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可以吗

    思绪被拉回到那个有微风的下午。

    张星锐向她表白了。不，更准确地说，是罗宇向她表白了。

    “乔乔，我们在一起，可以吗？”脑海里反复回荡着这一句话。

    她的本能差点让她失去了理智，说出了“好”，但她在发“h”音的时候，她的理智迅速把她拉回了现实，声音止住了。

    “你看清楚了。我不是她。我是李辰笙。”为了掩盖自己的情绪，她冷冷地说出了这几个字。

    也正是这句冷冰冰的话，把两个人都拉回到了现实。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笙姐。”张星锐的眼神黯淡了。

    李辰笙一直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里的光暗淡下去的这一瞬间，被她捕捉到了。

    那是她在演戏的时候从未见过的眼神。

    “也是，我们还没演到罗宇失去小乔的片段呢。”李辰笙这样想来安慰自己。

    她希望张星锐对她的喜欢是罗宇对小乔的喜欢，而不是张星锐对李辰笙的喜欢。因为，前者可以帮助他们彼此入戏，而后者，她从未想过。

    她认为，戏中的罗宇和小乔的爱情过于轰轰烈烈，一下子让现实中的李辰笙和张星锐都没办法出戏。换而言之，他们两个人都需要时间来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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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诶，你们两个接吻怎么不让我们看到！不要背对着我们大家呀！”

    这句话把李辰笙从思绪拉回到了现实。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李辰笙一下子明白了张星锐这样做的用意。

    转过来背对着大家，低下头靠近她问她可不可以，如果她的回答是“可以”，那么就转过去当着大家的面接接吻。如果她的回答是“不可以”，那现在这样借位接吻就算是吻过了，反正大家也没有看到。

    “谢谢你。我可……”

    还没等“以”字说出口，张星锐已经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封印住了这个字。

    大脑一下子短路了，嘴巴吸气的权利被剥夺了，鼻的喘息加快了，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

    “七，六，五，四，三，二，一！”其他人倒是很配合地倒数着时间。

    覆着的唇松开了，李辰笙用嘴巴喘了一口气，再吸入的空气，已经没有刚才的香味了。

    众人还在起哄着。他们很激动，可以看到罗宇和小乔在另一个时空的甜蜜。尽管这只是一次真心话大冒险。

    “再来，再来！”王导也来了兴致，他把酒瓶子摆好，又转动了一次。

    ……

    聚餐结束后，张星锐和李辰笙没有和众人一起打车回酒店，他们选择走回酒店。

    这是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路，很适合散步聊天。

    张星锐拉起李辰笙的手，十指相扣抬到她的面前，试探性地说：“女朋友？”

    “喂！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等等……

    “乔乔，我们在一起，可以吗？”这句话又一次浮现在李辰笙的脑海里。

    “所以，你刚刚那句‘可以吗’是一语双关的意思？好啊你！”意识到自己被小伎俩欺骗了，李辰笙假装生气。

    “对不起。但我是认真的。”以为李辰笙真的生气了，张星锐立马向她道歉了。

    “李辰笙，和张星锐在一起，可以吗？”为了表明自己的真心，张星锐又重新表白了一次。

    “你不用急着答复我。我知道你的顾虑，你担心我是因为没有出戏才拒绝我的。最近的这段时间里，我认真地想了，我对你的喜欢，确实是有罗宇对小乔的喜欢。但更多的，是张星锐对李辰笙的喜欢。这一点，我想得很清楚了。”张星锐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说。

    “喜欢我的什么？”李辰笙问出了一个她也没想到的问题。

    “我喜欢你的理智成熟，喜欢你的美丽动人，喜欢你的纯真善良，而这一切，都因为你是你。”张星锐停下了脚步，看着女生的眼睛，拉起她的双手，郑重地说。

    李辰笙被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震住了。

    “不愧是学音乐剧的，说起词来都一套一套的。”她心里这样想。

    没有回答，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吻，蜻蜓点水一般，吻在了张星锐的嘴角。

    男生的脸刷的一下红了，红到了耳根。这是李辰笙第一次主动吻他。

    “抱一下，好吗？”张星锐的声音压得低低地，极致地克制自己。

    女生张开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他也张开双臂，搂住了女生的腰。

    时间仿佛又静止在了这一刻。

    微风轻轻地，拨动着两人的心弦。

    在昏黄的路灯下，有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影。

    那天晚上，张星锐和李辰笙一起走到了酒店附近，就分开了。

    张星锐目送着李辰笙进了酒店，女孩发了两条消息给他——“我到了。”“晚安”。

    “晚安，好梦。”张星锐看着手机，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回完消息后，他又在周围绕了几圈，才返回酒店。为了避免狗仔拍到他和李辰笙是一起回酒店的，毁了女生的清白。

    一段感情就这样毫无准备地开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