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偷学X 偷偷被夹头√
“聂霜,吃吗?”眼瞧着聂霜跟上二人,翁文文打开刚刚在小卖部买的牛奶味德芙巧克力。
聂霜的眼神在巧克力的包装上停留片刻,眨眼后,伸出双手。
翁文文顺手掰了一块给她。
聂霜小口小口咬着,嘴唇微动,最后还依依不舍地舔了舔自己的唇齿,以至于让翁文文产生一种对方在吃什么金箔巧克力的错觉。
翁文文将剩下的巧克力胡乱塞到嘴里。
就是普通的巧克力啊……
还是因为人家那张脸,所以哪怕吃块巧克力都比自己好看?
曲多多又啧:“你看看人家,翁文文,你就不能稍微淑女点……”
“野猪的朋友当然应该也是野人,是吧,野猪?”翁文文可不甘示弱。
聂霜眼瞧着二人斗嘴,思绪却跑了神,也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
“汪汪雪饼,彩虹糖,脆脆角……”曲多多故意夸张化语调,模仿着大耳朵图图的经典台词,又开始搜刮起超市。
附中附近倒是方便,市中心的位置终究优越,什么都有,于是趁着周六补课结束后放学放得早,带上周达,四人组正式成立,以曲多多为中心开始了采买活动。
“你少买点吧,免得到时候吃不完,行李也重。”周达看着购物车里堆成小山的食品,又想起曲多多初中研学时光是两天一晚,都整整带了一个26寸的行李箱外加一个书包,不免有些汗颜。
“班长,管他呢,吃不完都是我们的,免费的零食不要白不要!”翁文文挑选着食品,也不忘说道。
“但是……我们是不是还要帮他拿点东西?”还是聂霜抓到重点,提出关键性问题。
周达见聂霜和自己心有灵犀,一下就点出了背后的隐患,立刻点头,投以感谢的微笑。
“是噢……”翁文文的脑海已经浮现出曲多多因为搬不动行李而用着一张谄媚的讨好自己的模样。
最重要的是这家伙还真的不算客气,可以让人帮他提一路。
三人背着曲多多交换视线,从对方的购物车里偷偷摸摸减重……
“这个得带,万一不好吃呢?咱们就带一瓶老干妈啊,四个人就一瓶!”曲多多不舍地放下一堆自热锅,又想起对面三人的死令,犹豫之下还是决心死守着南城人最后的尊严。
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一下制服不了一个完整的曲多多,就先这么办着吧。
[宿主,距离高考已经只剩下不到900天,研学也是一个弯道超车的好时机,希望您不要辜负。]大抵是看到翁文文第一次月考的成绩,系统在研学期间又派出新的学习任务。
“……”
“就连周主任都说,学习的时候好好学,玩的时候好好玩……”
[每天只需要完成两篇英语阅读,两天完成一张数学试卷,既有学习又有玩,非常符合。]
好好好……
翁文文收拾着行李,将学习资料塞到书包里。其实就算系统不说自己也会抽出时间来学习,按照自己的计划,应该也会继续学习些识背的内容,毕竟少耗点脑子嘛。只是一一翁文文顶腮,翻了个大白眼,天杀的,到底是为什么认为白天在地里耕作之后晚上做数学会是一个正常的操作啊?
那可是数学啊?
白天体力活,晚上脑力活是吧?是不是到梦里还要继续……
苦命的老中人的一生!!!
“文文,这里这里!”聂霜举起手来示意自己的位置,好让翁文文找到车上的座位。
翁文文挤过车厢,脱下自己的外衫,戴上耳机,又从书包里掏出几包零食,这才算是做好了将近一天车程的准备。
还是老规矩老套路,导游会介绍自己,然后发水,接着便是炒热气氛。
导游拿起车上的话筒,询问是否有同学想要唱歌。
翁文文点亮手机屏幕,快上午十点了。她活动着脖子,身子难免有些酸痛。她的动作幅度很小,生怕被导游误以为自己想要表演节目。
导游一遍遍试图炒热气氛,但还是没什么人搭理。
同学们要么就是拿出手机一起开黑,要么就是玩着卡牌游戏,还有一群人在颠颠簸簸的车上闭上眼休整。
翁文文取下耳机,掏了掏耳朵,将视野放到窗外。从前还没有进社会的时候只会觉得导游有些多此一举,像这种车上的活动其实根本没有几个人想参加,一来是节目表演的不一定精彩,二来也总有些同学在车上小憩,翁文文的目光略微转移到身旁的聂霜,眼圈乌黑,闭着双眼,偶尔车程起伏时也会皱起双眉。
大抵昨天又学到凌晨了。
像聂霜这种好性格的大抵还能够勉强容忍车上活动的“噪音”,可要是像……翁文文的视线落在前方白皙细长的脖子上一一杨嘉璐被折腾得睡不着觉,眉眼带有几次不满,最后干脆改为直勾勾的望着导游。
翁文文不敢想象如果是自己打扰到人家睡觉会不会直接收到人家的白眼。
从学生的角度上来讲,唱这个歌还有可能会在不知觉中得罪别人,谁知道会不会成为什么麻烦的导火线。从导游的角度上来讲,这又是人家的工作,毕竟炒热气氛是必不可少的流程。谁都没有错,只是这世间向来如此,呼唤者与被呼唤者永远难以相互应答。
到农家的已经是傍晚,简单吃下预备的晚饭,翁文文爬上二楼的宿舍,想早些休息。
楼上大地是乡下的自建房改成的宿舍,六个人一间,连上下床都算不上,一排类似于东北的炕上划分出了几个床位,深绿色的床单与被子,倒反让翁文文想起了军训时的情状。
她快速洗漱后,找了个靠边的床位躺下,刚将被单铺好,却又想起自己今天的学习任务还没有完成,只得先起身来,却听到隔壁宿舍在吵吵嚷嚷,于是她又把衣服穿好,决定到外边找个安静的地方。
翁文文罩上外套,打量四周,最终在密闭的院子里寻到一个洞一一严格意义上讲甚至不能用洞来形容,而是一个间隙,乡下的房子年久失修,用以围栏外界的铁栏杆有的缺了几块,之间的空隙也逐渐拉大,最终竟是到了可以艰难通过一个人的宽度。
翁文文本是没必要非得通过这个间隙,前提是没有失手,不小心把自己随身携带的笔甩出去的话。
翁文文蹲在墙角,显得有些懊恼。捡吧,好像被人看到又有些丢人,不捡吧,又得走段路重新爬上四楼取笔。
无语……她刚刚是帕金森犯了吗?偏偏把笔甩到那么远……
翁文文用手比划着空隙的大小,灯光昏黄,四下似是无人,于是她小心翼翼把身子向外伸。
她的脖子不算长,手的大小不大,指头更是圆滚滚,只能再将身子往外。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羊,翁文文咬牙,硬是把自己挤进缝隙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