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交心
这家伙，刚刚道貌岸然的说了那么多，原来也一直惦记着这事呢！
其实，那会看的片子，说得很邪乎，但尺度真的不大，而且，老司机都懂的，配乐太多。
看了哪些女明星的片子，也全然没印象，拜托，那会关注的重点，完全不在脸上好吗？
“我看，那就是你定下来实现那个目标的期限吧。”
“对啊，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这个不好比，你知道美国有完整的信用系统，这样的网站的注册用户，资料里至少会有驾照的信息，如果发布虚假或者是恶意的信息，可能会有很多不好的附带后果，所他们在信息监控这一块，不用投入太多的资源。”
“关之琳还没退。”王昌宁补了一句。
“你还真想着去泡吧啊。”王昌宁笑。
“一平，我们真不是跟你客气，是到南方的这大半年时间，感触太多，总算知道做事的不容易，所以才觉得你当初，那得有多不容易。”王昌宁说。
吴倩拿着电话走过来，“打扰一下，一平，罗欣兰的电话。”
“罗欣兰？又这么及时？”冯一平伸手接了过来。
“你们不真不去？真不用为我考虑，没事的。”
肖志杰这心态，还真是度假的心态。
“是，我还想办更多，最后的目标，是希望家里的那些人，也能像我们一样，能发现机会，善于抓住机会，也敢付诸行动。”
……
这一次，肖志杰和王昌宁在县城录像厅看录像的时候，自己可是一直在市里。
中间的一张长条形的餐桌，铺着洁白的桌布，中间放着银质的烛台，周围是一水的硬菜，什么龙虾鲍鱼鹅肝牛排鱼子酱……总之，很豪，很有败家二代的即视感。
“我还曾经想过，如果有了一亿，我会做什么，想了以后，觉得很茫然，怕是什么事都不想再做，”王昌宁说，“听你这么一说，还真觉得相形见拙。”
“好的，一起努力，不过一平，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问你，”王昌宁顿了顿，“你看，你现在的身家，用俗话说，赚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但是，你现在为什么还能这么努力？除了责任心，还有什么驱使着你这么做？”
“我第一次来香港，是和静萍一起，”冯一平没等他们问，就说起了自己的那个梦想，“那天晚上，我们站在太平山顶，看着下面这个灯火辉煌，流光溢彩的大都市，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你说，能不能把家里也建设得像这边一样现代繁华呢？”
……
“你们两个平时一本正经，道貌岸然的家伙，”肖志杰指着他们说，“我说的是这个。”
“所以，后来在自己发展的同时，我尽量朝这方面倾斜。”
王昌宁和肖志杰有一会没说话。
“多转转，说不定能碰到呢？”王昌宁也带着点向往的说。
“小哥，你迟生了好几年，她们应该早就息影嫁人生孩子咯。”
“这么说不对，你早就这样想了，”肖志杰说，“从你一开始鼓动家里到省城卖糖炒板栗，到后来开面馆，其实都是容易带着大家一起做的生意。”
“冯总，”罗欣兰笑声很清脆，“这次来香港，能逗留多长时间？今晚有一个慈善拍卖会，有没有兴趣参加？”
不过，对当时的他们来说，乍泄的些许春光，就让他们满足不已，事后还经常回想，力求温故而知新。
前排的吴倩肯定听到了，很自觉的用耳机把耳朵塞起来。
原时空里，他们一起去县城城关录像厅里看录像，可是印象非常深刻的一件事。
肖志杰摇头，“我现在反正是不觉得这儿有好到哪儿去，不过，”他压低了声音，“你说，有没有机会见到叶玉卿、邱淑贞、李丽珍？我去，怎么她们名字都这么押韵？”
“都是你拉我去的。”王昌宁说。
王昌宁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早，几点钟起来的？”
香港嘉盛假日酒店，冯一平的顶楼专属豪宅外的阳台，被布置成餐厅的式样，周围架起了灯，还有一男两女穿着制服的服务员束手站着，随时为他们服务。
殊不知，肖志杰听到他这番话，也有些心虚，他却是又想起了方颖芝。
“原来都是好龙的叶公。”冯一平指着他俩笑，不过，这样挺好，他其实也不习惯去酒吧那样灯红酒绿的场所——虽然有时还是挺向往。
“真不去。”那俩摇头。
“那也不可思议啊，我们现在的那个小生意，加起来都接近20个人。”
“我不敢保证，但是，我想尽力去做，男人嘛，除了顾好自己的小家，总还得有大一点的想法。”
“你看啊，我们一不会喝酒，二不会跳舞，三不会搭讪女孩子——就是会也不敢，四，受不了太吵的环境，所以，去酒吧干什么呢？”王昌宁说。
“就别说分担这样的词，我们一起努力。”
“为接下来可能会碰到明星，干一杯。”王昌宁说……
但是，虽然说印象深刻，其实具体的却真记不起什么来，只记得那会非常激动、悸动、兴奋，嗯，还有一个啥“奋”，就不太好说出口。
“你又在忽悠我们，都知道做得越大，操心的事越多，”肖志杰说，“所以，我们两个一定努力，争取将来多为你分担点。”
“这没什么，再过十年，你一定可以站在属于自己大楼上看风景。”冯一平说。
“还有李嘉欣。”肖志杰也马上补充。
“现在的平均水平是远比我们高，而且中产阶级占总人口的比例很大，你要是硬把这里的大多数人，跟你在深南大道上看到的那些开豪车的比，那肯定没法比。”
