，于是出现了很多扭曲的影子。
这简直就是最大的嘲讽，第一大苦在身，孔丘是活者，必然会被折磨，除非是死者才能安详，但现在孔丘身入天冥，难道就意味着死去了吗？
然就在这个时候，那双握在天冥之内的双手，忽然收了回去。
不止一位天尊被惊动，除去三天尊遣下的两位化身之外，还有至少四位真正的天尊被惊动了，于是亲自动身，前往出事的各个地方。
年轻人忘记了那个太阳是什么，他在这棵树下等了很久，那少女没有醒来，仿佛要睡到世界崩溃。
“大苦之事，超越过去未来，有些不受光阴岁月辖制，这因为众生都还活着，如果这世上没有众生，那么十苦自然就没了。”
陆吾神躬身，帝阍道：“尔等九人，可以离去了。”
太阳开始远去，但就在这个时候，树上的少女醒来了。
太阳气的不行，而年轻人看着揉眼苏醒过来的少女，立刻变得很局促。
这一次，可谓是从古以来，抛开五次大劫之后，比较严重的一次劫难了。
天冥之门突然晃动起来！
他翻开手，当中出现一个酒葫芦，只看通天教主仰头饮酒，随后对着玄古废地猛然吐出。
“你没有伤害他们，你是个好人。”
树上有一个少女，躺着，以竹简覆面，正在酣睡。
“世尊？”
譬如十苦中，有一苦转动了一下。
陆吾躬身称是。
……
……
这里有一株大桃树，树荫庇护着无数的生灵，蛇虫蚁鼠之流皆在这里躲避那暴躁的太阳。
你为什么不去期待，你为什么不去求？
脚上穿着的是草鞋，背着一个大书箱，年轻人顶着高高的烈日，来到了一片树林。
年轻人心中的期待刚起，随后就被他打灭，那太阳闪耀的已经疲于奔命，它根本想不通，这个人难道是傻叉不成，有些事情明明只要动动手就好，他却直接打了个折扣，随后再从另外一方行走。
天上的大日陡然炽烈了一份。
天墉城的消失只是暂时的，帝阍不会死去，三火也不会熄灭，那些轮转的人间最后又会回来。
两人开始攀谈起来，少女一直在树上，摇晃着脑袋，显得可爱极了。
“白骨道宫敲钟人，你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这种事情，在这片虚幻的世界中不断发生。
“怎么回事！那不是第一大苦所化的太阳吗，孔丘这家伙，怎么会如此安详！”
“见识天下做什么？”
巨大的满足与期待，瞬间将本来准备逃跑的太阳拉回了天空。
年轻人见到了她，有些愣神，随后便显得局促起来，小心翼翼的挪到树下，在一处边缘坐了下来。
他有点不想玩了，这个人不受到他的影响，并且还老是和自己作对。
人之假造者，为妖也。
他可不是通天教主的对手。
太阳保证，自己从没有看过这么能惹他生气的家伙。
随后那道光芒向着人间铺天盖地的压下。
“何苦来哉，不如归去！”
……
穿着麻衣长袖的年轻人，面容有些黝黑，他并不俊秀，看上去也很土里土气。
“是……是什么？”
徐甲冷着一张骨脸，眼中的黑火跳动，并不答话。
天上的太阳又是一愣，从暴怒变成郁闷。
少女清醒，看见了年轻人，微微一愣：“你谁啊？”
天地本已清静，然而还有执念不散，这并不是诛仙四剑可以杀死的东西了。
大荒内，看着天空崩毁，向着一处坍缩，那颗火红的烂心，第一天劫的脸孔忽然露出一副狞笑，这张脸的中央，出现了一点光芒，有苦难恨意从中溢出。
“算了，不睡了。”
这些影子，依附在地上，但却腾空而起，翻身做主，成了人的背面。
“嗯，说的也是，那好，你要为往圣继绝学，成了圣人，其实我也有一个梦想。”
几位大圣忽然心中猛跳，但就在这时候，通天教主忽然大笑起来。
年轻人也有点想睡，于是天上的太阳又激动起来。
年轻人忽然放弃了那种期待，天上的太阳原本变得无比炽烈，此时却愣住，随后闪耀了几下。
“为什么不能有，如果成了呢？”
“不不，还是不要打搅她的好，就这样挺好，如果再不行，我再挪远点。”
滔天的青色烈火，把所有的执念，全部焚烧殆尽！
通天教主缓缓开口，目光盯在徐甲身上。
她看向他。
如果这个十苦之第一大苦所化的太阳能够说话，他此时的心情，必然是一个“草”字。
这些妖，并不是什么山林精怪，也不是后来所言的妖族。
他娘的，到底谁才是人世第一苦的化身？！
“第一大苦还没有完全被孔丘融入，否则这些执念不会总是蹦跶起来，他们被影响着，纵然我出手全部打灭，第一大苦依旧会把他们重新造化出来。”
但关键不在这里，而是在第一大苦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