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拐他
一群同学都激动起来。
现在找个工作多难啊，旱涝保收的两万可不好拿。
“君哥，我现在跳槽还来得及吗？”
何万君被团团围住。
秦昊饶有兴趣的看何万君焦头烂额，像看一出话剧。
何万君喝了几杯酒后，借口去换衣服先行离开。
秦昊的手机上立即飘来一条私聊消息：谢谢。
得了两万月薪工作的女同学装作无意走到秦昊对面，目光紧锁秦昊。
如愿以偿后，她不敢明目张胆的感谢，只能以私信的方式，满眼都希望秦昊能理解。
秦昊对女同学微微点头，女同学很明显松了一口气。
二人眼神交集被凌云看去，只笑：“他可真会心疼人。”
【也没见他这么关心我。】
女同学坐在凌云身边，说：“其实我读书的时候一直觉得你俩很配。没想到你们一起去读了京大，居然没走到一起。”
凌云面无表情：“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可遇而不可求，人生十之八九。”
“你这么漂亮，真没男朋友？”
“……想过。”
【没有。十二年来一直想睡秦昊。】
秦昊莫名就有些想笑，拿着高脚杯的手指不自觉的摩挲起来。
女同学苦巴巴的说：“还好你没找。说真的，女人一个人挺好的，为什么非要结婚。男人结婚后就不是一个样子了，肺都能给你气炸。”
凌云艰难的应：“……也没那么严重吧。”
【像秦昊这样的应该不会。】
“你看你，你没结婚，看起来还和十七八的小姑娘一样。我……我现在出门人家都叫我阿姨。真的别结婚，有钱比什么都强。”
“其实，也不是我不想……”
【是秦昊没反应。】
“哎呀呀，我给你说，千万别想。真的，智者不入爱河，你有钱，什么男人找不到。”
凌云沉默了。
秦昊抬头又和凌云看了个对眼。
凌云说：“还好吧，找个情投意合的就行了。”
【如果把秦昊拐走就好了。】
女同学还在劝：“要找，也要找个有钱的，免得他以后不要你了，你落个人、财、色三空。”
秦昊不耐烦再待，起身说：“你们玩好，我还有事，先走。”
凌云也拿起包跟出来：“我跟你一起。”
班长拉住秦昊说：“蛋糕还没切，就要走啊？”
秦昊说：“累得很。”
凌云也说：“我今天飞了两趟，放过我吧。”
班长也没阻拦的意思，只嘱咐：“耗子，你负责把我们可爱的云云安全送到。”
秦昊压根没把凌云的心思放在心上。
毕竟他一个大男人，他要真不愿意，凌云也不能拿他怎样。
凌云说：“那就麻烦你啦。”
“不麻烦。你住哪？”
“云华酒店。”
秦昊错愕。
云华酒店离他租住的房子，只隔了一条街而已……
当真是巧。
到了餐厅门口，凌云突然顿住脚步，有些为难的看向面前的三级台阶：“秦昊，我喝了酒，吹不得风。”
“上头了？”
“有点晕。”
的确，有人就是这样，被风一吹，酒劲就上头了。
况且红酒本来后劲就足。
秦昊抓住凌云的胳膊，带她下阶梯。二人距离近了，凌云身上的香水味又飘了过来。
秦昊随口问：“你每年聚会都来吗？”
“嗯。”
“离首都那么远，还来？”
“……就是，觉得在高中过得还挺开心的。”
秦昊知道了凌云的秘密，听凌云的每一句话都有了别的意思。
他会想歪。
门口停着一辆的黑色大g，柱子就坐在车里。秦昊移开目光到路边等出租，柱子已经明白了秦昊的意思，没来打扰。
刚下过雨，潮湿的风带走了地面的温度，有些冷。
凌云的套裙薄，抱了胳膊揉搓。她解了发圈，用头发挡风，柔顺的长发在她腰间撩啊撩的。
秦昊脱下拨风衣罩在她身上，风衣竟挂不住。
凌云木楞的看向秦昊，又才看向落到地上的风衣，后知后觉的去捡。
这一蹲，凌云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秦昊及时捞住她，她醉眼朦胧的说：“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虽然脏了，也比感冒好。”秦昊扯直了外套袖子，说，“伸手。”
凌云的酒品实在好，不哭不闹不说话，还很听话。
她乖乖伸出手来。宽大的外套将她整个罩住，看起来格外娇小。她刻意装扮的老学究气质荡然无存，像个流落街头的小女生。
秦昊不想再探究她的心思，只想把她安全送到就好。
凌云把秦昊的外套往身上裹了裹，笑道：“谢谢，这下暖和了。”
秦昊说：“你不用喝那么多，没人敢勉强你喝。”
凌云嘟囔：“没喝多少。”
“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喝。”
凌云指着自己面带红霞，格外俏丽的脸问：“我看起来像醉了吗？”
“像。”
“真的没醉。”
“好吧，没醉。”
车来了之后，秦昊拉开后座门。
凌云却说：“你坐里面，我先下。”
听起来，就没想让秦昊在酒店逗留。
秦昊钻了进去，刚坐稳，凌云就跌进来，贴在秦昊胳膊上。
“不好意思，没站稳。”凌云的声音听起来更软了。
秦昊无语：“你真的喝多了。”
“嗯，有点。我睡会儿。”
凌云懒洋洋不动，秦昊不得不撑起身，越过她去关门。
秦昊一米八五，在车厢里蜷着。尽管他已经尽量与凌云拉开距离，还是免不了与凌云面贴面擦过。
凌云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酒气，和淡淡的茉莉香混在一处，带着令人躁动的气息。
灯光在凌云的侧脸画下弧度，几缕发丝搭在她的唇上，安静而美好。
秦昊将外套往凌云身前拢了拢，盖住凌云起伏不定的呼吸。
到云华酒店的时候，凌云已经完全没了反应。
秦昊被凌云堵在了车里。
凌云不下车，他不好走，只能先结账下车。
他只艰难的从凌云身上跨过去。
刚到凌云上方，凌云睁开眼：“你怎么不喊我。”
一上一下的姿势有点尴尬。
秦昊速度从凌云身上迈了过去：“我以为你睡着了。”
秦昊刚站稳，凌云就从车上栽下来。
凌云穿着高跟鞋几乎站不住，整个都人挂在了他身上。
“不好意思，你让我歇一下，我就能自己上楼了。”
凌云听起来确实没醉，还有底线。
但秦昊总不能搂她在人来人往的酒店门口一直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