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突破，极限
她还有心情打趣我，两只海冬青突然跳到我的面前，冲着练海棠挥舞翅膀，“灵鹰护主。”练海棠突然将手指放在海冬青的头顶：“奇怪，动物和人一样有七筋八脉的，它们怎么没有？”
“有过，当然有过。”练海棠说道：“我和巴图有过一个晚上，那个晚上是切切实实存在的，不然我怎么附在他身上？”
“随便吧。”陶冉说道：“老九他们已经将火狐押到警局，晚上人齐了再说。”
“养父？”陶冉喃喃道：“组织内部的事情很复杂。”
“死亡。”练海棠说道：“虽然他拥有惊人的生存能力，身上呈现异象，但是他到底是有血有肉的人，只是超越极限，但当橡皮筋绷到极致，就会断，人也是一样，突破也有上限，这两只海冬青突破了自己的极限，但极限一定会到头，它们总有一天会离开你，只是时间长短而已，它们还有血有肉，是不是？”
“我不信。”我说道：“从科学角度上来讲，这样的情况似乎是完全不可能的。我们一般认为，在不喝水的情况下，一个人至多可以生存几天，在最极限的情况下是生存十几天。而在不东西光喝水的情况下，那些绝食罢工者们最多可以支持40天，极个别的情况可以达到70天。但这已经是极限。”
练海棠的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的笑：“这些事情一会再说，希望里头的人逃过一劫，他可是我养父的左膀右臂。”
“我刚才把了他的脉，他的伤重点不在于外伤。”练海棠说道：“不知道蒙洛用了什么法了伤了他的内气，一时半会好不了，他现在就算枪伤完全恢复也无法走路，我不担心他跑，只担心你们信不信我。”
我轻拍巴掌，如果不是在急诊室，我的巴掌会更响：“说得好啊，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咱们活在这个世界上早就沾了一身欲望，谁也不是单纯的人，好了，陶冉，找人来守着那家伙，他涉嫌绑架和谋杀，理由充足吧？”
“怎么可能。”我说道：“它们仍处于辟谷状态，怎么会死？”
我们此时在医院，那家伙被送进了急诊室，巧的是，这间急诊室正是我们上次来的那家，轻车熟路，那家伙被推进急诊室，我与陶冉迫不及待地走到练海棠面前：“大小姐三个字意味深长，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结果呢？结果如何？”我问道：“这位修士后来怎么样了？”
“啊，又是我，在办特殊的案子，很危险。”我故作高深道：“医生你可真走运，再来一次说不定就卷进来了，谁让你老是我帮我们。”
“分庭抗礼，”练海棠居然还一脸淡定：“他有他的组织，而我要跳开他，然后破坏他的组织，直至整个组织崩溃甚至消失，那样我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自由这两个字，你们一定不懂吧？”
“你有新发现？”练海棠问道。
“没事。”两人异口同声，我敢发誓，在我下楼买饮料的空当里，两人绝对交锋了，都是性子如此火热的人，放在一起就是一颗炸弹，急救室里的抢救继续进行，因为陶冉一早亮了警员性，所以今天没有发生类似上次的事件，引来民警啥的，当急救室上方的灯亮了，我们三人同时站了起来，医生与护士推门出来：“子弹取出来了，人没事。”
“另外两个中有一个是陶冉吧。”练海棠说道：“还有一个是谁？”
医生又是上次的医生，他狐疑地看一眼我，嘀咕道：“怎么又是你？”
她的眼神狡黠，但里面又有一丝无奈，我的八卦心又上来了：“你和巴图之间到底有没有过什么？”
“那就走着瞧。”练海棠恶狠狠地扔掉他的手：“好好休息。”
我点头先带练海棠回去，出乎意料的是除了我们二人和两只海冬青，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练海棠打量着屋子说道：“屋子没有阳光的味道，你们这阵子辛苦。”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练海棠说道：“你觉得我残忍？”
陶冉说道：“如果需要我们信你，那你必须拿出对应的诚意。”
我最后一句娇嗔的语气让医生面露不适，仓惶而去，陶冉与练海棠同时笑出声来，那名巫师被推出来，练海棠走过去，那家伙突然睁开眼睛，手指微动，练海棠马上按住他的手：“好好休息，你辛苦了。”
