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大夫:倒大霉了
四人并排,坐在大夫的诊疗室里的那排吊水专用铁椅上。
沉默不言地气氛持续了好一会儿,光头终于忍不下去,开口道:
“我们这样还要持续多久?”
徐萨与b点二人组齐齐盯着光头,说道:“不知道。”
是的,诊疗室里埋伏的二人正是在【反恐精英】游戏中警察阵营的b点二人组——老彭和大壮。
“行吧。”光头叹声,看了眼躺在地上,双目紧闭的大夫,“他不知道得多久才醒,我们就这么干坐着?”
徐萨环顾一圈,确认没见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之后,惋惜地说:“虽然但是,我们并排坐,是不是有点奇怪?”
光头坐在最右边的那张椅子上,他目光扫过左手的三人,点点头,说道:“确实怪,坐这椅子上,都跟病号似的。”
“那要不挂个水?”老彭第一次开口,就带着丰富的幽默细胞,“或者我们想办法凑几张牌,打个扑克,四个人正好。”
大壮一愣,挠挠手背,问道:“这还有扑克?”
徐萨和光头站起身,他们要去看一眼大夫到底死没死。
老彭不紧不慢,乐呵呵地回忆道:“我记得以前带学生,他们什么都能玩出花来。”
“比如每人买四支同样的笔,但每人买的款式都不一样,好几个学生参与进来,如此凑成一副扑克,课间玩起来,上课把笔一收,没有老师挑的出毛病。”
大壮面色一僵,这事他干的。
虽然笔的样式一眼就看出是什么牌了,但并不妨碍他们开发一些全新的玩法。
”好在我记得,我带你们班那一次,没遇到过这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大壮面色稍缓,随即又意识到什么,嘴角似绷非绷。
原来学长也干了。
好在自己藏得深。
“那我们在这也可以凑牌了。”大壮灵机一动,指着那一排排的药柜,“那些药盒,也能当扑克了。”
徐萨与光头走到了大夫的跟前,看着他头上那红红的一片,不禁有些心虚。
光头探手放在大夫的鼻子下,还好,还有鼻息。
怎么说也是个领主,不可能挂得这么简单吧。
徐萨将大夫的眼皮撬开,看见的却只有眼白,然而就那么一瞬,大夫的眼球转动,瞳孔正对着徐萨。
”有了!”光头两手一拍,“我有点子了!”
说罢,他凑到徐萨耳边,悄悄地说起了他的计划。
徐萨眨眨眼,邪恶地笑了两下,从口袋中取出一个布包,打开之后,那根未经清洗,带着恶臭,原汁原味的恶魔大牙显露出来,弥散着恐怖的气息。
“光头!”
“哦!”
光头掰开大夫的嘴,徐萨将牙垂直于大夫上方,一点一点地往下伸。
很近了!就要进入口腔了!
“那些药盒,也能当扑克了。”
身后,大壮的声音如同开关,打开了大夫沉睡的灵魂。
他睁开双眼,眼中带着金色的神韵,两眼不怒自威。
但是他睁眼看到的第一件事物,却是那颗快要进他嘴里的恶魔大牙。
大夫面露难色,一掌拍在徐萨手腕上,将牙大飞出去,随后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看着大壮,说道:
“药物可不能用来做这样肤浅的事情。”
“你,以后治疗,诊疗费翻倍。”
大壮见大夫突然站起来,就为了指责他,不由得尴尬地别过头,坐回老彭身边。
先骂完大壮,大夫转头,看着地上还蹲着的徐萨与光头。
徐萨眨眨眼,抬手一挥:“嗨?”
强劲的一击袭来,大夫的右腿附上金光,以极快的速度向徐萨的头部袭来,等到能够反应过来时,徐萨的头部已经遭受重创,撞在了办公桌上。
砰——
巨大的响声发出,所有人都冒着冷汗,对这强劲的一击心有余悸。
要是这一下踢在他们身上包死的啊
老彭面露担心之色,站起一半,想要去看看徐萨的状况。
毕竟对他来说,徐萨算是带着整个队伍活下来的队长,他还是挺佩服徐萨在那局游戏中的表现的。
不过大壮拉住了老彭,摇摇头,示意不用看。
大壮是亲眼目睹徐萨在仅剩的几秒时间内,忍受着火焰的炙烤活下来的,而且火焰过后又重新变为无伤的样子,要知道,那时游戏结束所带来的复原效果还没有起效。
因为他之后跑去找老彭,那时游戏才宣告结束。
他知道这个男人有神奇的力量傍身,此时估计就算头部遭受如此毁灭性的打击,也没有大碍。
徐萨的整个头部此时已经爆开,连同颅骨一起被敲碎,血肉夹杂着骨片,满地都是,鲜血几乎染红整个办公桌,血液从脖子处的断口还在不断地喷出,可徐萨的身体已经没有丝毫动静。
更恐怖的是,大夫的办公桌没坏,甚至看不出一处明显的裂痕。
“三,二,一。”大夫倒数三声,顷刻间,地面上所有的徐萨碎片都消失不见,徐萨的头颅一瞬间复原,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哟呵!”徐萨仰望着大夫,“我回来咯。”
大夫没动,徐萨也不敢动了。
因为徐萨心里也没底,不是,他到底记不记得我啊?
如果之前的推断全都无用,那么指不定徐萨的【不死】就得折在这里了。
光头将手枪藏在身后,一滴汗水从额头滑落,随时准备开火。
大夫右手一招,刚才徐萨手中被打出去的牙齿飞回来,被握在手中。
徐萨大感不妙,就要起身逃跑,可大夫早就预料到了他的行动,左手掰开徐萨的嘴,将恶魔的牙塞进了徐萨的嘴里。
现在徐萨感受到了,恶魔之牙究竟有着怎样的威力,既不像臭豆腐与榴莲,闻着臭吃着香,也不如什么良药苦口,一口下去没感觉自己变强。
难吃,就是单纯的难吃。
徐萨没吃过粪,但往后若是要形容粪味,那么这牙的味道便成为粪。
“呕!”
徐萨捂着自己的喉咙,可大夫还在将那牙不断深入。
要深喉了。
现在已经不是面露难色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