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还是他们，又不只是他们
相比周凛心心念念的乖巧女儿不同，周向南天生调皮不听话，向暖每每败下阵来后只能派周凛上场，不知周凛用了什么方法，南南倒是很听他的话，安静喝奶不哭不闹更不敢去抓周凛的头发，向暖感觉最幸福的事就是看着周凛抱着小南南给他讲那些大道理，奇怪的是，小南南竟然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周凛好像听懂了一样时不时还要咿咿呀呀的附和一下。
产假休完后向暖前往安工大报到，从最基础的讲师做起，短短半年向暖就在领域国际顶级期刊发表了三篇论文，第二年就可以评为副教授。
向暖工作后小南南一直由贺婉照顾，和小孩子在一起后贺婉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仿佛生活重新有了新的希望和力量。
日子过得平淡而又幸福，看着小南南一天天地长大，周凛心里一直有一个未完的心愿那就是要和向暖在雪山脚下许下爱的誓言，一年之后，向暖顺利评上副教授，暑假伊始，周凛就带着向暖和小南南来了一趟一家三口的第一次旅行。
机票是周凛提前定好的，向暖甚至在拿到机票的那一刻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竟然是滇南！飞机上，小南南不哭也不闹，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直直地看着窗外棉花糖似的云彩，满眼都是好奇，刚刚会说话的他小嘴里一直不住地说着飞啊飞啊，周凛看着好笑和向暖商量着不如以后让小南南去当飞行员。
重新踏上滇南的热土，一瞬间，风仿佛是从四面八方来的一样，小南南更是兴奋，周凛打趣说可能是小家伙感受到自己是在滇南这片土地上种下的所以才这么兴奋。接下来的几天周凛带着向暖和小南南走过草甸，看过湖泊，翻过山川，一路来到了滇南最北边的山脉，那座被称作恪灵神山的雪山，这里的积雪常年不化，向暖再次来到山脚下时心里忽然翻涌着万千情绪，那一年她陪黎露来这里替沈叙白祈福的画面一一浮现在脑海中，而现在，沈叙白和黎露的第二个孩子还有几个月就要出生了，想一想，真的是恍如隔世。
“小暖！”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呼唤，向暖一怔，回过头，一辆黑色越野车稳稳地停在他们的身后，黎露已经降下副驾的车窗向她招着手。
沈叙白一手牵着黎露一手抱着久久朝着周凛和向暖走来，这一刻，仿佛一切都形成了闭环，还是他们，又不只是他们。
入住附近的酒店后，向暖这才知道父亲、婉姨、小姨、小姨夫、周予安、沈静檀、周冽、楚燃还有唐维洲教授全部都已经住进了周凛安排的酒店，而贺昀和余皖也刚刚下了飞机正在前来的路上，原来周凛背着她精心准备了一场浪漫的婚礼，亲朋好友悉数被邀请到滇南来见证这个难忘的时刻。
遵循婚礼习俗，这一晚周凛和向暖并没有住在一起，第二天天蒙蒙亮，仿佛是滇南的风叫醒了向暖，周凛更是激动地一夜未睡，洗漱后妆造师来给向暖化了美美的新娘妆，向暖看到周凛帮她提前准备的婚纱更是眼前一亮，简约的一字肩缎面蝴蝶结设计，丝滑而又质感，向暖穿在身上仿若在逃公主一般。
滇南的天好像永远都比别处的更高一些，这一天更是天高云淡，和煦的阳光倾洒在大地上，整个雪山都罩上了一层金黄，四面八方而来的风似乎都带着温柔和甜蜜，雪山脚下，粉色玫瑰花圈出一片场地，精心设计的z&x标识在love forever的背景板上泛着淡粉色的光芒，周凛一身军装站在雪山脚下，身姿挺拔，仿佛一棵青松。
音乐声响起，一辆白色敞篷车载着向云阔和向暖缓缓驶来，周凛的心忽然一紧，只是远远地看到那抹纤细的身影就已经控制不住地落泪。
当向云阔牵着向暖缓缓向前时，小久久身着白色纱裙挎着小花篮在向暖的身前帮她扬着花瓣，周凛的眼眶已经通红，向暖也潸然泪下，在座的亲朋好友全都湿了眼眶。
向云阔亲手将向暖交给周凛的那一刻，周凛的手竟然在不受控制地颤抖，没有煽情的开场白，甚至没有主持人，周凛牵着向暖的手走到场地的正前方，两人相对而立，向暖已经泪流满面。
周凛提了一口气，缓缓呼出，平稳好自己的情绪，“向暖，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我们相遇是在一个漫天飞雪的夜晚，无数次我会想起那一天都觉得一定是上天的馈赠让一个善良、美丽、优秀的女孩儿从天而降静静地躺在斑马线上等着我的经过，早在那一刻你就已经拨动了我的心弦，只是我太傻，一切都后知后觉，我还记得你跨越千里冒着危险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天，也是那天起我暗暗发誓这辈子都要和你在一起，后来，我们并肩作战甚至经历过生死，何其幸运，我终于娶到了你”
说完，周凛单膝跪起，刚学会走路的小南南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步一步踉踉跄跄地走向爸爸和妈妈，手中还拿着一个暗红色的盒子，周凛拿过盒子，打开将一枚戒指取了出来，他的声音已经沙哑哽咽，面前的向暖更是泪流不止，周凛深呼吸，继续开口，“向暖，今天是我们相遇的第一千天，在雪山之下，在亲朋的见证下，我想对你许下这份誓言我会永远爱你，保护你，直到生命的尽头，向暖，嫁给我吧。”
向暖点点头，伸出自己的左手，下一秒，一枚银色素圈女戒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向暖的手甚至有些发抖，从盒子里拿出另一枚戒指戴在了周凛的左手无名指上，周凛紧紧地将向暖抱在怀中，一个绵长深情的吻落下，掌声响起
一吻过后，到了新娘子扔捧花的环节，向暖大大方方地走到了贺昀的面前，这一年多的时间，贺昀陪着余皖去国外深造，一路上去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风景，帮余皖渐渐淡去余皓离世的悲伤，向暖将捧花送给了他，贺昀有些懵，一瞬间又明白了向暖的用意，站起身笑着接过捧花，转身在余皖的面前单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