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未知
实验室的门打开，一个女人抱着女儿走入实验室内。
女孩用新奇的目光打量这个实验室，也打量实验室里的巨大水箱。
精密的仪器悄然运转，而水箱混浊的液体里隐约有某种强大生物在游动，游动时发出的水声在实验室里涌动——这里就是母亲的实验室
那个‘生物’是什么？小沈言的目光全然被那个水箱所吸引，她的心神也全在那个水箱上。她在母亲沈毒的带领下逐渐走进那个水箱。
水箱的庞大在接近后更是直观——而这还只是用来收容‘它’的东西。
她不可抗拒地被自己的想象所吸引，将手掌放在水箱玻璃上面，全神贯注地看着水箱。
砰的一声，一个比沈言手掌远大好几倍的手应了沈言的期待重重砸击在玻璃上，一个至少有三米高的高大生物隔着玻璃与她‘对视’，她的神情威严冷肃仿佛来自遥远的深海，充满强大狩猎者的姿态，漆黑的眼眶里明明没有眼睛却让沈言感到了强烈的注视感。
沈言的手没有移开，她着迷似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仿若来自深海的鲛人生物，因为她是如此完美而强大，抱着她的沈毒只是微笑看着这一幕。
这是六岁的沈言第一次见到渔妇。
如若没有沈毒她们的干涉，以渔妇誓死不屈的强大意志，她依然会成为深海中的强大狩猎者，变为不可想象的强大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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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你来说还是很不可替代的一个人，对吧？”
荒凉且充满腐臭味道的街道上，恢复镇定的沈言对渔妇说。
“因为没人能像我这样对你有这样的执着，只有我才能留在你身边。”
她没了那副疯子样，而是变成了另一副熟悉而陌生的样子——沈研究员在面对别人的时候才会有的样子，面对谁都镇定自若且漫不经心的样子。
也许是渔妇面对柳叶和xw两人时选择主动离开这件事情让沈言又恢复了冷静，让她发现对柳叶而言渔妇在柳叶心里的分量重但xw是比渔妇更重要一些的存在，柳叶迟早有一天也会离开渔妇，这让沈言找回了一点位置。
这也说明她一直在旁边偷窥旁听。
“她怎么样关你什么事啊，这么多嘴。跟个阴魂不散的苍蝇一样。”姜娼炎看不惯沈言这自以为是的样子，直接开口怼人。
沈言的脸色也变得难看。她还是不能容忍渔妇的身边出现其她人，可她也意识到自己现在没有控制渔妇的权利，所以只能通过这种半威胁的洗脑方式让渔妇不能离开自己，找回她从前掌控者的样子。
沈言确实曾因渔妇的失控而无能狂怒，因为渔妇对她来说确实是重要的人。而她已经意识到她只要想尽办法再次拥有了她的掌控权，渔妇依旧是永远属于她的。她之前的挽救方法是无效的。
宠物只有在还是宠物的时候才能在意它的情绪，也能拥有不在意它情绪的权利，也必须接受她的情绪倾诉要求。当她发现渔妇不听她的之后，她只想再次做回她的掌控者。
“你无能狂怒的样子比你现在这副样子要顺眼多了，沈言。”渔妇转过身看向她，神态威严像个不可被人控制的强大怪物。“我不是你的宠物，要受你摆布。”
是沈言离不开她依赖她，而沈言却把事情说成是渔妇只能选择她，甚至把自己都说服了。
渔妇打量沈言的表情，发现她神情中的忐忑不安和额角的冷汗，还有动作中强装镇定的不自然。
看来沈言还是知道的，她非常知道是她自己依赖她。所以沈言只是想借这副架势吓住她，就像一个纸老虎，只要摆脱那个滤镜再仔细审视就能看出许多破绽。
渔妇朝她走去。
她在朝她走来，记忆里那个令她无法忘记的怪物正在朝她走来，她变成了让她觉得陌生的样子。
渔妇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而沈言却像是在通过她看向那个儿时让她挪不开眼的鲛人怪物，她被渔妇一个过肩摔摔在地上。
渔妇没有住手，而是在沈言爬起来后又给了她这张基因优越的脸一拳。无论是这张与沈毒极其相似的脸还是沈言不知好歹的行为，她都已经容忍她很久了。
沈言的眼镜被打掉在地上，镜片也跟着破碎。渔妇拎着她的领子把她从地上拎起来，这次沈言看清楚了她发怒的脸。
痛，好痛啊。她的意识头晕目眩，视线也变得天旋地转，脸都被打肿了一边。
渔妇没有照着她的五官去打，沈言只是脸颊浮肿但她的样子也足够狼狈，看起来有个失败者该有的样子了。这还是渔妇收手后的结果，不然沈言的脑袋都要凹下去一半。
“我不会离开你的”沈言到现在都还嘴硬，“我不会放弃你的你不能离开我”
渔妇:“那我就在这里杀了你。”
“那也不，不行”沈言原本想说那也好，但一想到她死亡了无法达成她想要的结果，她就如鲠在喉——因为渔妇已经走向一条与她不同的路。
她就这么死了的话，渔妇不会将她视做特别的存在，可她也说不出更多的话。
姜瀛月从始至终都在旁观。一是这不关她的事情，二是她们之间有什么矛盾打一顿分个输赢就行了，她没有插手的理由。
眼见胜负已经分出来，她开口和渔妇说:“这是沈毒的女儿吗？”
全世界都认识沈毒，就沈言自己不认识。
但姜瀛月没有再多说什么，渔妇也不想多说，两人谈及这个话题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下去。沈言倒是想问些什么，但眼见沈言还想说话，渔妇一拳把她打昏了过去。
她放开沈言，现在就剩下渔妇和姜瀛月两个人了
姜瀛月直说了:
“你当初是怎么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