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也看上病了哈
徐萨没有回答大夫的问题,而是反问一句:“你这手术做的这么快?”
大夫右手微微用力,手术刀在徐萨的脖颈上划过一道血痕。
徐萨笑了,说道:“威胁我没用,我死不掉的。”
“【不死】是吧?”大夫没有放开他的刀,而是将口子划得更深了些,“你怎么知道我可不可以斩断【不死】呢?”
徐萨收回了笑容,注视着大夫的眼眸,片刻后,他收回了伸进柜子的右手。
大夫也把刀从他的脖子上拿开,丢到桌子后的消毒水槽里。
徐萨摸了摸已经复原的伤口,问道:“光头呢?”
大夫好像没有防备徐萨,直接坐回了他的座位上,从茶壶里倒了两杯茶,伸出手对着徐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徐萨见此,也不客气,坐到了大夫对面。
“手术做完了,我让他自己上点药。”大夫喝一口茶,接着问道,“你呢?我感觉你不像是来看病的。”
徐萨闻言一笑,说道:“神医啊!这么快就看出我一点病都没有!”
大夫停住了,他的手还举着茶杯,茶缓缓流向喉中,可大夫的喉咙却没有吞咽的动作,右手挡住了他的面部表情,徐萨看不见他的神情。
徐萨心想:他该不会在绷吧?
过了一会儿,大夫才把茶杯放下来,喉咙将积在口腔内的茶水咽下,深吸一口气,说:“我现在就来看看你有什么大病。”
“行啊。”徐萨把右手伸到大夫的面前,“把脉还是抽血啊?”
“抽血吧。”大夫合计了一会儿,又问道,“你什么血型?”
徐萨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如实相告:“o型啊。”
“先抽你两管。”大夫弯腰,把头埋到办公桌底下,徐萨看不清他在干什么。
估计是拿针管吧。
徐萨决定先尝尝这大夫的茶,毕竟看他这装修已经是这夜总会里最豪华的地方了,那他的茶怎么着也得是最顶级的不是?
本着来一趟不能吃亏的精神,徐萨郑重地把茶杯端起,先是凑到面前,用嗅觉品一品。
嗯!清新雅致,如山间清风拂面,带来一丝不染尘埃的纯净与高雅。
馥郁芬芳,浓郁而不腻,仿佛置身于春日繁花之中,每一口都满载自然的馈赠。
淡雅幽长,如同古木深林中的晨雾,虽轻柔却持久,让人回味无穷…
徐萨闭上眼,打算以平和优雅的气氛来品味这也许是他此生喝过的最好的茶……
“咚!”
什么玩意?
此时,徐萨的嘴唇已经贴上了茶杯的杯沿,茶水将要带着自然的芬芳滋润徐萨的喉头。
但是出于好奇心,他还是睁开了眼,想要看看是什么动静。
“噗!!!”徐萨虎躯一震,刚喝进去的茶水被他喷了出去,同时,全身的颤动使杯内的茶也被溅出,洒了一办公桌。
“咳……咳咳……”徐萨抬起手,用袖口擦擦自己的面部,一刻也没有缓,立刻向着大夫咆哮,“你告诉我!你这是啥?!”
大夫看着徐萨慌张的样子,不免感到好笑,他指着自己放在桌子上的那根针筒,压着嘴角说道:“针筒啊。”
“你家针筒比我大腿还长还粗啊???”徐萨一拍桌子,当即就站起来,后退半步。
“你不是【不死】吗?”大夫笑着,招招手说,“我多抽你点,刚好你o型血的,紧急的时候都用的上。”
大夫说着就抱起针筒,要往徐萨的腿上扎。
“你别闹!”徐萨微微侧身躲过,上前一步搂住那针筒,“你正常点给我看看,别上来就抽血了,还是给我把个脉吧。”
既然徐萨服软了,大夫也不好再故意折腾他,连连答应下来,把针管放到一旁去了。
大夫正了正衣领,问道:“对什么过敏吗?”
徐萨顿了顿,说:“没有。”
“身体有哪不舒服吗?“
“没有。“
“你想被看出来点啥病?“
“?“
徐萨愣住了,这大夫治病怎么还能“选择性“呢?
皱了皱眉头,徐萨重新审视了一下这个大夫古井无波的面貌,但并没看出任何东西。
这个大夫一定是整个游戏节里最特殊的几人之一,如果徐萨在之前和恶魔的赌局结束之后也来到过这里,那么大夫很有可能知道些什么。
可是徐萨并不知道之前的赌局结束之后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如果主动向大夫询问什么的话,那么自己与大夫在交流中的地位就会处于绝对的劣势。
徐萨明白,现在自己得想办法套这大夫的话,好让他主动把话说出来。
“要不你看看我眼睛吧。”徐萨把眼镜摘下来,放到大夫面前,“我总感觉我近视度数又加深了,不戴眼镜都数不清恶魔有几颗牙。”
大夫目光看向徐萨刚摘下的眼镜,伸手拿起放在面前细看,神色突然顿了一下,随后立刻恢复过来,把眼镜放下。
刚才他注意到了什么?他知道这副眼镜?
徐萨没有放过大夫神情上的细节,由此可以得出,这大夫认识这副眼镜,也就是说,最初的“眼镜哥”来过这里。
“先给你测测度数吧。”大夫起身走出桌后,指着另一间科室,说,“那边看眼科。”
徐萨走进了大夫指的那间屋子,这就是一间标准的眼科室,一面墙上挂着一副标准的视力表,对面墙上挂着一面标准大小的镜子。
“这就是公式化的眼科室啊。”
感叹一声,徐萨坐到那视力表的旁边,等着大夫收拾完。
门口的脚步声传来,“哒……哒哒……”节奏告诉徐萨,还有其他人,抬眼看去,光头和大夫一起走了进来。
“大夫,还没问你怎么称呼。”徐萨突然发问。
大夫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给光头搬了把椅子,让他坐在那,转过头来,说道:“你刚才不是已经偷看到了吗?”
徐萨一愣,想起了光头的诊疗单上写着的【主治医生:大夫】,神情古怪地问道:“你不会就叫大夫吧?”
大夫摇摇头,说:“你读错了,分开读。”
“大树的大,夫子的夫?”
“读对了。“大夫满意的点点头,从他的白大褂里抽出一张单子和一支笔,开始记录了起来。
“你在写什么?“徐萨疑惑地问。
“初步诊断,患者的听觉理解模块暂且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