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死亡会如期到来
姜娼炎被安康送离研究院后她就朝着南方逃去,和姜瀛月汇合。
她的心在扑通扑通跳动,心情也激动无比,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自由地奔跑过了。
上一次能这样自由活动时,她还是那团自我的腐肉堆。意识浑浑噩噩,更没什么思想可言,脑海里唯一清晰的记忆就是她在这个世界的‘死亡记忆’,以及与那份死亡记忆相关的一切事情和人。
有人自愿成为它的食物,因为她想活下去——如果不是这份记忆和记忆中的感情,姜娼炎无法从那份混沌的意识中醒来,她代替她活了过来。
她甚至无法肯定她自己是不是姜瀛月的妹妹,那个在姜瀛月早已的死亡了的妹妹,毕竟她从各个方面上看都与她记忆里的那个妹妹的性格完全不相似。
即使死亡能够很大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别人也能够从那种变化中看出一丝痕迹的。
如果非要给出一个形容的话,姜娼炎就是一个融合了林纸的记忆和记忆里的情感的独立个体。
她主动抛弃了所有会让她感到矛盾的东西,只接受她能接受的事情,并在诞生之初对记忆里的那个‘姐姐’产生了很强烈的情感与信赖,这份记忆经过她十几年的记忆美化后变成一种很纯粹的感情。
这让姜瀛月感到猝不及防,她一开始甚至隐隐有些心态开裂。
她很难形容这种被害者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并对自己满心信任的诡异感,这让她觉得手足无措,但她显然没法直接去问姜娼炎,姜娼炎只会真诚回答因为我信任你这人让她分不出真假的话,于是姜瀛月的心态炸了,但她逐渐调整了过来并接受了一切。
反正都走到这一步了。
“路上小心一点,有危险的东西从研究院里出来了。”
姜瀛月对姜娼炎嘱咐道,姜娼炎留在研究院里附近的监视虫看到了母神拆研究院的整个过程。
姜娼炎本体的特性是能够让所有吞食过她本体血肉的生物的全部视野,控制对方的意识,并操纵对方身上的肉。
她能将她的意识转移到那些吃了她肉被她感染的人身上,让这些人成为她的替死鬼,但前提是这些人的身体里必须有她的肉。
沈毒和她达成合作,她答应她会偷偷将一只吃下她肉的虫子运送出去。
人类一旦选择做了什么事情,那必然是有所求的。
她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她觉得沈毒就是在与虎谋皮,但这对她来说没有坏处。
她想离开研究院,她想找到姐姐。
她自然是选择答应了,沈毒也如约完成了她的承诺,姜娼炎也如愿见到了姜瀛月。
她想活下去,想和她一起活下去。这是那人死前最后许下的愿望,现在也是她的愿望,她即是她。
姜娼炎向着南方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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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基地比想象中还要难以攻破。
泉州基地得到了一个坏消息,那就是留在市中心的队伍已经沦陷了,道格等人带领队伍在城市里逃命。
渔妇带着一大堆丧尸攻打了泉州基地两天,仍然没能突破第二道大门。
第二道大门的打开程序很复杂,而且那些地方有不死人镇守,有不死人在的时候渔妇没法潜入进去,她会被排斥回另一个世界,渔妇没法偷溜进去打开。
只要泉州基地没有到弹尽粮绝的地步,渔妇怕是没法攻破外围的除非这时出现一群在天上飞的丧尸
渔妇抬头。
天忽然暗下去了。
天空中突然出现了数量庞大的黑鸟丧尸,它们成群结队地忽然出现遥远的天空上,向着泉州基地的方向前行,连阳光都被它们给遮蔽了,被它们遮蔽的地方都陷入一片黑暗里。
那片阴影正朝着泉州基地的袭去,一眼看去黑压压一片,给整个战场带来令人绝望的压抑感。
那些面部被白骨覆盖的黑鸟丧尸的翅膀拍打着空气,发出浩大的声响,宛若一片乌云铺天盖地地朝着泉州基地滚滚袭去。
泉州基地里的人都在仰望它们。
阳光从泉州基地的上空褪去,沾着丧尸血液的黑色羽毛从天上掉落,像是降下了黑色的雪。
那些怪物盘旋在泉州基地的上空,形成一个覆盖整个泉州基地的旋涡,沾着丧尸血液的黑色羽毛从天上掉落,像是降下了黑色的雪。
阳光重新从中间倾斜而下,照在了泉州基地的中心区域上。
黑色的巨鸟从中间降落而下,降落在泉州基地的指挥中心上,整个建筑都摇晃了一下。
人类朝着天空射击子弹,但她们迟了一步,黑鸟丧尸在巨鸟抵达泉州基地上空后,全部朝着泉州基地俯冲而去。
它们撕裂了泉州基地所有守卫者的身体,人类惨叫声转瞬即逝,因为它们的杀人会先割破对方的喉管再撕碎敌人的身体,基地里混乱非常。没人能从这些怪物手下逃过一劫。
还待在街上的助理被这一幕吓得双腿发软,心中震惊非常,她脚一滑直接跌坐在地面上,而那些怪物已经逼近面前。
她下意识抬手挡在面前,但在片刻后她又移开了手臂,她愣了片刻后看向周围的人,并匆忙从地上爬起来。
那些人大多都遭遇到了袭击,只有一部分人没有,她们仍然是安全的,但她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会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很多人仍在进行反抗,那些怪物杀死那些人后就地但进食起来,俨然一片人间地狱的景象。助理被眼前的场面震惊得慌乱了几秒,她立即在这个混乱的街道上奔跑起来
她试图躲入建筑里以获得一个相对安全的庇佑。但那些怪物时不时从她周围飞窜过去,亦或是挡在她的前方,外面似乎没有一个安全的地方,因为四处都是危险。
她的大脑几乎无法思考任何事情,冷汗从她后背上流下。
她只想要活命,不然她迟早也会遭遇危险。
当她终于找到一个房间躲进去之后,她立即关上了房间的门。
外面的混乱依然没有停止,但她只能牢牢将身体抵在门前,惶恐不安地等着一切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