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九章 你是痛苦的，我是快乐的
“真的？”李睿远顿时一喜，感觉今天的阳光，都是金灿灿的。
所以，问题依然绕回到了那个问题上，赌，不行。
为了明天的工作，老王最后不得不躺下时，闭上眼，好像都能听到从寒夜里看不到的地方，传来的若有若无，耳朵近乎听不到，但心里却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嘀嗒声。
“好的，总体来说，虽然在去年8月份油价涨至最高点后，经历了几个月的下滑，给我们的一些合约带来了一些损失，但随着今年初油价止跌回升，我们的大部分合约，又都产生了不菲的赢利。”
赌，还是不赌，这好像不是一个问题。
总的来说，真可以说是情感和事业，双双大丰收。
冯一平手上究竟有没有切实的证据，或者说他手上，有没有关于自己的新材料，这一点，就是老王也不确定。
而这样简单粗暴的跪地投降，是那些他们眼中的小人物也不会做的事。
那是倒计时的声音。
究竟是按周星宇所说，乖乖的准备就网上的谣言事件，给他们一个交代，还是赌一把，赌他们不过是在诈唬，不过是冯一平凭猜测，而让手下打来的一个电话。
是他们自己首先无视法律和规则，但当他们发现对手居然也这样行事的时候，他们居然又想靠法律和规则来保护自己！这真是讽刺得不能再讽刺。
这个春节，真可以说是他过得最不轻松的一个春节，急匆匆的赶回国，急匆匆的见孙正义，急匆匆的赶到韩国，又急匆匆的回国处理那些不利的言论，之后又急匆匆的回家，接待省领导，又急匆匆的赶回首都，受接见，再成功的甩开雅虎，完成和阿里合并这样的大事，现在又要赶去参加和漫威的签约仪式……
至于他老板的胃口，更是比他还要好，好到李睿远都觉得，要是给老板时间，他都能像收拾那些对手一样，把桌上的这些餐点，挨个的全部收拾完。
实话说，老王每每想到这一层，都忍不住想当时就冲冯一平喊一句，你怎么就不遵守规则呢？你怎么就不遵循法律呢？
冯一平制止了他打开电脑的动作，“不用，你说说就好。”
这好像也不是一个值得推敲的选项。
又到了一个新地方，因为很喜欢，所以很兴奋，晚上又和妈妈一起，游览了不少地方，尝过好几样本地特色的美食后，文森特睡得很沉，然后，因为对他们来说，类似于假期的这段旅程即将结束，他爸妈，主要是他妈妈，带着他爸爸，在这顶楼套房里的不少地方学习，以及战斗。
那么，就赌？
有些数据，因为保密，自然不好打印出来。
老小王是谁？这个晚上他压根无暇顾及。
这又同样是他觉得最高兴，也最舒心的一个春节。
“虽然国内在1月份下调成品油供应价，但同期国际油价又接近去年国内决定上调成品油供应价时的水平。”
毕竟在原油期货方面，从已经交割而产生的利润来说，他们这个团队的成绩，并没有多耀眼，可能那些实力雄厚的大公司，一次的收入，就抵得上他们全部的收入，但是从获利能力上来看，他们无疑是一流的，一直亏少赚多。
“我建议，收购漫威之后，你无论如何要休假一段时间。”
其次，有那么多人，在自己受到构陷后，那么关心，并且采用那样的方式来支持自己，这让他倍感温暖。
窗外风声淅沥，梦里寒风凛冽。
……
但冯一平他们就是这么狠。
坐下后的李睿远也不客气，叉烧、烧卖、肠粉等这些自己喜欢的餐点，吃了不少。
首先，因为金翎的努力，个人方面的问题，总算得到了阶段性的解决，结束了之前孤家寡人的状态。
在很多科目的考试里，那些选择题。
