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二章 呜呜,好委屈
但既然冯一平都难得诉苦,他也没说这一点。
这个,周老师知道。
他相信,冯一平也是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才把这些事交给下面的人去办。
“这样的院子,现在也是有价无市吧。”跟着冯一平往里走的时候,他问道。
冯一平愣了一下,“你都知道?”
“哦,你说。”周老师觉得,这应该是冯一平约他来做客的主要原因。
“这两年,围绕着让这些产品在国内落地,我们的相关公司,做了大量的工作,但目前依然没有什么明确的进展,对此,我的真的有些想不通。”
其它各种花树不少,月季又在开花,红红粉粉的很是漂亮。
“谷歌就不说了,就说youtube,这些年它在国内,从各方面说,都是最好的在线视频网站,我们在完美的遵循各项监管要求的同时,为相关产业的发展,做出了不菲的贡献。”
“你说的也很有道理,这些事,我会去了解一下,不管怎么样,怎么能让我们的一平感觉受委屈呢?”
智能芯片他不太清楚,但服务器芯片,他非常了解,我们每年进口的服务器,都高达上百亿美元,“什么时候能出成果?”
这么些处院子,也就亲戚朋友和国外的一些人来首都时,想图个新鲜来住住而已。
“所以周老师,我真的想不通。”
“理解,理解。”周老师示意旁边的人拿壶茶来。
“但我们的其它产品,照片墙(instagram)和色拉布(snapchat)等,为什么也不能在国内上线?”
他还知道,冯一平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收购南非mih后,他已经成为国内最大社交公司的最大股东,所以,不再寻求让facebook进入国内,说白了,那也是为了不让那两家公司打架。
“我们也是想趁这么多人刚好都在首都,推进一些合作,主要在芯片方面。”冯一平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他非常理解,因为在国外,尤其是在美国业务的蓬勃发展,从现实的角度说,冯一平确实要避免那些会让人觉得,他的公司有国家背景的事。
“难道说,是他们觉得不被重视,所以要我亲自下去,一个个的谈过去?”
“还有推特。”
“周老师,我个人,我公司,做了些什么,那都没什么,因为那都应该做的,我就没想着要什么回报,但既然说到了这里,那我还真有些话想说。”
“抱歉啊周老师,我这也是,有些话憋在心里很久,今天又喝了些酒……”
“那么,我们其它的这些在世界上其它国家都广受欢迎,并通过各国监管机构批准的产品,为什么就不能回来发展?”
要是平时也就罢了,这些天,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进出首都的,都会管得严一些,这些情况,周老师自然能知道。
离热闹的酒吧美食街,也就抬步走上几分钟的事,无论是居家或者消暑度假,那都是上上之选。
“你也不要多想,一定没问题的。”
“我说的,不是特指我的公司,而是所有的公司,毕竟,支持我们的发展,也是他们的职责之一。”
“有些事,我现在真有些看法,”冯一平放下酒杯,语气里带着些委屈,“对我们美国的一些公司,不能在国内开展业务,我很理解,你也知道,我现在都放弃了让facebook进入国内的努力。”
“饭呢,准备好了?”
“针对各个部门提出的那些要求,我们都已经有非常完美的解决方案,为什现在看起来,落地还是遥遥无期?”
周老师摇头,“一平,你想多了,肯定不是这样。”
“不说我个人,至少我的公司,在相关方面的表现,都会比国内的同行要好吧。”
“近期我们其它的一些动作,估计你也知道,无论是和巴西的跨国电缆,还是覆盖全球的卫星网络,推进得都相当顺利,相对来说,回来后,有时候,我还真没觉得得到了什么支持。”
周老师笑,“前两天,那么多国外的专家进来,这两天,你公司的高管,四处拜访一些来参会的企业家代表,这还猜不出来?”
“现在,你们又准备研发服务器,一平,谢谢你。”
当初买下这批院子的时候,自然是抱着投资的想法,但买入并整修之后,因为就没想着出手套现,所以就没关心过相关市场。
“这两年,你们的存储芯片,不但让我们突破了相关的技术封锁,成为存储芯片强国,更是减少了大量的外汇支出,下面的人提及这一点,都印象深刻。”
它们显然是挑过的,香味清新温和,并不甜腻。
一张圆桌,就摆在几株垂丝海棠旁,上面有两个小锅子,在阳光下,热气蒸腾着,香味顺着飘了出来。
“智能和服务器芯片?”周老师的兴起一下子被调动起来。
“这主要是基于什么考虑?”
“当然。”冯一平带着他拐过影壁,沿着第一进院子里葡萄架搭成的通道,穿过垂花门,进入第二进院子。
“你不用谦虚,一平,”周老师看着他,“我们知道,芯片行业的投入要多少,风险有多高,如果有更多的公司,能像你们这样,那我们各个产业的升级换代……”他话说了一半,“有什么需要支持的,你尽管说。”
冯一平想听的可不是这个,“我当然能够谅解,但我觉得,很多事应该是双向的,我们能谅解他们,反过来,他们是不是也要想着支持我们?”
“过奖了,”冯一平和他碰了一下,“推行这个项目,也有解决我们面临的数据中心不够用的问题,也是因为,我们认为,这方面的研发,关系到我们未来的发展。”
“好地方啊!”周老师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会,这是少有的一出门就能见到后海的院子,旁边同样是其它受到保护的房子,包括一处王府和几个机关,环境清幽,因为周边没有高层建筑,私密性又是极好的。
“5年啊,”周老师拿起酒杯,“这我们得碰一杯。”
中午的时候,周老师的车从海里出来,却没有朝单位的方向走,从故宫旁的北长街向上走,穿街过巷,最后停在后海旁的一处院子前,用他的话说,今天中午有人请客,饭钱能省下来。
“这其中的一些原因,你清楚,我也清楚,”他说,“你也要给他们多一些的谅解。”
“好吧,”周老师笑了一下,“我知道,因为你在国外的那些业务,有些方面,你会是比较在意。”
请客的,自然是此间的主人,此时站在门口的冯一平。
“这方面,我们制定了一个五年计划,”冯一平说,“但如果国内的合作伙伴群策群力,有可能还会提前。”
“最近,安排挺多?”吃着自助式的涮锅,周老师问。
但想来,这样的好地方,主人一年到头,可能难得来点个卯。
“这些年,你做的这些事,大家都看在眼里,好好做。”他又举起酒杯。
周老师“呵呵”了一声,“就不该跟你聊这个。”
“还真没关心过这个,”冯一平说,“但想来应该是吧。”
当然不好让冯一平亲自去谈,那样只会让一些事情,更没有转圜的余地。
跟跟一个压根就不把这样至少9位数的资产放在眼里的人聊这个,那就是自讨没趣。
“谢谢你,资金,我们没问题,人员,我们也能挖过来,所以,暂时没有什么问题。”冯一平和以往一样,谢绝了周老师的主动关心。
“你看,你也说,我这个人,你很了解,我做的这些事,大家都看在眼里。”
第二进院子中间的十字通道,把整个院落分成几个花圃,最引人注目的是靠墙的那颗大核桃树,围栏旁还挂着牌子,那树已经有600多岁,是首都500棵古树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