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教官的阴谋（二）
“明白。”队员们说话有气无力。
蛮牛笑了，很认真的对卢光伟说道：“我很严肃的告诉你，只要我点点头就够上军事法庭的了，但这不是主要原因，保密条列上是怎么说的？我们的保密条列可要远比你们的严格，另外你最好也别知道，否则你会一起和我上军事法庭，罪名是试图探听或获取国家最高机密。”
蛮牛在池子边上来回地走着遛儿，身上臭气熏天，但他却毫不在意，一边走遛一边用喇叭喊道：“各位感觉怎么样？这里的空气还算流通性不错，而城市的下水道里面空气的浑浊程度要比这里糟糕的多，总体来说你们还算是幸运的，毕竟我没有太多的时间给你们寻找一个可以用于训练的下水道，所以，你们就将就一下在这里‘体验’一下吧。”
“闭嘴吧，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马驰说道。
未来的一周时间里集训队的所有人都生活在地狱里，超负荷的训练让他们有些不堪重负，严重的体力透支让他们部分人在训练的时候出现昏厥，但这丝毫没有影响蛮牛的训练计划，每次的对抗训练都有人受伤，其中有两个因为在对抗中受重伤不得不退出训练，这也让所有人都明白不管出了多大的事情这个教官都不会终止这种“非人”的训练方式的。
“别废话了，等训练完了你有没有机会还不一定呢，现在说这些废话有个鸟用。”谭亮开始打击滕袁。
“别废话，谁他妈都知道。”冯喜才骂道，他身材高壮所以是这些人里受污水侵袭最小的一个，但他蹲下的时候也无法避免污水的进攻。
“呸……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滕袁吐出嘴里的臭水说道。
“你怎么知道？看上去很普通嘛！”卢光伟盯着滕袁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同。
“对，只要不拉屎，尿裤子无所谓，谁也发现不了。”马驰忍者笑说道，“居然可以这么名正言顺的尿裤子。”
蛮牛给了他们十分钟时间清理自己，然后将他们带到一个沙滩另一侧背风的地方让他们就地宿营，全副武装的战士们迫不得已的再次展开新一轮的野外求生，他们必须生火，他们必须烤干衣服，必须吃点东西补充身体的消耗。
“我是按照我们部队的标准略有调整之后指定的，谁知道他们……”蛮牛不在说下去，但卢光伟知道，他的潜台词是这些受训队员太差了，根本达不到他的要求。
靠前的队员还好说一点，馒头吃在嘴里怎么也不脏的过分，越靠近队尾情况越糟，等最后一个拿到“翻山越岭”到手的馒头的时候，那馒头已经没了本来面目，原本白白胖胖的大馒头现在已被人抓的得黑不溜秋，看不出本色。
杯子叫队员们在沙坑里拍成三列纵队，送餐的战士抬来了一桶一桶的馒头。
“哎……”谭亮叹气，“这他娘的，不让上岸在这里吃饭，厕所也省得上了。”
“我……实在是，呕……吃不下去了……呕……”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大吐起来，引得更多的人开始跟着呕吐，好半天才平息下来。
队员们躺着臭水靠近交界处，一个接一个地翻过去，另一侧的味道并不是不臭，应该说不是一种臭，如果那边是臭屎坑的味道的话这边就该是烂尸坑的味道，空气中弥漫着肉类腐烂的浓烈臭味儿和血腥味儿，随着身体的进入水下各种东西不断的随着水移动装在身上感觉乖乖的。
蛮牛的话让所有人都心里一激灵，沿水面扫射是什么概念，就是如果有人忍不住抬头透气就会被扫射的子弹打爆脑袋。
在一米五、六深的污水中寻找残缺不全的尸体并不是一件容易事，这地方潜水可不是恶心那么简单，是需要很大的勇气和忍耐力的？
