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慕尼黑的夜
张彦确实是有些不好意思，背着冯一平，她们四个人还是经常有联系，她知道，自从满庭芳开业以来，就连黄静萍都很少有陪着冯一平一起玩十天的时候。
“真漂亮啊！”张彦又看着那边的城堡，完全不接茬。
“这方面的事，那还是介意点的好，”冯一平说，“不过你觉得，找一座漂亮而喜庆的古堡举行婚礼怎么样？”
“还有，宝马那边，定的是明天中午10点见面。”
德鲁克也到了德国，虽然他身在柏林，但他已经摸清了奇梦达骨干专家的底细。
“而且我还有其它男人一样的陋习，贪婪，认准了的，我就不会撒手。”
“反正，你知道，我的现状已经如此。”在张彦面前，冯一平是最放不开，但是，得益于金翎组织的那个四方会议，所有的事，已经被挑明了，他也就不再不好意思。
“她应该和你结婚的。”张彦依然低着头。
“漂亮吧。”他问站在身前的张彦。
张彦摇头，“我对那些不感兴趣，明天，是真得回去了。”
为那些值得挖墙脚的人，在慕尼黑建一个办公室，且先不说地头蛇英飞凌的意见，就说冯一平挖人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培养国内相关的人才，总不可能安排十几几十个人，大老远的从国内飞到慕尼黑，跟在他们身边吧。
外面很凉，室内却热得只用穿衬衫，冯一平吃着用木炭烤制，加着芥末的图林根烤香肠，喝着冰冰的慕尼黑啤酒，问坐在对面，同样吃着香肠，不过是吃着白香肠的张彦，“明天，一定要回去吗？明天我们去宝马总部。”
但冯一平现在只当作没听到，“我这人，你知道，在有些方面，有些低能，这或许是一个借口吧，反正你知道，我有静萍和马灵，还有了两个孩子。”
德国人口才8000万左右，也就是，每千万人就拥有超过1750座城堡，这个数据，应该比这一千万人拥有的学校、医院，甚至是教堂，都要多得多。
张彦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嘻嘻，居然还好意思自夸。”
“店里的事情杂，不好离开太长时间。”她说。
这个人，估计很多人都没听过，但另外一个人，估计大家都知道，那就是著名的茜茜公主。
“我知道，但她在这件事上，态度非常坚决，或许，”冯一平看着张彦，“按照静萍的意思，我们先……然后，我再和静萍，再和马灵。”
这个动一下木板就嘎吱嘎响的拱桥，是观赏新天鹅堡得黄金场所，碧蓝的天空下，在阿尔卑斯山脉的映衬下，看着眼前的新天鹅堡，你真会有置身于童话故事中的感觉。
“我要睡了。”张彦说。
“难道，还有非传统意义上的好男人吗？”张彦问。
“哎，这个香肠味道真的不错，而且和芥末是绝配。”张彦大声说。
“这个，美是美，但不太吉利，”冯一平说，“感觉有点像印度的泰姬陵一样。”
冯一平估计，德国现存的这些城堡，加上在战争中损毁的那些，要是另作他用，比如，建一个防御工事，那没准，也能堆一个和我们的万里长城相媲美的建筑出来。
这是德国市场负责人戈登给冯一平派来担任导游的一位员工，慕尼黑人，又毕业于慕尼黑大学，因此也算是个本地人，对菲森和天鹅堡很熟悉。
“所以，有些事……”
“德国一共有多少城堡？”冯一平问道。
“我的意思，我的心思，你明白的吧。”鉴于目前的现状，有些话，在张彦面前，终究是不好说得太明白。
她又一次想转移话题。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脸红红的张彦打断了冯一平的话。
“我肯定不算那种传统意义上的好男人。”冯一平说。
吴倩拿着手机小跑过来，“一平，戈登打来电话，那边和英飞凌已经谈好了，对方希望，你能出席签约仪式。”
她这是另外一种转移话题的方式。
他看重英飞凌，主要是英飞凌旗下的奇梦达，是欧洲最大，在世界上，也仅次于三星，排在第二位的内存供应商。
抬眼四望，各具风情的魏森塞湖、霍普芬湖与阿拉特湖旁，是颜色深浅不一的绿色原野，原野间点缀着红顶白墙的小房子……同样像是童话里的自然风光。
冯一平看了她好一会，叹了一口气，终究是松掉了张彦的手。
建了十多年后，在完工之前，被国家医药委员会宣布有精神病的国王大人，从城堡回慕尼黑，但却没回到王宫，不知怎么，就学了屈原，投了位于慕尼黑西南面的施坦贝尔格湖，时年41岁。
只是，偶尔刀叉会碰到盘子，发出一声脆响来，每到这个时候，她就像受惊一样的定一会。
“张彦，你知道，我们的时间，真的很紧张，更不是经常会有这样的机会，而有些话，我想当面对你说，也希望，能当面得到你的答复。”
而德国国土面积才不到36万平方公里，也就是，每万平公里上，就有近400座城堡，这个比例，确实相当醉人。
“好，我们这就回去。”冯一平看了看表。
张彦也想起了刚才汉娜的介绍，笑着说道，“你还介意这个？”
“都挺顺利。”冯一平知道，张彦不是因为店里离不开，她应该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这一次，可陪冯一平陪了十天，哪怕是和冯一平并没有做什么呢，她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呵呵，这个我可买不起，主要是，人也不愿意卖啊。”冯一平笑道。
