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全院第二
但程林……
突破2段？
更有人拿出手机，在各个群聊中打探消息。
还有人说出了几个名字，猜测事其中之一。
汪达明审视着他，偏黑的肤色隐隐更黑了些，有些不悦，显然，他并不相信程林的话。
大概是听错了吧。
这种寂静持续了足足几十秒。
而其他的学员表现得更加激动。
往前看去，正看到汪达明结束修行站起身。
或者是自己听错了？
“干得漂亮！”
程林笑笑，没说话。
……
肯定是这样！
“刚收到消息，又有人达到2段了！就在刚刚！！！！”
汪达明的声音在走廊中远远传开。
程林按耐住掏耳朵的欲望，点了点头。
幸好走廊中行人不多，见他注视，那些探寻的目光也纷纷移开。
群聊瞬间为之一静。
潜力值59分，班级学号91，现在却声称自己已成功突破。
那自家班主任那声惊呼指的是谁？
02
正值晚自习结束，第二教学楼内开始有许多学员下楼。
难道是那几个同样潜力值超过100分的学员？
“你突破2段了？”
继付仲庭之后，难道又有人突破了吗？
也不知道他觉醒的到底是什么异能，金嗓子吗？
想到这里，三班学生们不由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并重新进入修行状态。
程林作为第二个抵达2段的学员本来并不会受到过高的关注。
她并未看到程林出去的那一幕。
直面汪达明质询的程林大脑一时有些空。
下一秒只见吃了大半截的香肠吧唧掉在了地上，滚了两圈。
……
程林：“……”
这个黑脸的中年男人心中的情绪并未在脸上显露出来，沉默数秒，他嘴唇动了动，用干涩的声音夸奖道：“很好。”
汪达明不再多言，带头向楼下走去。
所以你果然也是怀疑是仪器坏了对吧？！
……
……
“他学号91，潜力值不清楚，但应该在60分上下。”
他依然并不习惯来自别人的注视，能免则免。
学员们近乎同时浮现出错愕的神情。
……
这比他们预想中还要更快。
……
发生了什么？
看清了群聊中的消息。
同学们并没有对他投来多余的关注。
“卧槽！”
然后用一声清咳唤醒了所有人。
汪达明的声音将许多学生从修行状态中唤醒。
与此同时，刚好走进了一棵梧桐树阴影中的付仲庭脚步一顿，下意识扭头往后看了看，那张看不清容貌的脸上有两道细眉慢慢挑起。
汪达明第一个不信。
目光锁定在02的数字上，不知在想什么。
大脑一片空白。
在程林再次完成了300轮灵气潮汐冲刷后，他睁开了眼睛。
程林没有动。
说完，晚自习结束的悠扬钢琴曲响起，程林在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跟着汪达明跑了出去。
其他的23个班级的班级群。
他本就觉得程林潜力远不止那个数字。
例如沉默打坐的谢青柯便在第一时间睁开了眼睛。
“谢谢老师。”
“你们快看，刚刚又有人达到2段了！”
才被不知道哪个大嗓门男生的一声惊呼打破：
201教室，沸腾了。
教室中开始有人窃窃私语。
“91号？怎么可能？”
“不是她！是程林！三班的程林！”
他一时有些难以接受，察觉到来自旁边程林的目光，他板着脸，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惊愕，想了想，说：“换一台。”
其他人，下课吧。”
“为什么？”汪达明不解道。
另一个是学号……
见汪达明一言不发，程林举起右手放在检测面板上。
教室外。
包括罗子裕、肖宁雨等学号靠前的学生在内。
“……？！”
除了年级总群无法发言，保持沉寂。
却不约而同地与最前面那个身影保持了一个足够的距离。
“程林？……我倒是听说过，这名字没法让人不注意，他是几号？潜力值多少？有没有人知道？”
真是一群勤奋努力的同学啊。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接下来，只见汪达明调整了下表情，试图用一种浑不在意，很随意，就像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的语气说：“咱们班级的程林同学刚才已经突破到了一品2段，
真的是02？！
这时候汪达明也意识到自己失态，急忙收束声音，左右看了下。
“都不是！是三班的学生！”
程林忍不住感慨道。
以及那些多大数百个大大小小的，由学员们自己组建的群组，在接下来的五分钟几乎同时出现了这个消息。
201教室里轰然响起的异常声音很多人都听到了，但是却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还有什么事？”汪达明按耐着情绪波动，问道。
商量完毕，程林心情愉悦，脚步轻快地重新返回了教室。
他们看向前面那人的眼神里包含着一种羡慕、敬佩、嫉妒、感慨、与有荣焉等等诸多类似的情绪。
