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大白牙细菌
伞良呆住了,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那个女人的裸露在外的腹部上有一个黄色的小洞迅速出现,仿佛是某种化学物质正在迅速扩散。
大概十几秒过后,那个黄色的小洞从指甲大小变成了巴掌大小,女人的腹部竟然溃烂出了一个洞!
藤野依然在咧嘴笑,看着伞良:“就是这种细菌,你取样回去,帮我培育成武器,做成子弹,给我们的士兵使用,懂了没有?”
伞良差点晕过去,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难道这个军官藤野随身携带着特殊的细菌?这种细菌自己从未见过!
但是伞良感觉到了对面藤野不耐烦的眼神,赶紧走到那个躺在地上、已经不再挣扎的女人身边,用随身携带的试管在腹部的烂洞周围取样。
藤野满意地笑了:“不错,回去研究吧,明天我再来找你!”
伞良失魂落魄的走出贵宾室,在关门前,伞良听到身后发出一阵奇怪的撕裂声。
他猛地的转过头去,居然看到,此时的藤野像一只野狗一样,趴在女人尸体旁,正在撕咬进食!
伞良差点呕吐出来,等到他返回自己的办公室才反应过来:刚才的一幕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用手指头隔空释放细菌这怎么可能呢?可是那场景却千真万确发生在自己眼前。
伞良惴惴不安的回到化验室,在显微镜下,试管里的细菌呈现黄色的圆形形状,而黄色圆形的中间有个类似于矩形的白色方块结构,整体结构类似于一个方孔铜钱。
伞良从来没见过这种细菌。
看着显微镜视角下那密密麻麻的铜钱状细菌正在缓缓移动,他联想起了刚才那个藤野一嘴亮闪闪的大白牙。
因此伞良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
下班前,伞良特意找到了盐田少佐:“那个客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特别?”
盐田少佐小声的嘘了一下,看了看周围,那个军官不在附近,才小声的把嘴凑向了伞良的耳边。
“这个人昨天突然出现在冰雪市街上,主动走到咱们研究院门口,要求见长官。
卫兵看他穿的像是樱花国长官,樱花语又说的流利,以为是其他部门派过来的。
实际上我们也根本不知道他是从哪来的。他一来就要见院长,也就是长田大佐。两个人在院长室里也不知道说了啥,过了好半天才出来。当时我也在院里,看到了这个人。
再开门,就看见院长似乎很虚弱的样子,满头大汗。我赶紧过去问怎么了,没想到院长跟我说:同意那个人的一切要求,并且要提供所有协助。
院长说的这话让我很奇怪,按理说,我身为少佐,如果有什么上面的指示,我有资格知道。但是院长却没有继续说明。
当天晚上,我准备回宿舍,在路上看到了那个人正蹲在路边,好像在吃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不敢随便问,这时候他发现了我,转过身来。我看见他手里拿着一条人类的胳膊,正在用嘴往下撕肉!”
伞良瞪大了双眼,“啊,吃胳膊?他是食人癖?”
盐田少佐说到这的时候,看起来十分不安,明显是因为回忆起那个场景让他也害怕了,眼神在四处观察。
然后接着对伞良说:“他当时看到我,站起身来对我笑了笑,脸上一直挂着那个笑着的表情,拿着那条胳膊就走了。
昨天我来问院长,那个藤野到底是什么人,如果只是个精神失常的疯子,那我们有什么理由同意他的一切要求?”
突然,一个年老的声音传来:“盐田君,这么晚了还不下班吗?”
伞良转身一看,才看清原来是院长来了。
盐田仿佛做坏事被抓住的小孩,赶紧立正站好,敬了个礼,说道:“我在和伞先生聊细菌研究的进展!”
院长仿佛不屑揭穿他的谎言,笑呵呵的看向伞良。
伞良看着眼前这个矮个子秃头的男人,也有点尴尬。不过,他也立正站好,对院长说道:“院长您好,最近的研究都很顺利。”
长田院长点了点头:“好,我大樱花国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伞先生,你为我们大樱花国效忠多年,虽然你是华夏人,但是我们樱花国对你一向是十分信任的。”
接着,长田院长摆了摆手:“好了,二位,快回家去吧,明天还有特殊的任务等着伞先生呢。”
伞良一听到这,又想起来那个让他十分不舒服的细菌,还有更让他不舒服的那个藤野,一阵恶寒再次涌上心头。
回家的路上,伞良一直在想:那个藤野到底是个什么人呢?难道是直属于总部的大人物?
不对,看藤野的衣服就不像什么级别太高的大人。但是藤野更不可能是个疯子。
因为如果是疯子,那院长对他为什么会是那个态度,仿佛很是忌惮呢?
正当他想着这件事,突然感到前方的胡同里好像有人迅速的跑了过去。伞良只捕捉到了一个残影。
伞良很警惕,因为自己毕竟明面上的身份是个大叛徒,很多时候他都害怕自己会被不明真相的游击队给宰了。
于是,他缓缓的从衣服里掏出防身的手枪,慢慢朝刚才看到有人的地方走去。
如果没事最好,真的有人要暗杀自己,起码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毙,而是要主动出击。
那个脚步声的主人在胡同拐角出现了,似乎也正躲避着伞良。
这次伞良看清,是个小孩,个子不高。看起来也就只有不到十岁。
他连忙对眼前的孩子大喊一声“小孩,等等你别跑!”
在那个民不聊生的年代,死个人就像死了一只蚂蚁,普通人的死活根本不会有人关心。
伞良打心底里希望自己能帮助一些命苦的老百姓,他也这么做过很多次,一般就是给对方一点钱,让他们能吃顿饱饭或者买件衣服免得冻死。
明明是滴水成冰的大冬天,这个小孩却没穿手套,也没戴帽,露出冻的通红的手指和乱糟糟的头发。身上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棉袄,都是破洞和补丁。
此时,那个孩子正探出半个头,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伞良。
伞良把手枪收了起来,朝着小孩慢慢走了过去,那个小孩突然转身就跑。
伞良还没来得及走过去,那个小孩就被什么人在巷子拐角猛的拽走,伞良此时距离那个小孩不过十米远,他也吓了一跳。
伞良赶紧掏出了手枪,他觉得可能是有人在绑架小孩,不管怎么说,那也是我大华夏国的同胞啊。
此刻他压抑住内心的恐惧和紧张,慢慢走了过去,他想去救那个小孩,在内心深处,他认为救小孩应该是能帮自己赎罪的行为之一吧。
等到伞良刚走到胡同拐角时,一只手突然从背后捂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