她死活不说重点，我也没有办法，练海棠说道：“怎么，步先生有做媒人的兴趣？先在脸上点颗痣会更像。”
“我问你，听说过印度有老人进行辟谷吗？”练海棠说道：“一位老人辟谷七十多年，这位瑜伽修士因为在八岁时受到女神ambamata的赐福，具有了吸收太阳能量的能力，并从此不吃不喝一直到83岁。这位自称可以通过冥思来收集能量的印度教大师这样解释道，他不排斥水和信物，只是感觉自己不需要它们。”
“他们没有退路。”练海棠说道：“落到警方手里是死路一条，就算逃走，依然是死路一条，火狐执行这次任务已经料到自己的结局，这样的结果在情理之中，对你们来说他已经没有价值，因为你们有我。”
“你们口渴了吧？”我说道：“想喝点什么？”
“它们的脑不跳动。”练海棠指着自己的头顶：“人有卤门，依常理来说两岁前没有闭合，所以能够看到它一跳一跳地，两岁后闭合后表面上看不到了，但是它不会停止跳动，老鹰也一样啊，可是它们的卤门已经停止跳动，新陈代谢难道也已经消失？”
“这个无可奉告。”我说道：“你和陶冉刚才在聊什么，气氛不太愉快。”
“没事，我很想弄清楚海冬青身上的秘密，你的话让我有些启发。”我说道：“现在做好它们会离开我的心理准备也不错，是不是？”
练海棠就像在自己家一样四处乱转，我走到阳台打电话，老九接起来，语气懊恼：“火狐自杀了，他的牙齿里啊藏着毒药，真是狠啊，刚送到警局进了审讯室就自杀，现在一团糟，你现在在哪里？”
我一怔，海冬青有血，有肉，是完全的活物，练海棠说道：“不好意思，让你困扰了。”
练海棠说道：“你们查到现在，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就差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
“我会的。”练海棠说道：“你们有能耐帮我，我为什么不争取得到你们的帮助呢？说白了就是互相利用，大家各有目的，你们并不比我高尚。”
她一语中的，我无奈地说道：“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
那家伙被移动到病房，我说道：“这家伙挺有能耐的，会不会逃走？”
“不愉快？我不觉得。”练海棠说道：“我们两个都是同样不喜欢陌生人离自己太近的类型，所以保持距离比较合适，我们的内心有一块坚冰，只有将其融化的人才能走近我们，我和陶警官见面只有几次，彼此了解不多，再加上立场不同，如果你看到的是相见欢，那就是我们太虚伪，你刚才看到的是我们的本质罢了。”
我见练海棠说得有板有眼，便点点头，练海棠便说道：“它们会死。”
“我一直相信人与人之间有气场，奇怪的是我们身边出现的女人大多是强硬干练派。”我说道：“这些女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身上背负的担子很重，都曾经让她们喘不过气来，幸运的是其中两个已经放下重担，现在只剩你一个。”
“是淡定。”我说道：“有因果就有果报，死在火狐手里的人不计其数，他的死只是报应，但从他的死和你的淡定看得出来，藏在你们身后的组织很严苛。”
“什么意思？”我问道。
两个女人同时接过去，也同样一声“谢谢”都没有，我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们怎么了？”
“对，世间万物都有极限。”练海棠说道：“在这位修士身上，研究人员没有发现他的新陈代谢，是不是与你这两只鹰很相似？”
那家伙的眼睛死死地瞪着练海棠，嘴唇轻启，用力地吐出几个字：“玩火者，自焚。”
两只海冬青紧紧地贴着我的腿，可怜巴巴地靠着我……
我将现在的情况讲明，老九表示尽快回来，挂掉手机，我一回头就对上练海棠意味深长的眼神：“你早料到了？”
我点头，去一楼大厅的自动售货机上买了几罐饮料，上楼的时候看到练海棠与陶冉分别坐在长凳上，一人在这头，一人在那头，中间生生地多出一段空白区域，我一屁股坐到中间，左右手同时伸出去：“喝点东西清醒一下。”
我颇为认同练海棠的话，同时看看时间：“这么久了，从警局回来也不要多长时间怎么还不回来，我先打个电话。”
“不成问题。”陶冉说道：“我会安排，你先带她回古董店。”
练海棠耸耸肩：“这个话题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