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篓小鹅也来县里了

    1953年的县城也就是现在的一个大村，横竖两条大街，没有路灯，电刚刚在主城道，政府机关单位，几个主要住宅小区接通，灯泡是那种黄色光，灯泡上面有一个白瓷灯罩。

    有的用户买不起白瓷灯罩，就用一张白纸卷一个代替，有的用户干脆就掉一个电灯，黄色的灯光像是夜间的太阳，夏天的蚊虫环绕，很招惹飞蛾。

    宾馆，门口都有站岗的，想居住必须有介绍信才行。

    县城里，要是男女一起住宾馆必须要有结婚证，要是没有会被查夜的警察抓走，宾馆也会受到牵连，是流氓罪。

    流氓罪弄不好会被判刑。

    那个时代的警察或是街道办的红绣章，对于大街上的男女观察都有丰富的经验，比如，拉着手走路晃悠又说又笑，这绝对不是夫妻，要是气呼呼，边走边说‘你脚崴了怎么啦，快点走。’这骂骂咧咧的绝对是夫妻。

    一起买东西，女的付钱的是夫妻，男的付钱的肯定不是夫妻。

    ……这都是警察和街道联防人员抓流氓罪的经验。

    抓特务和挖汉奸更需要经验。

    街道办那些管理治安的人员，我们通常称之为“街道治安员”或者“治安联防员”，虽然没有现在的科技手段辅助，但比科技还管用。

    娄晓娥坐着驴车过了中午才到县城，大茂在进城的地方接她，然后花了五分钱让人用自行车拖到目的地--教育局，她也要参加培训。

    大茂呢，一直小跑着跟着自行车。

    骑自行的还说，你俩个绝对不是夫妻。不是夫妻，大茂和娄晓娥还佩服大哥好眼力。可他们没有怀疑这哥们挣钱的同时，也有抓流氓的任务。

    这年月街头这种人他们潜伏的主要责任是抓特务，潜伏的特务，隐藏在民间的土匪残余。

    据记载，这种街头密探，揪出来的特务和汉奸数十万，比如定州的大特务汉奸，张玉青，外号张胖儿，想当年残害那么多革命人士。

    教育局的培训就在一处大院内，四周全是平房，院墙围着，拿着介绍信去报名后，娄晓娥被特殊对待了，因为捐赠过物资，被安排一个单人宿舍里，而且还配置了一台摇头电扇。

    她们吃过饭后，天已是黄昏。晓娥拉着大茂的手，这时才意识到大茂今晚的居住还没有着落呢。

    “大茂，今晚你住哪呀？”晓娥拉着大茂的手，摇晃着，那种情态让大茂抓狂，这妥妥的是在求爱。

    “没事的，我有介绍信，不行住宾馆吧。”大茂很想和晓娥住在一起，可有点不敢，怕带来大麻烦。拉着手走来走去已经是大胆了，也会招来很多眼光。

    在这个社会气氛中，那种远离女色是英雄本色的意思很大，过多接触异性不是正经人。就是两口子在外面也会注意。

    “要不，住我的宿舍吧。晚上，你提水，我洗洗澡。我想很久了。”娄晓娥能说出这句话，大茂已经知足了，住在一起是不可能的，这是教育局。

    这也就是娄晓娥，从小就在自由家庭的长大，思想开放！她在心里也彻底认准了许大茂。换做别的女孩，真的不会这么说。

    篓小鹅抬着头，眼眸中全是深情，手晃悠着大茂的手，勇敢无畏的说：“大茂，我问过丽娟主任，要结婚必须有家乡政府的介绍信。要不不给办结婚证。”

    大茂伸手抱住了小鹅，被感动到了，抱了一下又松开，怕被人看到。大茂看到了小鹅的单纯，看到了她的内心。

    “小鹅，相信我，我会有办法解决的。你在这好好学习，争取一个优秀，好歹你也是小学老师了。等稳定后，咱们就琢磨返回去，争取家里同意，然后办证，结婚。”

    大茂眼神里全是自信，小鹅却没有，因为提到家，提到了父母，她诺诺的说：“要是我爸妈不同意怎么办？”

    “那就先领证，结婚，然后怀孕，有了宝宝，我不信他们还那么犟。还那么顽固。”

    大茂说完，小鹅眼眸里充满了认可，这话说到她心壳上了，她也这么想过，这个想法一直预备着，只是没有说而已。这是五十年代，未婚先孕这是在犯罪！

    “小鹅，咱们认识多少年了？”

    “五年级开始的，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咱们认识那年，新中国还没有成立……！”

    “那会全班数你穿的花哨，每天放学还有汽车接送……”

    “就你敢给我玩，我哭的时候总是你拉着我，哄我……”

    在小鹅的单人宿舍里，他们说了很久。

    爱因斯坦用相对论解释过时间，说谈恋爱时间就变短，转眼间，八点半左右，大茂不得不离开，又亲了很长时间才舍得走，晓娥是真想和大茂住在一起，她有太多的憧憬。

    大茂出了教育局大院，看门的大爷锁了大门，大爷脾气很好，没骂骂咧咧的，只是给了大茂几个白眼，黑暗中也看不见，白不白一样。

    此时的大街上人很少，没有路灯，黑灯瞎火的，但，已经有联防队拿着手电筒在巡逻了。

    大茂钻进了空间里，在小溪里洗了一个凉水澡，上楼进卧室就睡了。

    明天还得去参加医生培训，估计还是各种考试，然后有老医生讲课。

    许大茂也希望学一些医术，当个医生多好，天下横财有两条，一条就是劫道当响马强盗，另一条就是医生，数着劫道的来钱快了，第二个就是医生，医院。

    人挣钱一辈子，谁都不想死，得病不想死就得听医生的，医生让你拿钱吃药，你就得吃，掏钱，你钱越多吃的药越多，花的医疗费就越多，医生挣的就越多。

    但凡不是傻子的医生，就有吃有喝，潇洒自如。碰见美女病人了首先是检查胸，再就是检查腿，然后看情况下手，医生检查不犯法，不是医生检查就是流氓。

    空间里睡觉没有蚊虫，没有炎热，舒适凉爽，做梦都是春梦，可是又想到了五塘村的张爷爷，这是连长的爷爷，总是有一些担心，不清楚他吃没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