张彦站了起来，依然低着头，只看着自己身前的盘子，“我真的要睡了。”
在冯一平实现他这次欧洲行的第二个目的，也就是陪张彦游山玩水的时候，包括国内的专家在内的团队，已经和英飞凌进行了好几次积极有效的交流。
不过，如果是不得已，怕是也只能这样。
她的声音不大，冯一平却听得格外清楚，他顿时都要跳起来，但是，张彦转过身来，又来了一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还会有多贪婪？”
“不过，要只是城堡的话，应该不是难事，德国好像是一个城堡之国，汉娜。”
这些家伙，比德鲁克自己还不愿意背井离乡。
冯一平又只当作没听到，“静萍应该跟你说过，她不会和我结婚。”
感情所有的话，你都听得清楚着呢。
张彦已经挽着吴倩的手，“走吧。”
冯一平愣了一下说道，“或许，就像我这样的？”
“我是说，我也没想到，我这两年，会这么忙，我估计，明年，我会更忙，所以说起来，我们一年真的难得见上几次。”冯一平说道。
……
关于这个问题，冯一平和德鲁克在电话里商量了半天，最后也没商量出什么结果来。
毕竟，爸爸，就是爸爸，没有前爸爸。
如果练茜茜公主都不知道，那至少应该知道引发一次世界大战的奥匈帝国皇储斐迪南大公，茜茜公主就是斐迪南大公的叔母，奥匈帝国的王后。
冯一平再三考虑过，不但是从黄静萍她们的角度，也是从孩子的角度，先和其中的一个结婚，再离婚，再结婚……这样，不但是对双方家里人有个交代，也有了光明正大的出席孩子的活动的理由。
冯一平的手伸出去，抓住了她的手，张彦挣了几下，但就是挣不开，因为他握得很紧，“那我觉得，你现在可以好好想想这个问题。”
这一次，她同意和冯一平一起来欧洲，本来以为就几天的时间，却没有想到现在就已经过去了近十天的工夫。
和张彦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会想起火车来。
旁边那个挺漂亮的金发姑娘连忙说，“先生。”
“时间还来得及，要不，我们坐火车回去吧。”当一行人分乘几辆马车，从森林中的小路下山时，冯一平说道。
“我明白，就是你已经有了静萍和马灵，还不满足呗。”张彦说。
本来斐迪南大公无缘皇位，但茜茜公主和奥匈帝国皇帝弗兰茨的儿子鲁道夫，在30岁那年，和一个17岁的姑娘殉情自尽——她们家族，好像有精神病史。
“今天的签约，都挺顺利的？”她跟着问。
张彦埋头吃香肠，好像要力图达到熟客们的水准：不用刀叉，就能把香肠皮中的肉吸出来。
“所以，你要是喜欢，要买一座，真也不难，”冯一平说，“我估计，这里的很多城堡，肯定比首都的一套房子还要便宜。”
作为德国的第三大城市，慕尼黑，除了是知名的宝马公司的总部，还是德国生物工程学、软件及服务业的中心，许多跨国公司，选择将欧洲总部设在这里。
这一次，张彦答得很爽快，“好啊！”
“14000座？”这个数字，让冯一平也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至于他是自杀，还是被自杀，现在还搞不清楚。
站在悬崖之间的马里恩桥上，山风和桥下的瀑布带来的凉意，让看了十多分钟皇室的奢华，而有些昏昏沉沉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
“漂亮，”张彦把目光从天鹅堡收回来，“那么，买下来？”
“原来一直以为，等工作有了起色，就会有更多的时间空出来，现在看，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冯一平说。
新天鹅堡的主人，是巴伐利亚有名的“疯王”，路德维希二世。
“或者，反着来也行，我先和她们俩，然后再和……”
包括德国的电信公司t-mobile在内的几家欧洲电信公司，是开放手机联盟想拉进来的成员，还有像英飞凌这样知名的半导体公司，也在冯一平的名单上。
可能是这样的苦恋，让路德维希二世寄情于艺术，一心想创造自己的童话世界逃避现实世界，天鹅堡，就是他梦想中的童话世界，连名称，都来自于茜茜公主送给他一个天鹅雕塑。
“超过14000座。”汉娜马上说。
张彦差点带翻了自己坐的椅子，急匆匆的朝门外走，冯一平看着她打开了门，然后，她停了下来，“我的心思，你明白的吧。”
“是，确实会比以前更忙，”张彦说，“但心境不一样，现在是为自己工作，偶尔还是能像现在一样，给自己放个长假。”
冯一平此次的欧洲行，一个目的，是为了给安卓团队提供支持。
茜茜公主是路德维希二世的表姑，比他大8岁，两人小的时候常在一起玩耍，然后，王子大人就喜欢上了表姑，然后，他终生未娶——期间，明白他心思的茜茜公主把自己的妹妹介绍给了他，但在结婚的头两天，被国王任性的悔婚。
何况，芯片研发，不同于软件研发，还是集中在一起比较好。
……
“漂亮的就只有这一座啊，连迪斯尼乐园的城堡，都是以这个为蓝本的。”张彦说。
不过，他目前面临着一个很具体的难题，相对来说，呆板严谨而又富足的德国专家，较难被挖墙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