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恶魔夜总会
徐萨站在夜总会的门口，面前两个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盯着他。
“你们对我有什么意见。”徐萨问其中一个壮汉，“为什么我不能进？”
另一个壮汉上前一步，向前微躬，说：“这位先生，抱歉，您不符合夜总会的入场规矩。”
徐萨一愣，他没想到眼前这哥们还挺有礼貌，居然躬身说话，于是他也没发什么脾气，说：“我懂我懂，我衣衫不整是不？我现在就整整哈，抱歉。”
徐萨伸手就要开始整理自己的衣袖，领子，腰带啥的，结果这壮汉又说：“不是，先生，你身上有东西违反规定了。”
徐萨停住，有些尴尬，仔细一想，自己身上违规物品好像确实还蛮多的，赶忙说：“抱歉抱歉，我这就都拿出来。”
从胸前口袋拿出两部手机，从左右手的袖口滑出两把手锯，正当徐萨准备把鞋底里藏的一版“过期的药”也拿出来时，前面的两名壮汉异口同声地失声道：“停！哥，不用掏了！”
徐萨没反应过来，他抬头看了看这两哥们，才发现他们都已经后撤几米远了。
“不是，哥们？我身上不有违禁品吗？你们查不查啊到底？”两名壮汉的这一手把徐萨整懵了，怎么反转能这么快呢？
两名壮汉中剃着光头的那位咽了口唾沫，往前走半步，问道：“哥，你这些，都是从恶魔那薅来的啊？”
“啊，对呗，咋的？”
“牛逼啊哥，不用检查了，你进吧。”另一个戴墨镜的壮汉迎上来，腰弯的更深了。
徐萨懂了，自己能赢恶魔，已经一定程度上赢得了这两哥们的尊重。
不过徐萨也懂人情，说：“放心兄弟，这些刀啊棍啊什么的我不在里头用，我进去是交朋友的。”
不过这一句话给两壮汉整迷糊了，光头说：“哥，你那刀啊棍啊啥的也不违规啊。”
徐萨又懵了，这都不违规，那啥违规啊？
墨镜走到徐萨旁边，提起那箱牛奶，恭恭敬敬地说：“哥，这牛奶违规，怕里面有啥成瘾性成分或者泻药。”
这一句话给徐萨气笑了，感情整那么久就一箱牛奶呗，他挥挥手，重新提起钱箱，就要往里走：“行行，那牛奶就不要了，我进去了啊。”
哪知道那光头又给他拦住了，说：“哥，别不要啊，您的东西哪能随便扣了啊，我给您过个检测就行。”
在徐萨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下，光头从夜总会旁边的小杂物间搬出一台仪器，把这箱奶放上去随意扫扫，说：“哥，ok了，我给你提进去哈。”
光头给墨镜打了个手势，墨镜会意，回门口站岗去了。
徐萨跟着光头走进去，一边观察着夜总会的布局，一边听光头讲解。
“哥，那边是酒吧吧台，要喝啥一般搁那点。”光头指了个方向，徐萨顺着他的指向看去，正是一个装修豪华的吧台，吧台里站着一个身材笔挺，神清骨秀的年轻小伙，那应该就是酒保。
酒保打量了一眼徐萨，明白过来这是个新人，于是微笑着点头示意。
徐萨也点头回礼，指了另一个方向，问光头道：“那边的人，也都赢过恶魔吗？”
光头不用看，立刻就知道他指向的是舞池那边，嗤之以鼻，说道：“他们哪能像您，他们只不过是一群聚在这里天天摇断脑袋的家伙。”
徐萨摇摇头，说：“我说的是那几个。”
光头定睛一看，徐萨指着的正是舞池最闪耀，最中心，最嗨皮的位置，那里摇头晃脑的正是dj和他的好哥们。
光头这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徐萨看他这反应，心里也有了底，舞池中间那几个不好惹。
徐萨转过身，拍拍光头的肩膀，对他说：“带我接着朝这边逛逛吧。”
光头立马跟在徐萨的身后，说：“好嘞，哥。”
正对舞池的是各个酒桌包厢，这里的人不管相互认不认识，都在一起碰杯，也许这种事情在这个地方并不奇怪。
在这个区域里，包厢都是半开放式的，能够透过玻璃窗看见里面的人，只是大部分都拉上了窗帘，有几处包厢被设置在稍高一些的位置，似乎是为了凸显包厢主人的地位。
徐萨注意到一件事情，那就是他路过这些酒桌的时候，客人们都有意无意地抬起手表或者打开手机，非常关注时间，这让徐萨也不禁好奇，从口袋里拿出从恶魔那里缴获的一部手机，看了眼时间——5：59。
马上整点了，估计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徐萨心想。
光头注意到徐萨的动作，于是也抬手看了眼他自己的手表，可是当他看过之后，却面色骇然，拉着徐萨，大声说道：“哥，不好，快往包厢跑！”
徐萨云里雾里，但是他认为光头还算可以信任，自己又初来乍到，所以也跟着光头往包厢跑。
此时，某张酒桌上，整摆着一个大圆钟，时针指向5，分针快要走满一圈，而秒针，正往整点跳跃。
这张酒桌围坐着四个擦菠萝猛男，每人嘴里叼根烟，目不转睛地看着秒针一下一下地走动。
还剩三秒，其中三个人把手悄悄地往座位底下伸，握住了什么东西。
还剩两秒，剩下那个好像是有点喝懵了，反应有点慢，后知后觉地也伸手了。
还剩一秒，周围那些看过时间的人基本都把头缩到了桌子底下去。
时间到了。
四名玩嗨了的玩家同时从座位上掏出一把装载大弹鼓的ak，朝着周围的人群扫射。
而此时，徐萨和光头才刚走没几步。
其中一人眼尖，看见徐萨和光头两个人给他露了个大背身，端起枪就对着俩人疯狂突突。徐萨反应快，赶忙拉着光头卧倒，光头倒还好，只有腰部有处擦伤，而徐萨则是右肩直接中了一枪。
两人就这样倒在地上，等了几秒，徐萨的右肩在契约的力量下又恢复如初。
那四个人应该是互相定了规则，就原地站桩射击，徐萨没见他们走过来补枪。光头倒是死死地贴着地面，吓个半死，也许他没有签契约？或者是他的契约并不能让他复原。
徐萨慢慢爬离光头身边，准备等那四个疯子结束他们的游戏。
过了一会儿，枪声终于消停了。徐萨从一个挡板后慢慢起身，半蹲着偷窥，他刚把视线聚焦于扫射四兄弟，就被他们新一轮的射击压制了回来，徐萨已经在心中暗骂了这四个家伙不知道多少遍，因为他刚才探头出去看见，桌子上还有好几个弹鼓。
徐萨并不打算就这样忍气吞声，他刚在和恶魔的对局中拿回了自己的勇气，遇到这种事，能忍？更何况，他还需要与这里的顾客沟通，获取信息，那顾客没了，缺的情报这块谁给他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