这个夜晚，老小王以及杨主任和老陈，都睡得很不踏实，他们都做了梦。
“原油期货方面的成绩如何？”冯一平给文森特夹了一块萝卜糕，却毫不意外的遭到了喜欢吃肉的儿子的嫌弃。
但疲倦下面，却是轻松和高兴。
可这两项，都是他们不想选的，所以，我们也不要第四个，但是，为什么连第三个选项都不给我们呢？
李睿远早知道老板会问到这个问题，他擦了擦嘴，从包里拿出电脑，“非常好。”
但更让他惊讶的，是中间跑过来腻在冯一平怀里的文森特，他是见过阿曼达的，也知道昨晚老板带着那个好莱坞的女明星到兰桂坊唱歌来着，却还是现在才知道，这次陪着老板一起的，原来还有他儿子和他儿子的妈妈。
也正因为周星宇那通电话里所表现出来的蛮横不讲理，让老王他们又忍不住在想，他们敢这么说，手里一定会有有力的凭仗吧！
“不用，”冯一平摇头，“所有的资金，依然全部买入，我觉得，据我的分析，今年的油价，有很大几率，会创造一个记录。”
不要说老小王，就是从通常的观念上来说，连他们身边杨主任或者是老陈，都算是了不起的人物。
“这一次，除去握在手上的远期合约，我们现在完全可以抽出至少3亿美元的资金，来支持老板你对漫威的收购。”李睿远这话说得非常豪气。
这个晚上，这个问题，最后还是交到了老王手里，但是这个晚上，老小王，和他们身边的心腹，最后还是没能做出决断。
有时面对abcd四个选项，非常彷徨，但现在，他们却无比怀念那些选择，那至少都有四个可能的选项，对吧，可是现在，他们面对的，却只有两个，要么挺，要么怂。
对老王而言，稳妥，是第一要务。
他又想到了冯一平接下来那个不好延迟的行程，一定得出席收购漫威的签约仪式。
更狠的是，这明明是一个有着最后期限的通牒，但是偏偏，他们连最后的期限都不说！
第三，完成了和阿里合作这样他深知称得上里程碑式的大动作，而现在，显然自己进军内容产业的重要一步，也终于落下。
真的是非常忙碌。
现在可是连小学的孩子，都接受了除了好人和坏人之外，还有一种人的时代。
冯一平这个夜晚，却过得异常舒适，或者说舒坦。
“谢谢，李总请坐。”冯一平的脸上，确实有掩饰不住的倦色。
到最后，他们这些人，连自己上学时的那些事，一鳞半爪都很难记得起来的老王，都非常高度一致的想起了在校期间，所有学生一项共同记忆：考试。
好，即使这些证据并不会牵扯到老王头上，但是，周星宇的那通电话，却明白无误的表明了一个道理，我们不管会不会有证据表明，这事就直接和你相关，我们就是要你老王对这件事做出交代。
因为就凭冯一平手下一通语焉不详的电话，自己这边就乖乖认怂，外带送上自己的膝盖，这怎么想，都是一件不靠谱而且极儿戏的事。
对他来说，在工作日里的早上，很难这样悠闲的饮茶。
半封闭的阳台里的餐桌上，早餐的内容琳琅满目，中西合璧。
虽然到最后，两人都是连动一下指尖的力气也没有，但连骨髓里，都是那种舒爽得无以言说的满足。
我们大家好歹都是成年人不是？有身份有地位有实力的成年人，相煎何太狠？
若只是关于这波谣言的证据还好，要是其它的新材料——老王想起上一次冯一平的那几句让自己如堕冰窟的话，就有些心虚得不能自已。
老板果然是老板！
所以，如果冯一平真掌握了相关的证据呢？
所以第二天早上，当应邀来一起吃早餐的李睿远，看到坐在南国艳阳下，沐浴着和煦春风的年轻老板，第一句话就说，“老板，你这些天真的太辛苦，要不，在这多呆几天？哦。”
但是，不赌，又太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