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可言说
徐萨目前还不能完全确定大夫是不是自己人，所以他要试探一下。
如果说大夫给自己看病，是为了故意提供一些情报……
从截至现在的表现来看，即使在这里，大夫也无法直接告诉他，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到底干了什么。
肢体语言行吗？
徐萨抬起头，问道：“大夫，我也能给你看看病吗？”
“哦？”大夫惊讶地说，“你会看病？我怎么不信呢？”
徐萨哈哈大笑：“我感觉我还算天赋异禀，所谓医不自医，你身上这么多的病，你肯定需要一个能医你的人。”
此乃谎言！
徐萨哪会治病啊？只不过想由这边挑起话头，好多套出些话罢了。
“好啊！”大夫双手一拍，又说，“不过你都瞎了，怎么给我看病呢？”
徐萨一懵，他只寻思扮演一个类似“神棍”的角色，这样看病就不需要任何合理性。
大夫伸出一只手，指指天。
徐萨顿时明白了，他刚才那样的举动，应该是过不了审核，于是连忙道：“要不大夫先帮我把眼睛治了？”
“这……不大好吧？”大夫的语气中处处透露着为难，“你还没有支付治疗费用啊。”
不是！你不是应该要告诉我些啥吗？那怎么还翻脸呢？
徐萨现在要质疑这货到底是不是自己人了。
“唉！我有一计！”大夫好像灵光一闪，笑着说，“手术不能给你做，但是你敷点药呗？”
啥玩意？
药不也得花钱从大夫这里开吗？
那他又没药……
不对，好像他还真有哦？
徐萨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张写着药的白色卡牌，这正是他在诊疗室无聊等待时，从恶魔爆出来的药盒上扣下来的字。
他赶紧将卡牌敷在自己的左眼上，看看这大夫的治疗方案是否靠谱。
灼热的感觉从左眼传来，瘙痒的感觉让徐萨皱眉，他感觉到卡牌正在逐渐融入他的皮肤，渗入他的眼睛。
不一会儿，那张卡牌彻底消失在了徐萨的手中。
尝试地睁开左眼，徐萨还真能看见了，对面的大夫笑着鼓起了掌。
“恭喜啊，一点就通，果然天赋异禀。”
徐萨仅是微微颔首，以示感谢。
他先不急着套话了。
他要攻克一个世界未解之谜！
那就是——
他抽中的第五张卡牌到底是啥！
……
【阳痿】
徐萨目光呆滞地看着眼前那张刚刚被他翻开的卡牌。
的确哈，刚拿到牌确实不会表现出这个。
因为这个空间里只有对面坐着的大夫，没有其他人了。
他也确实不可能对着大夫……
算了，先不管这个。
徐萨拧拧脖子，重新从口袋中拿出眼镜戴上，然后说：“那么接下来，我来给你进行专家会诊嗷！”
专家会诊吗……
大夫嘴角一抽，这徐萨还真要脸啊，感觉还不如按他原计划把情报送出去呢。
“行了行了，你开始吧。”大夫无奈地催促道。
徐萨无耻地笑了一下，放肆地直接把椅子挪到大夫旁边，靠着他坐下，顺便从牌堆里又摸了五张牌。
大夫：？
徐萨没有理会大夫脸上那懵逼的神情，直接抓起大夫的右手，把牌塞了进去。
卡牌入手的一瞬间，大夫的脸色变了，他用左手挡着徐萨，颤抖地说：“等……等会儿……。
“你最近。”徐萨面带微笑，装作和蔼可亲的老中医，“心火有点大啊？”
先抛开心火大不大这个问题不谈，大夫现在正夹着双腿，全身心的注意力集中在括约肌之上。
他脑海内闪过无数种可能，无数种组合。
到底什么牌组，能让他肚子疼成这样啊？？
大夫欲哭无泪地咬着牙，颤颤巍巍地把右手里的五张牌全都展示出来，放到徐萨面前。
“求你……快……快写……”
徐萨成功报仇了，他可还记得诊疗室里大夫掏出大针筒要狠狠抽他血的情景呢。
大仇得报，徐萨痛快地拿起笔，写下了大夫的病症，举着纸张对天喊道：“提交！”
话音刚落，大夫瞬间放松下来，好险，徐萨提交的再晚一些，他就快憋不住了。
“我还有几个问题哈。”徐萨右手还拿着大夫的笔，一边转，一边翘个腿，“虽然已经给你治了五种，可你还有其他病呢。”
“行，行，你问吧。”大夫恶狠狠地说，“但是最多五个问题了。”
“唉，你先回答第一个问题。”
大夫闻言，抬头看了看那把剑。
徐萨问“心火大不大”，然后故意气一顿大夫，实际上是要确认他到底是不是与之前的自己交情匪浅。
他需要知道两人到底是怎么样的关系。
只是有约定？还是战略合作伙伴？
天上的星剑闪烁，代表认可徐萨的询问属于规则内，于是大夫缓缓说：“应该算是……”
“滋滋……”
徐萨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打火机，火苗轻快地跳跃着。
“稍等。”徐萨打断了大夫的发言，把打火机的火苗调到最大。
“……”如果大夫没看错的话，那打火机好像是恶魔的。
心情复杂地盯着那火苗，大夫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出一个长度，刚好与火苗的高度差不多。
“差不多，心火有这么大。”
换而言之，你可以完全相信我。
徐萨点点头，立刻问出了第二个问题：“心火大是不是因为和人签了不合理的合同？”
我与你有没有签订契约？
这是徐萨问出的第二个问题的本质。
他虽然得知大夫可以相信，可值得信赖不代表他会主动为你而行动，徐萨相信，如果是最开始的他，一定会用最有约束力的方式来确保能够得到大夫的协助。
“是。”
大夫平静地点点头，两边的问答都开始正经了起来。
“第三个问题，接下来步入精神科哈。”徐萨敲敲桌子，右手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桌面，“你是否掩盖了什么不正常的东西？”
大夫皱眉，瞥一眼剑星，发现没什么动静，转而笑了笑，遮住徐萨的那根手指，然后说道：“是。”
徐萨明白了，自己身上，原本大概是真有那么多种疾病，而帮助自己将疾病“掩盖”，好让他能自由行动的人，正是眼前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