“难不成你打算真的运几车大粪过来？”
“折磨？”蛮牛哼了一声，“如果这种折磨能让他们在战场捡回一条命的话这就是值得的。”
“别和我说话，我在想像我在梦游，吃什么东西都没味儿。”
“这里的粪水也不少。”冯喜才看着前面随着水流飘过来的大便心里不住的祈祷，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高明咳嗽着说道：“看来晚上还有饭吃，我以为要泡在这里直到他满意呢。”
蛮牛站在车上盯着队员们的表情过了很久才开口道：“特种作战的环境多种多样，从山地到丛林，从沙漠到城市，各种多变的环境让我们必须面对多重选择，城市的下水道比这更加的肮脏，但却是一条相对地面更加安全的潜入通道，所以我创造了这个水池，目的很明确，让你们去适应它。”说着蛮牛跳下车指着藏水坑继续说道，“里面被分成两个部分，另一个是什么环境你们自己体会完就知道了，现在开始，都下去。”
“今天晚上我没想好你们该住在哪里，不过我确认一点，那就是不会让你们回帐篷睡觉，至于是否会在这个屎坑里过夜那要看你们的表现如何。”蛮牛蹲在不远处的沙土包上抽着烟说道，“晚餐时间到了，让他们准备吃饭。”
“我听不见。”
“如果有必要我不反对这么干。”蛮牛抽着烟说道。
“那我猜猜，你就点头或者摇头就可以。”卢光伟不死心。
“这是上辈子缺了什么德？这辈子要遭这种罪？”冯喜才一脸痛苦的说道。
“经历了你未曾经历的环境是你成长的过程。”蛮牛不在理他继续淌着污水向前走，“下一个水坑的环境没这么复杂，但并不比这个好过，希望你们明白，自己要经历的是什么，这不是训练，这就是战斗，是你们挑战自我的战斗，明白吗？”
冯喜才吃几口就吐一阵，虽然两个馒头下肚，但全被他吐了出来，和没吃一样，但他还是盯着蛮牛狠命的咬着手里的馒头，那表情分明吃的不是馒头而是蛮牛的肉。
“这是训练，你们可以不理解，当然，你们也可你将之称之为虐待，但我要告诉你们，我来总比敌人虐待要好得多，你们是未来战场上让敌人恐惧的存在，你们是扰乱敌人后方给他们制造压力的中坚力量，也就是说你们要潜入敌后，各种复杂的环境都会有可能遇到，今天只不过是模拟了一下污水中的环境，你们能适应吗？”
“我靠。”吕兰波从水里捞出一根卡在裤裆上的长棍状物后被吓了一跳，那居然是带着残破不全手掌的半截手臂，但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并不是真正的手臂，而是一种很逼真的模型，模型做得很逼真，甚至连上面开裂的腐烂皮肤和裸|露的肌肉组织都非常的像，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好奇不单单会害死猫，还会害死人的。”蛮牛又点上一支烟，那边队员们已经潜入臭水，的杯子已经开始扫射，子弹在水面上空划过带出一道道的水痕。
蛮牛也跳进池子里淌着污水从队员们身前走过：“蹲下去，都蹲下去，这水还不到一天，还没发酵，味道还过得去，你们就运气吧，我没找污水车给你们运几车大粪过来，可能有人经历过这种环境，毕竟你们都是老兵，已经参加过一些实战，但我相信你们从没在这种环境下潜伏或者躲藏过。”
“所以我才觉得可惜。”蛮牛叹了口气，“知道是假的之后他们那种对尸体的恐惧心理就会立刻消失，假的就是假的，模仿的再像也不行，在他们眼里这和玩具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三天……”卢光伟歪着脑袋想三天潜伏在粪坑里会是什么感觉。
“牛教……你们到底是什么部队。”卢光伟小心翼翼地问，“我很好奇，你们训练强度那么大，实战机会好像也很多，但我觉得咱们国家目前没有那么多的问题需要动刀动枪的吧？”
