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神秘古董市集
进入十二月，京城的寒风中透出了古老的韵味，唯有岁月沉淀之物方能称为古董。人们谈论真假时，常称其为老物件，那些热衷于此的藏家尤其喜爱。此处亦然，无论是地面散落的小摊，还是店铺后的陈列，无一不是铜钱玉器、瓷器、陶器，以及形制古拙的青铜神器，一眼望去尽是岁月的痕迹。
书画类的摊位稀少，毕竟这里的气候不宜展示，无论真迹还是仿作，一旦受损，便价值尽失。
奇特的是，或许是连日的大雪压抑了人们，街道上熙熙攘攘，有穿着军大衣、眼镜的老者，也有时尚装扮的年轻人，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目的漫步在这神秘之地。
今天是周六，学校放假，原定于清雅与胡里校园漫步，卫蓉蓉知晓后坚决要求加入。胡里想了想，便决定带她们一同游历潘家园这片奇幻的古董世界。
早在古老的年代，胡里便常听父亲提及，位于魔法之都——贝京的潘家园近年来迅速崛起，已变成全国最大的奇异遗物与古老魔法物品的交易之地，而且传闻常有人在此挖掘出珍贵无比的宝物。
老爹因禁忌之心从不涉足贝京都，而胡里却不受此束缚。他随老法师学习过古遗物鉴定，或许能在此发现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
卫蓉蓉兴奋地穿梭于人群中，满脸雀跃，身后则是面带忧郁的徐振南。每当卫大小姐回眸，他立刻换上阳光般的笑容。
“蓉蓉，慢些走，瞧，那边有个售卖魔法鼻烟壶的摊子，咱们过去瞧瞧……”
不到一个时辰，徐振南已被这漫无目的的探险折磨得疲惫不堪，未曾料想陪伴女子逛街竟是这般耗神之事。然而，这些日子他的付出并非毫无收获，即便两人的恋情尚未公开，偶尔也能悄悄牵起小辣椒般火辣的卫蓉蓉的手。
“胡里，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这儿的奇妙物品还真不少……”
卫蓉蓉刚以八十枚金币购入一套近乎全新的魔法连环画册，她戴着魔法绒手套，小心翼翼地捧在胸前。虽非收藏家，但这些勾起童年回忆的物品让她难以抗拒。
闻言，胡里放下手中的魔法鼻烟壶，笑道：“我父亲从事古遗物交易，虽未亲临此地，却听人讲述过这里的神奇……”
“小友，原来您出身于世家啊……”
摊主耳尖，擅长交际，热情地为众人讲解起来，“实不相瞒，来潘家园淘宝，你们算是找对地方了。别看它始于九二年的神秘集市，如今在整个贝京，哪个市场能比潘家园更宏大？”
“原来是九二年建立的，难怪我不清楚……”
卫蓉蓉虽是土生土长的贝京人，但熟悉的大都是大栅栏和里桥一带，若非胡里引领，她恐怕始终无缘知晓此地。
“嘿，姑娘您有所不知，看见那座桥了吗？就是潘家园桥，以前这里是幽灵市集，渐渐发展成了如今的古遗物交易广场。各位……要不要带回一个魔法鼻烟壶玩赏一番呢？”
介绍完潘家园的历史后，摊主又拿起一只精美的珐琅彩鼻烟壶推销，“看见了吗？这是乾隆御用的，带回家珍藏几年，转手一卖，价格必定翻倍……”
“真的吗？这个鼻烟壶真美……”
卫蓉蓉话音未落，便欲伸手接过，却被胡里适时制止，“兄台，放在地上就好，我们自己来看……”
“呵呵，小友是个内行，担心我摔坏宝物不成？好，我放地上，您细细鉴赏……”
听到胡里的话，摊主略显尴尬地笑了，尽管他并无恶意，但被顾客指出失礼之处，面子上难免挂不住。
\"这宝物真是璀璨夺目，店主，它的价值几何？\"
女孩子们总是对这些晶莹剔透的奇异器皿情有独钟，尤其这摊位上的灵纹鼻烟壶，其上绘制着神秘的符文，融合了魔法绘画、雕琢、镶嵌与打磨的技艺，卫蓉蓉拿起它便无法割舍。
\"两千枚金币，这曾是泰伦皇帝御用之物，尊贵的女士，摆在您的魔法书房定能彰显威仪……\"
摊主闻言，笑容满面，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他提及两千枚金币的价格，并不忘提及这鼻烟壶已被某位着名魔导士鉴定为泰伦皇帝的遗物。
\"两千枚金币？是泰伦时期的吗？\"
卫大小姐并不觉得这个价格过于昂贵，但她对店主的叙述持保留态度。她清楚，父亲收藏的古董文物中，九成以上都是伪造的。
\"呵，当然是泰伦皇帝的珍品，您瞧这青铜胎魔法珐琅的工艺，那是王宫魔工坊的杰作。在这寒冷的早晨尚未成交，两千枚金币，我只求回本……\"
见卫蓉蓉有意购买，摊主顿时来了兴致，手指轻轻点向鼻烟壶，仿佛那飘散的白雾和流转的魔法图案都在诉说着古老的传说，差一点就要说它曾助力泰伦皇帝度过了八十多年风雨。
卫蓉蓉犹豫不决，开口问道：\"那……如果我回去发现是伪造的，可以退换吗？\"
\"这……这个问题嘛……\"摊主未曾料到卫蓉蓉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好吧，卫师姐，您先在一旁休息片刻……\"
胡里实在听不下去了，这简直就是一个天真的新手，竟然想着在古董市集买到的东西还能退货？
别说拿去鉴定，就算刚付完钱转身说这物品是从他这里购得，恐怕都不会有人承认。
\"小兄弟，您对这个行业了如指掌，我们……我们确实没有退换的规矩……\"
听见胡里的回答，摊主笑出了声。虽然容易被骗的是外行，但有时候不明规则的顾客发起难来也很头疼。
古董商人通常面对的都是初入行的半懂不懂之人，在摊主看来，外表年轻的胡里正是这样的人物。
\"没错，鉴别宝物靠的就是眼力，当然没有退换一说……\"胡里点头赞同，对摊主的观点表示肯定。
摊主一听，满脸堆笑，拍了拍柜台：\"看到了吧，我说小兄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
那么，别再提两千枚金币了，为了交个朋友，就以一千八百枚成交，我为您精心包装，你看这盒子里装的，至少价值不菲，‘欺骗’二字，物品可以有真伪，但随意指责卖家欺诈，这就等于质疑人的商誉了。
\"为何我会带她来这个地方呢……\"
目睹刚才的一幕，胡里苦笑，忙向于清雅和徐振南使眼色，希望他们能带走卫蓉蓉。不懂行可以原谅，但如果再继续谈论，就显得丢人了。
正当胡里准备施展魔法缓解冲突之际，一旁的摊位，一位中年男子介入道：“冰石，够了，这少女并非此道中人，何必如此认真呢？几位，还是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