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找丐帮帮忙
赵永贞皮笑肉不笑地说：“龙彪，我们肯定会查清楚的，在我们调查期间，还希望你多多配合啊。”
龙彪咧嘴一笑，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我肯定配合啊，只要赵所长需要，随叫随到。
不过时间有限，还请赵所长务必尽全力，万一我老婆出点什么岔子，我们家老爷子脾气可大着呢。
到时候打声招呼，不知道你这身皮还能不能保得住。”
赵永贞轻笑一声，“龙彪，你就好好祈祷我这身皮能保住，不然到时候老子也来道上混，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看着赵永贞他们离开，龙彪低声骂了一声“去你妈的，等这件事儿成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车里，孙高达有些气愤地抱怨道：“赵所，这龙彪也太嚣张了吧！丢的是他老婆，搞得像是我们欠他的一样。
你瞧他那无所谓的样子，哪里像是迫切想找回他老婆的样子。”
赵永贞给他们三人发了烟，车里顿时烟雾弥漫。他深吸一口，缓缓说道：“孙所，安排人盯梢，把龙彪给我盯死了。
他说的话不可全信。
我去他家厨房看了，吃饭的碗只有两个，而且菜篮子里面还有菜，这很明显是他老婆买菜回来做了一顿饭吃，之后
才失踪的。”
孙高达揉了揉鼻子，点了点头说道：“好的赵所，我先让小张和小牛他们去盯梢，接下来咱们怎么办呢？
分局那边只给咱们两天时间，但现在龙彪这态度，摆明了就是不配合咱们办案。”
赵永贞摸着下巴思考了一阵，忽然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庞大的组织——丐帮。
如果仅靠自己所里的这点人去铺开盯梢，那其他工作还怎么开展呢？
在回所里的路上，赵永贞一边开车，一边朝街两边搜寻着什么。
快到派出所的时候，他看到巷子口旁边有两个乞丐，一个在马路的左边，一个在马路的右边，两人遥遥相望。
赵永贞把车开回派出所后，径直走向了那两个乞丐的那条街。
他点上一根烟，默默地观察着。
这两个乞丐选的地方非常巧妙，这里离菜场和供销社都很近，人流量大，收到钱的几率自然也大大增加。
就这么一根烟的功夫，至少有四五个人给这两个乞丐丢钱。
那两个乞丐都是靠墙蹲坐，一副垂头丧气，看上去要奄奄一息的模样。
别人在他们破碗里面投钱他们也不说声感谢地话，颇有些“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意思。”
赵永贞观察了一阵走上前去，蹲在乞丐旁边，看着乞丐身边摆着一块纸板。
上面写着“老婆残疾，儿子要医，就连女儿也做鸡。望好心人帮助。”
赵永贞不由无语，这些大发善心的市民就没一个仔细看他牌子上的字吗就给钱？
这钱也太好挣了吧，就一根烟的功夫，这乞丐的破碗里面差不多快有一块钱了。
就算一天只能要到一块钱，一个月下来跟人家在轧钢厂里当学徒的工资差不多。
而且这活儿还不累，又灵活，想干就干，不想干收摊。
这名乞丐见有人在他旁边，头也不抬，把破帽子压的很低。
可能是怕赵永贞从他眼里看出欺骗吧。
那些本来善心大发的人们本来要给乞丐投钱，可看到旁边的赵永贞，他们脚步匆匆，连忙离开。
有一对父子走了过来，他父亲手里提着刚买的肉，还有一些其他荤菜，小男孩五六岁的样子，他看到乞丐这么可怜，对他父亲说“爸爸，他好可怜啊，我们给他一些钱吧。”
赵永贞上前一步，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小朋友，多谢的你帮助，不过今儿有叔叔在，叔叔会帮助他的。”
这名男孩见他是公安，满眼崇拜，对他父亲说“爸爸，我长大也要当公安，保护大家。”
乞丐的生意受到影响，也不低头看脚了，他把那破草帽掀开一些。
斜瞟赵永贞“目露凶光，见赵永贞身上的制服，光又变得浑浊起来。”
他用沙哑的声音道“公安同志，我们讨口也不容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赵永贞嘿嘿一笑，“倒是有点小事儿想请你们帮忙，聊聊吧？”
这乞丐把破帽子从头上拿下来，露出一张黢黑的脸，大约四十来岁，满脸褶子。
他疑惑的看着赵永贞，“公安同志，我就是一个臭乞丐，何德何能能帮上公安的忙，您找错人了。”
被他拒绝赵永贞也不生气，走上前伸手把他面前的破碗拿在手里把玩起来。
