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醉酒调戏
“啪!”
脑门突然被拍了下,顾淮深只觉得皮肤上粘到什么东西,视线也被薄薄一张纸盖住了……
“梁禾!!!”
反应过来后,他低吼一声,猛地撕下脑门上的符纸。
此时外面突然雷声作响,顾淮深知道,自己的情绪影响天气了。
他差点因为这女人失控发怒,简直太荒谬了!
梁禾呆滞了好久,摸着自己的脑门喃喃道:“诶?怎么没反应呢……”
“你喝酒喝傻了!”顾淮深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然后将符咒贴回了梁禾脑门上。
也只有用这种幼稚的方式才能让他心里平衡一点……
天气一下子又恢复了正常,顾淮深觉得胸口闷,再次去阳台透了透气。
那道士还在楼底下,只不过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神经病!”顾淮深轻嗤一声,立马打电话把海龟喊来。
“把底下那人扔出去!”
海龟点头应允,临走前突然看到站在那一动不动,额头上还粘着一张符纸的梁禾。
造型诡异,出现的时间点也诡异……
他不禁咽了口唾沫,问顾淮深,“要把她也扔出去吗?”
“扔!”顾淮深已经很烦了,根本不想再看到这两个疯子。
没想到刚说完,身后就传来了梁禾的哭声,比上次在车里哭得还悲恸。
“王八蛋你没有良心!”她一把撕掉符纸,从后面紧紧抱住了顾淮深。
“这么多年,你一点都感觉不到我对你的心意吗!你这个冷漠无情的人!”
顾淮深觉得自己被勒得快喘不过气了,好不容易平复的怒意又有燃起的趋势,“梁禾你是不是有病!”
他转头想让海龟把梁禾拉开,可海龟早就没影了……
反了反了都反了!
顾淮深努力深呼吸,尽管思绪混乱,还是没忘记要克制情绪。
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梁禾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然后转身按住她的肩膀,一字一句喊道:“你睁大眼睛看看清楚,我!是!谁!”
梁禾抹了抹眼泪,稍微平静了几分,“你……怎么是顾淮深啊~”
“是啊!”顾淮深没好气地撇了撇嘴,“我没欺负你,你别甩锅!”
“对,不是你。”梁禾突然绷不住又瘪起嘴,哇哇哭了起来,“是白川那个王八蛋,为什么就不肯回头看看我,我可是一直在等他啊……”
“白川?”顾淮深听到这名字,气都消了。
这不是他一直想知道的事情吗?现在答案近在咫尺……
他揉了揉梁禾的脑袋,唇角闪过一丝坏笑,“白川怎么欺负你了?”
“你想知道啊?”梁禾凑到他眼前,挑了挑眉,“除非你让我弹脑瓜崩!”
“梁禾!”
梁禾现在被酒精支配着,才不怕他,“你之前总弹我,快把我弹傻了,我必须讨回来才公平!”
顾淮深突然后悔为什么刚才要多嘴问一句,说不定梁禾这女人多哭一会就把事情全说出来了。
“你就让我弹一下嘛~”梁禾突然靠在他胸上蹭了蹭,像是在撒娇,一双纤细白皙的手还不安分地乱摸。
顾淮深身体僵了一下,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行行行!”
他忍不了,赶紧答应了,因为不想去泡冷水澡。
梁禾一听,立马伸手朝他脑门上迅速弹了两下。
快到顾淮深都没反应过来,他严重怀疑梁禾是不是在借着醉意报复自己。
“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顾淮深不动声色地推开她,简单拍了拍胸前皱褶的衬衫。
梁禾乖乖点头,声音有些沙哑,“我暗恋他好多年,可他不喜欢我,我好难过……”
她哭得抽抽噎噎,拽住顾淮深的领带,当纸巾抹眼泪擤鼻涕。
顾淮深攥着拳,尽量控制情绪。
就这?
还以为有什么惊天大秘密!白被她弹脑瓜崩了……
“行了,赶紧睡觉去。”
他敷衍地回了句,然后将领带摘下,嫌弃地丢到一边。
可梁禾却不依不饶,抓着他的手臂不放。
主要是酒劲差不多过了,刚才又大哭了一场,现在头晕乎乎的。
“我想睡觉,我想睡觉……”
这女人嘴里就重复着一句话,顾淮深无语,算了算了,别和喝醉酒的疯子计较。
他躬下身将梁禾横抱起,准备丢到上次那个客房里。
梁禾感觉天旋地转,陷入一个柔软的地方,可胃里也因此火辣辣地难受起来。
“呕……”
她没忍住吐在了顾淮深身上,一股酸涩之味随之溢开……
顾淮深眉头紧锁,额头的青筋凸起,跳了又跳。
他今天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要和这女人纠缠到现在!
最难受的是,他还得憋着怒意,想发却发不出!
以后有时间,一定要多背背静心咒。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淮深终于处理好了自己身上的污垢。
他想到梁禾还躺在那,又吩咐海龟,“你去找女保姆过来,帮她洗个澡。”
海龟笑了笑,“三皇子忘了吗,你不能用法术,但我可以呀。”
“嗯”顾淮深微微颔首,顿了顿,又警告起来,“不要看她身子!”
“明白明白!”
海龟表面应承,实际在心里吐槽:我又不是你,对凡间的女人才没兴趣。
不到五分钟,海龟就施法结束了。
梁禾被换上了白色睡袍,长发散落铺在枕头上,呼吸清浅。
看着她安静的睡颜,顾淮深突然觉得浑身轻松了很多。
终于不是刚才那副疯癫样了……
他正要关灯出去,梁禾的腿蹬了蹬,把身上的被子全踢掉了。
顾淮深无奈,但居然没有一丝烦躁。
或许对比之前的状况,踢被子已经不算是事了。
他坐在到床边,替她把被子盖上。
梁禾眉心动了动,还想踢掉,可顾淮深替她按着,一点都不动不了,挣扎了一会她就放弃了。
一夜好梦……
第二天中午,顾淮深见房间里一直没动静,便推门进去。
梁禾还在睡着,他喊了两声,可床上的女人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顾淮深突然有个坏想法,他凑到梁禾耳边,清了清嗓子,“梁禾,过来改个方案!”
“来了!”梁禾猛地睁眼,从床上弹了起来。
松垮的睡袍从肩头滑落,整个上半身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暴露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