其实所谓的另一个池子只是将原本一体的大沙坑中间加了隔板人工的分开，只是队员们训练的时候都集中在一侧，另一个池子表面看只是颜色更深一些，并不比这边好多少，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古怪。
蛮牛拿起喇叭：“提醒你们，尽量不要吐，否则你们会和自己的呕吐物呆相当长一段时间。”
“有就行。”蛮牛火急火燎的点上一支，“你回去休息吧，这儿没你事儿了。”
“训练是需要训练计划的，我在来之前就做好了，只是过来之后进行了一下调整而已。”蛮牛摸出烟盒，“来一根儿。”
这顿饭吃的并不怎么样，吃饱与否已经不是问题，大多数队员都是在置气，和蛮牛置气，他们不想被蛮牛瞧不起，更不想丢脸的退出集训队。
“你们是不是不够累？还有精神聊天？”杯子举着枪指着他们大骂，“下次再让我发现我就直接丢个实弹过去。”
“不用了，今晚不通宵。”蛮牛看了看天，“两点钟结束。”
“不知道，估计是他们进行了防渗透处理。”
“我靠，想着就恶心。”卢光伟一脸想吐的表情，“还以为你发善心呢，现在看，原来是你想进一步这折磨他们。”
“呕……”冯喜才彻底崩溃了，太突然了，他没想到结果会是这么的让他无法接受，刚吃完的一顿饭全都喷了出去，随着他的呕吐更多的人也起了连锁反应，跟着吐了起来。
“谢了。”卢光伟赶紧摆手，“我可不想下去。”他看了看表，“差不多该到极限了，还不让他们出来？”
队员们喘着气，已经没什么心情说话。
他们在水坑中间躲没处躲藏没处藏，早水里行动又受到限制，这要是炸了，谁也别想跑。
“总算是可以暂时离开这个臭屎坑了。”冯喜才暗自庆幸就准备往外爬，可还没等翻上池沿就被蛮牛一脚踹了回去，“我说让你们上来了吗？”蛮牛指着池子中间的地方，“翻过去。”
剧烈地喘气声，呛水的咳嗽声，呕吐声此起彼伏。
所以队员们背地里给蛮牛起了个外号叫“超级变态恶魔”，不久这个外号就传到了蛮牛的耳朵里，虽然他没表现出生气，但还是让所有人体会到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出现什么后果，那天所有队员差点被他累死，从凌晨四点到次日凌晨一点所有人都没机会停下来休息片刻，连吃饭都是在训练中进行的，只是强度交替，没让大伙有累的爬不起来的机会。
“轰……”手雷炸开，大量的泥沙被掀起来砸在队员们的身上。
“行了，别到时候不敢下手。”冯喜才黑着脸说，“刚才那一拳我算是领教了，估计三个我这种体格的对付不了他。”
“我操，你别恶心人了行不？”有人又开始干呕。
“我吃，我吃……”滕袁一边忍着恶臭吃馒头一边嘟囔，可满头光在嘴里嚼来嚼去就是咽不下去，而且一阵阵的恶心让他难以忍受。
“别说女朋友，你妈都不一定认你。”
杯子停止射击举着喇叭大喊：“时间到。”
为了答道逼真效果蛮牛特意叫卢光伟采购了大量的新鲜猪血、下货和人体骨骼模型和仿真假人，为了效果逼真，他们给这些东西化了妆，假人的肚子里塞满了猪下水，并且把四肢分拆卸开来，利用猪的碎肉来模仿尸体发愁散发的气味儿，然后将这些东西彤彤丢尽大坑在太阳下暴晒一天，那味道可想而知。
“那我几点过来替班？”
“你那样不行，身高体长又笨又蠢，别指望斗过他，从伸手上看他比咱们都灵活，动作快，所以咱们得想折，只可智取不能强攻。”
“怎么？没吃饱饭吗？”蛮牛厉声问道，“我记得你们刚吃完，而且吃的狠多。”
“你怎么知道？”
“小日本说得对。”马驰甩掉粘在手上的垃圾揉了揉眼睛，“看样子他没打算让我们这么快出去。”
污水深度一米五、六，蹲起的时候肯定要头脸全部浸入水中，那种感觉和在游泳池的清水里可差多了，你可以闭气、闭眼、闭嘴，但你的耳朵和鼻孔是无法阻止臭水涌入的，你起身大口呼吸的时候也无法阻挡臭水进嘴里。
