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四兄弟的经历
徐萨聚精会神地聆听，当他听见那突然出现，改变了兄弟四人命运的“神秘人”时，正准备发问，就被预判了。
张曹抬手止住他的发问，说道：“别问，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你先听我说，你别问。”
徐萨的话被憋回了肚子里。
张曹接着说：“我们并不知道那个神秘人是谁，也不知道我们在那恶魔的肚子里面待了多久，毕竟这里的顾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换一批。”
“我们只知道，当我们出来后，就失去了挑战恶魔的权利，以及必须待在夜总会里，不能离开。”
“了解出境后，我们急不可耐地想要打听出来那神秘人是谁。”张曹苦笑两声，摇头连叹，“可谁愿意搭理我们呢？”
“我们作为失败者，已经是被别人买下命的‘奴隶’，别人要和我们签契约，也得掂量掂量。”
“知道内情的我们搭不上话，不知道内情的也不愿意惹事。”
“无可奈何之下，我们和酒保签约，成为了这里的清洁工。”
“什么是清……”
“停，清洁工就是指清理这个大厅里的家伙。”
徐萨第二次被打断了，他刚刚对这个称呼感兴趣，现在心里憋得难受。
“我们负责清理那些弱小的家伙，维持夜总会人数数量稳定，每晚六点，就是我们的工作时间。”
张曹说着入迷了，没发现手上的烟已经快要燃尽。
“而一开始我们是没有枪用的，所以只能四打全部，次次都陷入苦战。”
“好在我们全灭过几次后，才琢磨出和神秘人的契约带给我们的力量。”
“当我们四个全都死掉后，就会集体在这张桌子复活。”
“所以你们……”徐萨再次准备发问。
正当张曹要接着打断徐萨的发问时，那支烟燃到了他的手指上，他大呼一声，手一哆嗦，把烟甩到了地上。
徐萨抓住这个机会赶紧把问题问出来：“所以你们目前也不知道神秘人复活你们四个到底要干什么？”
张曹撅起嘴，吹了吹被烫到了手指后，回应道：“对，我们也不知道。”
趁硬直还没结束，徐萨接着问：“那么夜总会为什么要保持人数稳定？那些顾客，放着他们不管，他们也会在恶魔那里死掉吧？”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
徐萨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抬手狠狠地捶了下桌子，玻璃制的桌面“砰”的一声，裂了几道纹出来。
“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你们都知道些啥啊？”徐萨忍不住了，恶狠狠地质问。
张曹见此，做贼似的悄悄看看四周，确认没什么关键人物后，才凑近徐萨，低声说道：“其实，我们确实可能知道点什么，但只有猜测。”
徐萨从桌上拿起一瓶开好的酒，一口气灌下半瓶后，说道：“那就把猜测给我说出来。”
张丕悄悄递过来一张纸，徐萨打开，里面画着一个小狗，圈里有一个房子。
徐萨搞不懂这画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把纸中的内容翻过去，对着面前的俩兄弟，问道：“这画的是什么？”
张丕解释道：“我们的第一个猜测，就是这个地方实际上是在一个非常巨大的怪物的肚子里面。”
徐萨闻言，后仰靠在沙发上，思考了两秒后，又重新往前凑，问道：“何以见得？”
张丕接着说：“你想想，我们所在的这里被完全隔绝住，外面黑暗无比，那很有可能就是在某种生物的肚子里头啊！”
徐萨摇摇头，说道：“我觉得这个地方被恶魔的力量笼罩，更加合理，你们为什么不认为是恶魔主宰了这里？”
张丕皱眉，挠挠头，说道：“我想起来了，你才刚来没一会儿，没有经历过‘地震’。”
“地震？”
这又是一个新情报，徐萨感觉这是解开谜题的关键之一。
“是的，地震。”张丕把纸摊开，放在桌面上比划，“我们这里，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场地震，可如果地震，就是怪物在移动呢？”
徐萨想到一个问题，眼镜哥经历过“地震”吗？如果他经历过，那么应该会把这个信息也留下来才对。
是自己还没发现？信息被恶魔找到并消除了？还是说眼镜哥没有经历过地震？
徐萨把眼镜摘下，递到张曹张丕面前，说道：“你们见过这副眼镜的上一任主人吗？”
张曹接过眼镜，瞳孔立马放大，目光凝固，惊愕不已，冲口而出：“这……这是！”
刚才因为夜总会里霓虹闪烁，缭乱晃眼的灯光，张曹并没有注意到徐萨的这副眼镜，可当他把实物拿在手上，才有了发现。
张曹紧紧盯着徐萨，想要看出些什么，可眼前男人的身上并没有与那个人相像的任何特质，于是他又缓缓放松下来。
徐萨见张曹是这样的反应，心里有了底，眼镜男肯定是和这四兄弟打过交道了。
“怎么，他是在上一次‘地震’之前来的吗？”徐萨见张曹还在呆滞中，主动发问，他还是比较舍得打破这份宁静的。
张曹回过神来，想要在眼前人的身上找到线索并不急于一时，还是先打好关系为主。
“不，他是在上一次地震之后没多久出现的。”张曹沉吟片刻，给出了答复。
“他干什么了？”徐萨内心充满了好奇。
张曹默不作声，面色僵硬。
“他一个人，没有用任何武器，就把全副武装的我们团灭了一次。”见老大拉不下面子说出实情，张丕说话了。
徐萨心想：卧槽？原来我这么吊的吗？
估计是用了什么特殊能力吧？
不过，如果说地震的话……
徐萨眉头紧锁，眼神深邃，内心渐渐有了个想法。
“所以，你们认为，这里的那些物资和顾客，其实都是怪物从外面吞进来的人吗？”徐萨感觉自己的脑回路已经接对线了。
张丕点点头，确认了这一想法，又补充道：“而恶魔能够有那么多的物资，很可能是由于他能够在黑暗中随意行动，那些被怪物吞掉的东西，被恶魔收集起来，再以契约供应给我们。”
好家伙，也就是说，如果这个猜想是正确的，恶魔岂不是用着这大怪物的东西，来骗大伙和他签契约？
好顶级的中间商，猛猛赚差价啊！
徐萨一想，确实，他和恶魔进行轮盘赌的时候，恶魔的身躯仿佛就长在了黑暗里，那么他能在黑暗里自由移动，基本属实。
“大家为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和恶魔签订契约，在这里共同维护夜总会，维持着正常运转……”徐萨大胆地从这条线索继续梳理下去。
“比如你们的大佬，和恶魔签下枪的‘供应权’，再用枪作为筹码，和你们签下新的契约。”
徐萨轻笑两声，说道：“我已经摸清楚这里是如何运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