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独角仙
吱唔,吱唔~
独角仙怪叫两声,冲撞而来,柳如烟一计飞鸿踏雪,脚点地面,腾空而起,灵巧地避开,秦松动作同样不赖,身法运转,化作一道残影,旋身朝侧面避开。
独角仙一击未中,直接撞在岩壁上,洞中恍然一震。二人退开之际,柳如烟向秦松道:“这独角仙有筑基初期的修为,全力一击,岩洞遭不住几次便会倒塌,你懂些阵法,试试能否不触动禁制,取走那颗宝珠。”
秦松面色担忧,问道:“你一人能应付独角仙吗?”
柳如烟又避开一记冲撞,回道:“能。”
秦松不再多想,朝着蚕茧而去,他此刻体内五色蛊已经兴奋不已,似乎这蚕茧内也是个宝,若能炼化,实力必然大增。
见秦松前去破阵,柳如烟凝神,认真对付独角仙,桃夭自剑匣迸飞而出,嗡鸣一声,欢快不已。
少女感受桃夭的心情,桃容浅笑,低喃一句:“桃夭宝宝,随娘亲斩了此虫。”
嗡嗡~
桃夭轻颤,好似回应她,柳如烟发觉一件奇事,只要她剑意有所精进,桃夭上那道剑纹便会逐渐恢复,于是她得出一个结论:桃夭的力量来源剑纹,剑纹每一次发动都会有所损耗,需要自己不断提升剑意才能龟速般修复。
“或许有一天我至剑道巅峰,桃花剑纹才能恢复如初。唉~,此番还是先夺取紫楹仙姝,看看灵花养剑效果如何。”
柳如烟足踏清风,“飞鸿掠影”施展而出,身化残影避开独角仙三道口中吐出的三个火球,三影合一,她回身出剑,桃夭轻抖,一道白光迸出,劈碎了飞来的火球。
几番大战下来,她对敌经验愈发丰富,非此前施展绝杀之技硬碰硬,而是暗自寻找破绽,做到一击必杀。
另一边,秦松心中倒是有一些头绪,经他不断尝试,观察得出:此阵以洞底地脉为阵基,青珠为阵眼置于乾位,内有玄机,吸纳大地之力而增其势,扩其能。
阵纹三千道,如螺旋曲线,交错而成网状,每一节点相连,能量之线交织成一网,有若电路板布局之状。
能量自地脉流入青珠,经过放大后分布到每一条阵纹。其中有三道主阵纹脉络流入蚕茧,经蚕茧消化,形成气劲从另外两条阵纹脉络流出,从而形成一个强化蚕茧系统。
少年来回踱步,了解阵法运转方式,他思索破阵之策,心忖:“青珠是阵眼有强大禁制保护,靠近蚕茧三米,便会触发,以我和如烟实力,定是无法破。
第二道阵纹脉络绕行复杂,能量流动损耗最甚,尤其在阵法的震位,阵纹构建较为薄弱,后天八卦有言:震居东方,数目为三,五行为木,以金克之,或许是一突破点。
蚕茧每隔三息排气,此时可借机冲破此道阵纹,再加之如烟风痕一式,必定破一小口,然后再由内击破第二道脉络,届时便可直捣青珠,此阵还不破之,桀桀桀。”
此时,柳如烟使出飞鸿逐浪避开一柱火焰,便听到秦松欢悦地呼喊一声,“如烟,我找到破阵之法了。”
听闻此言,柳如烟当下决定全力出击,先斩杀独角仙,也顾不得其他的了。气势陡然飙升,桃夭一剑劈出,数道月白剑芒顷刻间照亮洞内。
独角仙嘶吼一声,犄角迸发出一道赤芒,两股力量冲撞相击,道道能量波如浪扩散,山洞又一次颤动,岩洞滚落几块巨石。
柳如烟又斩出几剑,独角仙见不敌,背甲一开,叮当作响,竟然挡住了那片片剑光,柳如烟微微一惊,果然是炼宝绝佳之物,竟能抵挡住元初剑意。
少女眸子一道精光掠过,桃夭带笑,心下杀意大盛,“此甲,我要了!”
旋即,她御风扶摇而上至洞顶,双手握住桃夭,只见那白衣少女轻喝一声:“大风起兮云飞扬,剑破天兮我轻狂。”
嗡一声脆响,是风吟,亦是剑鸣,这一剑斩出,不见灵力,不见威势,只有一道风,一道轻风,无影无痕。
霎时,清风拂过独角仙,没有嘶喊,没有咆哮,只有一颗虫首飞出,叮叮当当滚了出去,留下一地绿黑液体。
秦松思索出对策后,便一直注视着场中战斗,尤其目睹少女那一剑风过无痕,直取独角仙蟊首。
心中由衷而叹,不免生出些许自卑:“她如此出尘绝艳,才华横溢,我又何以望其项背?”难以言说的自卑。
在他沉湎自怜之际,柳如烟飞身而来,脚尖轻点地面,衣袂飘飘,如天女散花般落至少年侧旁。
她眸子如星,嘴角上扬,桃唇轻启,声如黄鹂出谷:“喂,你发什么愣?我那一剑如何?酷吗?”
秦松回神,凝视眼前少女出尘若仙,不禁目眩神迷,赞叹不已:“酷极也,你是我秦松最崇拜之人,没有之一。”
听闻此言,柳如烟一笑倾城,手腕轻转,桃夭灵巧入匣,她眉眼含笑,又道:“方才你所提有破解之法,详说一番,应不会触及禁制吧?”
秦松闻言,微微一愣,随即肃然起敬,声音坚定而有力:“此阵属于防御性阵法,没有任何攻击手段,你放心好了。
我虽不善攻伐,但论起阵法、符箓、蛊术这些旁门,我还是略懂皮毛,相信我绝对没问题。”
秦松将心中所思娓娓道来,柳如烟听罢,点头应允,声若珠玉:“好,反正我们也不是一两回搭档了,你吩咐我怎样做便是。”
少年微微一笑,从腰间乾坤袋中取出九块灵石,又拿出一根银光灵笔,蘸了些墨绿灵墨。
他才初入阵道,断不是云若水那般大能,可虚空凝符,指点布阵,凡事总需一番准备,阵道所讲究的便是“严谨”二字。
只见他坐定,手中灵笔轻抖,徐徐在虚空中勾勒,灵石布下,随着每一笔的落下,阵纹逐渐成形,妙至毫巅。
半个时辰的时间不觉过去,秦松方才擦去额头汗水,长吁一声,对正专心割取背甲的少女道:“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