蛮牛眯着眼睛：“不急！”
“你没听清。”滕袁喘着粗气，“他是说‘鉴于你们所处的环境是无法自行寻找食物的，所以我会帮你们解决晚餐的问题’，意思是这种环境我们除了吃屎没别的东西，所以他给我们准备晚餐。”
“……”卢光伟无语，的确自己没杀过人，但他就是不明白蛮牛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还是他本来就是在故弄玄虚。
“好，蹲起结束后下潜训练，机枪手准备，潜入之后贴水面扫射，直到我喊停位置。”说完蛮牛上岸。
“杀过人的人不会有你这种想法。”蛮牛看着不断潜水忙碌的队员们，“这些人力至少有三分之二杀过人，从他们的表现上看，他们已经度过了杀人的恐惧期。”
“万一你被投诉虐待士兵你怎办？”
“催眠你妈个蛋，老子是没辙了。”
等走进了大家才看清，不是沙坑被填满了，而是里面注了水，水面上漂浮着一些东西，腐烂的肉类、剩饭垃圾、杂物、卫生纸、还有一条条黄色的东西……
“干……”滕袁低声骂了一句。
“啥意思？”卢光伟没反应过来。
在杯子的带领下队员奔向沙滩，老远就看见蛮牛的车停在他们前一天累死累活挖的沙坑边上，沙坑现在已经被填平，上面乱七八糟的扔着很多东西，乱糟糟的好像是各种垃圾，一股股的臭气不时的飘过来，肉类腐烂的味道里还夹杂着饭菜的变质的馊味和粪便的臊臭。
等杯子走过去冯喜才又小声的说道：“看他牛逼的。”
几个助教脸上露出了些许的不忍，但还是咬着牙继续吼叫着催促队员们开始训练。
“你不恶心？”高明问。
所有人都明白即将发什么。
原来是训练弹，大家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儿，刚才要是突然投实弹弄出人命来谁也不好交代，何况只是个警告。
训练的第十天，队员们对蛮牛的训练方式既不能上已经习惯，第十八天就在蛮牛准备抛出第二份训练计划的时候几个人的来访打乱了他所有的训练计划。
“我了个去……”高明看着身边的漂浮物，大便和剩菜搅在一起悠闲在的“游泳”，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又开始呕吐，但胃里已经空了，他也就只能干呕一声。
“那是你胆子太小了，你杀过人吗？”
“我操……”马驰反映最快，看准冒泡的位置一个翻身钻进水里摸出手雷丢出去。
蛮牛也暗暗佩服这些受训队员，在这种摧残之下居然还没有一个人主动退出，就连退出的苗头都找不到，这的确让他有点出乎意料，不过他有信心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将集训队里一些并不算优秀的队员淘汰出局，但淘汰不是他的本意，他的目的是留下更多精英分子。
“他们不会，因为他们明白他们的使命，从事过特种作战的人都或多或少的经历过这种类似训练，只是强度和难度不一定有这么大而已，虽然他们恼怒，虽然他们愤恨，但他们还明白自己的使命。”蛮牛看了看表，“再说，他们和我拼命实力还不够；放他们出来。”
“不急……”卢光伟无语，如果是自己被压在这臭水坑里这么久自己肯定有自杀的念头，“你就不怕他们真的和你拼命？”
“我操，怎么这么臭，到粪坑了？”谭亮皱着眉骂道。
“有。”卢光伟掏出烟递给他，“没你的好。”
“放松，放松，你这么大的个肚量没这么窄吧？”马驰开导他。
“烟不错，不过算了，我可抽不进去。”卢光伟看着被他摸的满是污垢的烟盒吐了口唾沫，“那你调整训练计划的难度是增加了还是减小了。”
“我只是说让他们将六十具尸体拼完整，然后就可以出来。”蛮牛抠下衣服上的粘着的脏东西，“时间还长，这一坑的东西越往后味道越浓，反正坑底做了防水，里面的东西不会消失的那么快，三五天没问题，到变成泥浆状态才最有效果。”
