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生意
既然六爷在演一个好人，我也不好让他下不来台。
“六爷，如果按你说的，我进入的是那巨人的记忆，那我有一事可真的要向您请教了。”
“老弟，说。”
“我记得昨天咱们见面，你好像是从那巨人身体里出来的，这个记忆非要我去看么？你自己完全可以啊，为何假手他人呢？”
“兄弟，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说，我自己看不到么？这巨人记忆说法到底是不是真的？对不对？”
“既然你明白我的疑问，还请六爷赐教。”
“六水，如果我说，我真的看不到，只能是你去，才能看见，你信么？”
这老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这跟我演戏呢。他这表情整的跟我亲戚一样真诚。有一刹那我竟然觉得这老小子有一丝丝像二舅。奸商那一部分。
“那，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这不一定是那巨人的记忆？”
六爷的眼神闪过的震惊，可能他也没想到我会想到这里。他再想掩饰，自己也觉得已经露馅了，他尴尬的苦笑道：“你啊你，是真的聪明。六水，我想劝你一句。”
“洗耳恭听。”
“人呢，有时候不能太聪明，即便看破，也不要说破。人很多时候是因为过于聪明才招来的麻烦。”
他说这话，让我想起在另外一个时空，就是因为我自作聪明，让那的六爷下定决心把我交给老妈他们。
“我这个人呢，已经身处阴谋中了，自己再骗自己，那样我真的怕自己哪天把灵魂都卖了，还不自知。”
“哈哈哈，年轻人，你未来的路还长着呢，我只是好心提醒。既然你这么有信心，就当老头子我多虑了。”
“六爷，其实我大概也猜到了，你这个巨人不是真的，对不对？”
“这得看从哪个角度去判定了。”
“我在记忆世界里见的那个巨人是他们这一族，最后一人。你这个必定是仿品。”
“按照你这个角度，我这里的这个那他就是个仿品。可如果按照我们的角度，他也是真的。”
“什么角度。”
“人类，还是动物，这个世间的一切，生命的非生命的，你看到的只是他们的“相”，而非真实的模样。在科学世界里，这世上一切都是元素。”
没想到这六爷还是个学院派，他这几句讲的像是大学里的老师。都把我给整迷惑了，一时间不知如何反驳。
与其说是反驳，不如说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六爷，我能学上的少，您还真的说点我能听得懂的。”
“哈哈哈，别急，用简单的话来说，就是如果这个世界上一切东西都是由几种物质构成的，那么只要掌握了这几种物质的最底层逻辑，我们就可以造出任何东西，包括生命。”
“你别告诉我，那巨人是你们制造出来的。”
“嗯，正是。”
我实在憋不住了，“哈哈哈哈，六爷，那你们这个做的有点糙啊。按照你说的，我以为你们能复刻出一个巨人呢。天花乱坠半天，哈哈哈哈。”
见我这般嘲笑他，六爷也不生气，他无奈的摇头接着说：“人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而非真实的。”
“绕口令？”
“你小子，不用这么故作轻松，你迟早会了解的。我们做的这个巨人不在乎他的外形，而是他的能量。要不然你怎么能进去呢？”
“六爷，你就差一点点，再说一点点我就信了。要不是我见过巨人身上的符文，我还真的不知道你们那符文写的有多假。”
到底还是被我说的哑口无言，这个六爷还真的不如那个胖六爷。见他已经没了借口，我也不再为难他。
“六爷，我说这些，没有为难你的意思，我只是想交个朋友。我在奉天只有立仁一个朋友，很多事办起来不太方便，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讨饶六爷。”
“老弟，你还真的有大将之风 啊，我现在是不是没得选了？”
“六爷玩笑了，生意么，就是一个讨价还价的过程，买卖不成情谊在嘛。”我倒不是示弱，而是六爷只不过对我说了些假话罢了。如果能得到他的支持，我查日本人就方便的多了。
“你小子，行，我答应你了，以后有事你尽管去找小方，只要不是杀人的勾当，我都尽力，这样可满意。”
“多谢六爷，那这个东西就当是我送给六爷的回礼。”我把巨人照片拿了出来。
“这是？”
“你们复刻的如果真的是能量，我想这个东西你们更需要。这是巨人身上的符文。你们那些太假了。”
六爷的兴奋低于我的预期，我本以为他会很高兴，没想到他只是稍作满意。“这个东西不错，可以纠正我们的一些错误。谢谢。”
他越是轻描淡写，我越觉得自己漏的早了。就像是你砍价，以为自己砍的不错，只要卖家痛快的同意了，你马上就会觉得自己还是砍少了。人之常情，占便宜没够，我也不能免俗。
“六爷，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得到您的答案。”
“六水，你说吧，我看看能不能给你答案。”
“我既然想问，就一定知道您这儿有我想要的。”
“你别高兴的 太早，说不说可看我自己。”
“你是不是认识我二舅？”
他先是一愣，随即竟然有些悲伤，他喃喃道：“哎，你二舅，我的确是认识，不仅认识，还是多年的生意伙伴。”
听他这么一说，我差点没克制住自己的兴奋。自从家人都离我而去，我还没遇到一个认识二舅的朋友。
“那，那你知道他的事么？”
“你想问的是我知不知道你二舅的身份？”
“其实我多少知道些，不过都是些碎片的事。我想知道他到底死没死。”
“说实话，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至于他到底死没死，我还真不好说。”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没死？”
“第一，死这个概念你如果按照世俗的理解，那么他是死了，若换一个角度也许他没死。”
他这几句说的太离谱，即便我这些日子是经历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但他说的我却无法理解。
他看出我的困惑，又补充道：“首先你连你家的事都不清楚，当然就不明白我说的概念了？”
“你说的是，我家？”
“准确的说，是你母亲这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