“我们终于也能看着维多利亚港的夜景吃饭，”肖志杰举起酒杯，“为这个，必须得干一杯。”
“你放心，我们保证不说给静萍听。”
“所以你在镇里办了那么多厂。”
“不是不可以，哎，听说很多明星也喜欢在兰桂坊出没，你说，我们今晚能不能碰到一个？”
“而且香港就这么大一块地方，经过这么多年的建设，公共服务设施和机构，可以说覆盖了所有人，也就是福利比较好。”
“还记得我们去街上看录像的事吗？”看着外面的高楼大厦，肖志杰问。
一定意义上也可以说，90年代遍布大街小巷的录像厅，真可以算是我们教育系统的一种有效补充，估计不少人的另一种启蒙教育，就是在录像厅里完成的。
“要是有个美女明星陪着，那就更好，是吧。”冯一平笑着举起杯。
“现在离这个目标，还差得远呢，所以，哪还能不努力？”
“一平，说实话，你有没有，啊，你现在也有条件了，是吧，虽然没我帅，但是也是个挺精神的小伙，好多女明星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有没有什么相关的故事？”肖志杰坏笑。
“还是6点，难得睡个懒觉，怎么不多睡一会？”冯一平喝着牛奶，坐在桌边看邮件，“哦，这个你可以看看，硅谷发来的，关于craigslist的一些资料。”
在这样国际知名大都市里，高高在上的看着周围的万家灯火，确实会让人有一种满足感。
……
“原来还不太明确，”冯一平掩饰了一句，“所以我想第一步，就是让我们村，和周围村的那些人，尽量不用把老的少的全丢在家里，像候鸟一样，一开春，就千里迢迢的到外地打工；然后，想让地里的那些出产，不再只能糊口，附加值能尽量高一些。”
他们三个是难得的又聚在一起吃顿饭，最近都很辛苦都很累，所以吃得都不少，等吃完了饭，看他们俩就端着杯茶坐在沙发上看夜景，冯一平主动提醒，“兰桂坊不去了吗？”
“在你面前，我怎么突然觉得这么矮呢？”肖志杰说。
“那个就看运气，我提议，接下来，为我们的这个很有前途的新项目，干一杯。”冯一平说。
“其实真没有，挺过刚开始的一段就好，你们现在恰好就处在刚开始的这一段，所以觉得辛苦，等真上了规模，很多事不用你自己亲自去做，其实会轻松很多。”
“完全没兴趣，”冯一平也是笑着说，不过接下来的话，就不那么好笑，“罗总的消息总是很灵通，让我感觉好像一直在你眼皮子底下，你这是又一次提醒我，要尽快把酒店的雇员都换掉吗？”
其实它说这番话的时候，多少是有些心虚的，那啥，目前和香港的女明星没有什么牵绊，但是一不小心，美国未来的一个女明星，现在已经成了自己儿子的妈。
“岂止是不会喝酒，一平你还好，我们到了酒吧，连酒都不会点，那不是送上门去让人骂山炮？在这看着这么美的夜景聊聊天，挺好的。”肖志杰说。
“呵呵，靠我们自己肯定不行。”王昌宁说。
“呵呵，我是想尽量让自己能变得崇高一点。”
“你回答得这么快，肯定也是念念不忘。”其实他想说的是，如果不是他回答的那么快，自己可得费一番口舌解释。
“骗你的，”肖志杰说，“你现在这样的身份，去那些地方好吗？”
“我就不说这些，”肖志杰说，“反正这么些年，从家里，到我们读书，甚至是我们找女朋友，一平哪件事没帮过？说这些话有什么用？”
“那我可不能保证。”
“喜欢哪几个女明星？她们很多也在香港哦。”
冯一平拍了王昌宁一下，“怎么了？”王昌宁不解。
“其实，我也没有像你们想的那么无私，反正，最迟四十岁，我是一定会退休去享受生活的。”
他指着车窗外的那些高楼大厦，还有路上的车流说，“当时经常在香港的电影里看到中环这一块，那时真觉得，哇，香港好现代，好高级，好有钱，那些人的日子真好，真是向往得不得了。”
晚风吹过，下方和远处的喧闹声，成为嘈杂的背景，只有看不到的地方传来的汽笛声，依然清晰。
“所以，这里的人其实真没有我们想象的中那么富，对吧。”
“是的，越是豪车便宜得越多，”冯一平点头，“香港是自由贸易港，除了几类特定商品，比如烟酒，其它的商品进出口一般都是零关税。”
“那有什么，”冯一平说，“我们三个这么年轻，偶尔去酒吧玩玩，算得了什么？”
“那是得好好看看，”他刚看了几分钟，就惊讶地叫道，“他们这么大型的网站，现在居然只有二十多个员工？”
“不要以你的小人之心，度我的君子之腹，”冯一平狠狠拍了他一巴掌，“一定要警告秋玲，要时刻紧抓你的思想政治教育。”
“真不用说这些见外的话，”冯一平打断了他的话头，“我现在打交道的人，大多都是因为利益的关系，只有你们两个知心的朋友，我是一直想着，我们三个能一起携手，做一番事业出来，现在你们想到了这么个好点子，真是刚好遂了我的心愿。”
“可是现在看看，其实也就是这么回事，上海啊，深圳啊，高楼也一年比一年多，你看看，这样的老楼照样很多，还有路上的这些车，也并不都是豪车，香港买车，比内地便宜对吧。”他问。
幸好他先说了出来，冯一平差一点就想接口说，“当然。”。
“这个其实很简单，给自己定一个远大一点，哦，不好说远大，就是远一点，比较难实现的目标。”
好吧，对他们这些80后来说，他们心目中的香港，更多的，是跟一些明星联系在一起。
肖志杰就是有这本事，无心的随便说一句，偏偏总能说中正题。
“现在坐在这看风景，觉得有些不真实，”王昌宁说，“十年前的这时候，我们还在中学到处漏风的教室里上晚自习，连县城都没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