“估计不会那么容易，就算渗透也不会太快。”
战士们开始在污水坑里就餐，这种吃晚饭的方式可能会让他们终生难忘，闻着腥臭中的丝丝馒头香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不同的滋味儿。
“屁，这还不够恶心，靠臭豆腐和少量的粪便制造出来的效果和实际环境相差甚远。”蛮牛也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味道摸了一根烟点上。
“多少透露一点，一点就行。”
“继续蹲起，别发愣。”杯子继续向天扫射，炙热的弹壳跳跃着掉进水里，嗤嗤的冒着热气，使得本来就难闻的空气更加的腥臭不堪。
“能。”
“实时上真有。”蛮牛伸了个懒腰，“有些事情不是你不知道就不可能的，所以你不要随便打听我的事情，否则你离重判就不远了。”
“我靠，有这么严重吗？”卢光伟非常惊讶。
蛮牛不说话，只是继续抽烟。
“可惜没有一具尸体是真的。”蛮牛惋惜的摇摇头，“这要是真的就能完全考验他们在面对死亡的情况下做出何种反应。”
队员们心里骂着蛮牛没有怎么犹豫就先后跳了进去，里面的污水被搅动起来之后散发出更浓烈的臭味儿熏得人脑仁疼。
“你不打算让他们在这坑里过夜吗？”
“你们发现没有？”谭亮一边做着蹲起一边说道，“这池子里的水位为什么没下降呢？这可是在砂土地上挖的坑，水应该很快渗走才对。”
“盯着它干什么。”蛮牛伸手抄起那条大便直接拍在冯喜才脸上，“你相中了给你。”
“能。”战士们狂吼。
蛮牛举起喇叭：“继续训练。”
“这个教官真变态，居然然我们先吃饱……”
“这东西晚上要是突然看见肯定会吓一大跳，那血乎啦的挺吓人。”
“要坏……”马驰蠕动了一下喉咙。
“反正不能饶了他，否则这辈子我咽不下这口气。”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如此有恃无恐。”
“哈哈，短时间内可能会闻不到臭味儿。”蛮牛大笑，“不过，只是你习惯了，不是你嗅觉失灵。”
“没关系，我已经打过报告，将训练方式提交上去，你以为不得到批准我会这么干？我不彪。”
“呕……呕……”
“等训练结束的，我肯定让他好看。”滕袁盯着岸上的蛮牛恨恨地说道。
“味道？”蛮牛毫不在乎，“你要是在粪坑里潜伏三天估计你就不在乎味道了。”
“咳咳咳……”
“干了，我还指望水位下降我们轻松一点儿呢。”
“求你别说话。”袁靖闭着眼睛往嘴里塞馒头，没几口就吃下了大半个。
“懂了。”卢光伟挠了挠头，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有些不以为然，他觉得保密这东西顶多是级别问题，自己无权知道只是自己的级别不够而已，泄密虽然有严格的处罚，但还不至于点点头就要上军事法庭。
战士们一边做着训练一边声嘶力竭的大喊，这是蛮牛的要求，但这就增加了脏水流进他们嘴里的可能。
冯喜才一笑：“在这地方上鸡毛厕所？有尿直接尿裤裆里，反正尿都比这水干净。”
……
“哒哒哒哒哒……”杯子端着九五式机枪对空扫射，“下面训练开始，举枪蹲起五十，开始……”
蛮牛一边盯着水池里各种表现的队员一边吃着手里的满头，不管是有人吐还是有人的馒头不小心粘到了污水他都没一点反映，照吃不误，还偶尔挖苦一下下面的队员。
……
“你妈才不认你，我妈没那么低的觉悟。”高明深抽一口气，“喘气都不干使劲儿，得憋着。”
“这味道能好？”卢光伟看着满手污垢的蛮牛问道。
“懂了就好。”蛮牛从车上摸出水瓶和了几口。
高明苦着脸说：“唉，这要是让我女朋友知道我在这种地方泡过肯定和我分手。”