“三班？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三班第一的是个姓谢的妹子吧，她的潜力值应该没到100，这么生猛的吗？”
不过网络很快就给了他们答案。
程林心中吐槽了一句，也不抱怨，跟着汪达明又换了一台仪器，进行检测。
……
“跟我来。”
忽然发现手机里几个群聊消息不停弹出。
他叼着一根香肠，单手划开手机。
也根本没有把汪达明的那声惊呼和程林联系在一起。
……
这样的景象在几小时前出现过了一次。
然后他又补充道：“你先回去，教材和奖励我等下再给你。”
程林犹豫了下，还是认真开口说：“我想这样，东西能不能私下里给我，然后这个消息最好能等晚自习结束后再宣布，恩，宣布的时候最好能尽量低调点。”
程林好奇地去看他的脸，只见汪达明脸部的肌肉线条变得密集，眼神中仿佛藏着迷惑和不解。
“咳咳，还有一分钟下晚自习，我说个事情。”
某班级群内。
汪达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点头说道：“如果你坚持这样，当然可以。”
脸上都还保持着懵逼的模样。
又有人突破了2段吗？
拿出手机看了眼，距离晚自习结束还有两分钟。
通往宿舍区的路上，几个1班的学员跟在某个身影后面行走。
但是他的情况偏偏很特殊。
“我也不喜欢。”程林面对他怀疑的审视，很是镇定，用同样肯定的语气回复道。
希望大家能向他学习，恩，就是这样，
开什么玩笑。
“第二个出来了？哪个班级的，让我猜猜，是5班1号，还是22班1号？再或者是15班那个？我知道他们几个潜力值都突破了100，不过距离付仲庭还差了不少。”
而距离最近的自然是一门之隔的201教室。
在进入学院之前，他们很多人对潜力值还缺乏直观的感受，但是今天，付仲庭用事实让他们深切地认识到不同天赋的差距。
接下来等两个小时，教室古井无波。
忽然间，一个人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看了一眼，随后急忙叫住了身旁几人，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神情道：
身旁的几人纷纷怔住，急忙询问：“是谁？”
“我不喜欢和别人开玩笑。”
谢青柯眼神微微迷茫，修行节奏被迫打乱，心中的紧迫感却越发强烈。
孙骁的脸上洋溢出兴奋的神情，喃喃自语：
晚自习结束前一分钟，借着上厕所的机会溜出来的孙骁抱着一大包煎饼果子，正急匆匆想要往宿舍走。
有人疑惑打字询问：
食堂门口。
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一台检测仪面前。
本来面容冷峻的汪达明脸上很明显地出现了错愕的神情。
付仲庭的潜力值可是有113分，竟有人能紧随其后。
汪达明返回后也重新进入修行状态。
他将获得学院提供的一份药剂作为奖励，
教室里一片沉寂。
他再一次低声询问，面容严肃。
但也仅仅如此，对于大多数天赋普通的学生而言，他们并没有自大到以为自己能做第一。
一个是名字……
“都不是！是……程林，三班91号的那个！”
他们的惊讶更多来源于高天赋学员修行速度之快。
略略歪着头，疑惑地看向门外。
这个念头无法抑制地在她心中冒了出来。
“砰砰砰！”
是谁？哪个班级的？
所有人。
他们在各个群聊里都问过了，并没有听到其他班级再有人突破。
那时候学员们因付仲庭晋级2段的消息而震撼。
即便有人看到，也不会联想到程林身上。
他没料到汪达明的声音竟如此之大，加上他本来听力就比较强，匆忙之下，只觉得双耳嗡嗡作响。
在他的声音影响下，同学们都睁开了眼睛，中断修行，满脸好奇地看向前方。
一条带着许多个感叹号的发言忽然出现。
汪达明沉默了。
程林提步跟上。
几秒后，相同的结果显示在屏幕上。
几秒钟后，墨绿色的屏幕上显示出02这个数字。
有几个学生想要询问下，最终也没有张开嘴。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程林，你跟我去办公室领取奖励和课本，
付仲庭能这么短时间突破没有人会质疑，毕竟潜力值在那。
可是教室里却并没有人收拾东西。
有了付仲庭的消息的前提下。
谢青珂白净的脸上更是生动地凝固着错愕。
等确认这个数字的真实性，汪达明才转过头来，用一种异常复杂的目光看向自己这个此前并不关注的学生。
几秒后，在程林错愕的目光中，汪达明忽然伸出右手用力在检测仪器盖子上拍了拍。
孙骁怔了几秒，等心中的惊诧化开，他只用了几个呼吸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在一片好奇询问中，某个潜水的学员默默发了一条消息：
因为更近，所以感触更深。
本楼层走廊里的几个学员闻声纷纷向这边看来，露出迷惑的神情。
作为1班学生，他们今晚的心态最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