自顾自说道“我想找你们丐帮帮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有组织，有帮派的。
你们帮我我就帮你们，咱们相互合作，合作共赢。”
那乞丐眼里不屑之色一闪而过，“唉，我说公安同志，你别没事找事儿啊，我就一个乞丐能帮你什么忙？
你在影响我讨口，我们去政府门口躺着了。
别以为你是官就可以为所欲为，就没人能制得住你了？”
乞丐义正言辞，就凭他这口才，不做乞丐做其他的也很吃香。
赵永贞坏笑一声，“人民的政府，你要去我随时欢迎你去。
不过我最近收到很多市民报案，说他们被乞丐强行索要，晚上还被偷了东西，已经不堪其扰。
你们也会挑地方，这地方刚好是我的辖区。
你们想继续在我这儿做生意，那就帮帮我，不然影响治安今儿你们就得走。”
赵永贞赤裸裸的威胁让这名乞丐脸色阴晴不定，想了想还是起身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公安同志，咱们换个地方聊。”
他朝对面那个乞丐使了个眼色，那名乞丐心领神会，迅速将破碗一收，一前一后地领着他往胡同里走去。
南锣鼓巷的胡同犹如迷宫般复杂，赵永贞跟着两个乞丐左拐右拐，终于来到一座看上去快要废弃的大院门前。
之前威胁赵永贞的那名乞丐朝他努努嘴，示意道：“公安同志，我们老大就在里面，你想找我们帮忙，就得跟他谈。”
赵永贞可不是任人摆布的善男信女，他轻笑一声，飞起一脚，直接踹开了大门。
踹门的巨响把里面休息的乞丐头目们吓得不轻，他们纷纷拿起趁手的武器，如临大敌。
赵永贞缓缓走进院里，看着面前十来个乞丐，个个虎背熊腰。
那两名乞丐连忙跑进去对着头目耳语一阵。
赵永贞打量了一下院子里的环境，瞄到角落有一些小木板，上面写着各种博取同情的话。“老娘身患重病，急需治疗，望好心人帮助，好人一生平安。”
“老婆跑了，留下三个娃，本人干活不慎受伤，望好心人帮忙度过难关。”
“老家闹天灾，被迫背井离乡，望好心人帮助……。”
看着这些身强体壮的乞丐，赵永贞感到无比无语。
他原本以为那些乞丐是真的走投无路才选择乞讨，就像八大胡同里面那些小姐，或是因为家中母亲重病，或是因为有个好赌的爹，无奈之下只能出来挣血汗钱还债治病。
此刻，赵永贞觉得，这帮乞丐简直连那些小姐都不如，人家至少是靠自己的劳动挣钱，有付出才有收获。
而这些乞丐，却是不劳而获，单纯地靠骗取老百姓的同情心来谋生，实在是可恶至极！
这些乞丐有的乞丐手持木棍，有的紧握钢管，还有几个手里挥舞着砍刀。
赵永贞一眼就从人群中找到了他们的老大。
他懒散地斜靠在一根柱子上，嘴角叼着一根稻草，头发凌乱且油腻。
他一手把玩着头发，一手拿着稻草，有点行为艺术的感觉。
他语气懒散道“我们讨口的跟你们可是井水不犯河水，今儿你来砸我的场子，不给个交代，就算你是公安，也不行。”
“这南锣鼓巷这么大，失踪个把人，就像大海里投一颗沙子，你说呢，这位公安同志？
为首的乞丐有些玩味的说。”
赵永贞哈哈一笑，变戏法似的直接掏出机关枪，对着天上一阵突突，吓得那些乞丐一个个的惊慌失措。
“你说的很对，南锣鼓巷这么大，击毙十几个特务也是大功一件。
你们被我包围了，抱头蹲下吧，不然老子一梭子全突突咯。”
乞丐老大见他掏出机关枪也是嘴角一抽，“连忙站起来，哎哟，大水冲到龙王庙咯。
多大点事儿嘛，都是误会，他对乞丐们吩咐道，都抱头蹲好。”
赵永贞悠然地掏出烟，火柴轻轻一划，云雾便在指尖缭绕。
他面带微笑，缓声道：“我这人讲究与人为善，最爱结交朋友。不知各位交不交我这个朋友？”
那乞丐头子岂敢说半个“不”字，忙不迭陪笑道：“能与公安同志您交朋友，我们求之不得，做梦都想啊！
您若不嫌弃，今后咱们便是兄弟。
小弟牛保国，是南锣鼓巷这一带的头儿。”
说着，他指了指蹲在地上的那十个精壮小伙，“这是我手下的十大天王。”
赵永贞嘴角抽了抽，还他妈的十大天王，摇了摇头掏出一包烟扔给牛保国，豪爽笑道：“给天王们都发一发。
我叫赵永贞，派出所所长。今日找各位，是有事相求，当然，不会让各位白忙活。”
接着，赵永贞将事情娓娓道来……。
他又掏出一百块钱，递给牛保国，“这钱就当作弟兄们的活动经费，事成之后，另有一百尾款。”
牛保国盯着赵永贞递来的钱，狠狠吸了一口烟，又瞟了一眼他手中的枪。
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道：“嗨，赵所，您这是哪里话！
咱们可是兄弟，谈钱岂不是辱没了我等情义？
虽说我们是乞丐，但也是义气为重，为兄弟可两肋插刀！您就放心等着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