“明白。”队员们怒吼。
“算了，和你说你也不一定明白，你可以将之理解为杀气。”蛮牛摸出烟盒才发现已经空了，只好向卢光伟要，“有烟没？”
“那岂不是要失去嗅觉？”
“牛教，你真牛。”卢光伟挑起大拇指，另一只手却捏着鼻子，因为蛮牛身上的味道实在是让他有点那以忍受。
“靠……这是谁？这是谁干的！”谭亮扯下粘在脸上的卫生纸甩出去老远去一下贴在了袁靖的嘴上，气得他破口大骂，当然没人理他，谭亮也不会傻到去承认的地步。
“有本事打倒我，放开他。”蛮牛向冯喜才招了招手，“这就受不了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当特种兵？”
几个人正在下面嘀咕的起劲突然一枚手雷扔过来掉在他们面前，普通一声落尽水里不见了，只剩下水面冒起的一串烟雾共出的泡泡。
蛮牛吸了口烟看着水里面准备潜伏的战士们：“减小四分之一强度三分之一的难度。”
“如果你杀过人你就能看出来。”蛮牛深了个懒腰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道。
蛮牛举着喇叭继续喊道：“鉴于你们所处的环境是无法自行寻找食物的，所以我会帮你们解决晚餐的问题。”
“别想了等明天你们问问他们就知道了。”蛮牛盯着水面，看会没有人露头，“要不你下去自己体验一下。”
“现在只有满头，为了让大家吃好，我特意叫炊事班蒸的，还热着，但你们不能出坑了，在里面吃吧，靠里侧的统治也别着急，会有人帮你们把馒头传过去。”蛮牛丢下烟头抓起一个满头咬了一口满意的说道，“嗯，味道不错，新馒头就是喧腾，还有点甜味儿，大家吃啊。”
“靠，自我催眠？”
“大家吃饱没？”蛮牛站起来拍了拍肚子，“吃饱了进行下一项，换池子；杯子带他们过去爽爽。”
“我刚才就说麻烦了。”冯喜才脸色很难看。
卢光伟回去睡了，蛮牛将所有队员都折腾的筋疲力尽之后将他们赶下了大海，这次他们却是异常兴奋的冲向了海边，带着一身的恶臭谁都想好好的洗洗，哪怕是用海水，只要冲掉泥污他们就高兴。
“难道他让我们在这屎坑里吃饭？”高明似乎明白了滕袁话的意思。
“你这个变态……”冯喜才猛跳起来扑向蛮牛，结果被一拳打飞出去，两百多斤的大块头居然飞出去近三米才横着落进了水里，他爬起来还想拼命却被马楠等人拉住，“别忘了你是来干什么的。”
“当然是观察出来的，你自己想看看就知道了，你看，那个人。”蛮牛指着滕袁，“别看他有点楞，他杀的人至少在五个一上。”
“你……”冯喜才呼着粗气半天没说出话来。
马楠看着手里的“黑面馒头”愣了半天，他还真没勇气咬一口，很多人都是闭着眼睛硬往嘴里塞，但还是免不了有人呕吐，只要有人吐就会连锁反应似的有更多的人跟着吐，所以真正能吃下去的人不多，毕竟这是一种双重考验，忍受臭气不是很难，吃饭也不是很难，难得是将两者结合起来。
“都闭嘴，能不能吃都自己想办法。”马楠最苦，他的馒头到手就已经没了本来的颜色，但他还不能不吃。
“我给你们准备了六十具尸体，你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尸体捞出来拼凑成型。”蛮牛举着喇叭大喊，“现在天快黑了，你们时间不多，所以抓紧时间，当然如果你们打算在这个死人坑里呆上更长时间的话我并不反对，应该说我求之不得。”
“可我们没地方找尸体来完成这总训练啊？”卢光伟听他这么说差点吐了，这个教官是不是疯子，怎么总想一些正常人不敢想的东西？
“呃……”卢光伟大惊，“你减小了难度和强度怎么制定如此高难的训练计划？”
“那好，至少你还能长寿点儿。”
队员们先后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