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再次转战-正欲扬帆却又折戟（10）
要下班了，汪恒善又转了过来，来到袁梁的办公室，唐汉平开了一瓶饮料递给他。汪恒善咕咚咚几口喝下，喊着：“再来一瓶。”唐汉平又开了一瓶递给他。汪恒善喝了两口，叫起来：“这出口处没法干了，天天内斗、人人自危。”唐汉平看一眼袁梁说道：“看来，火气不小。”汪恒善把瓶子礅在桌子上：“这不是半年过去了吗，已经完成一千六百万了，出口处就炸了，一千六百万啊，那要是承包的话，每个人的提成还不是厉害了，比销售处高多了。年初的时候，做的承包方案，这样搞那样弄，结果厂里不让承包了，就都开始埋怨搅局的了，任瑞林埋怨邵卫兵，邵卫兵埋怨任瑞林，我和葛成龙几个当然埋怨任瑞林、邵卫兵，当初是他俩太贪，干的好事。现在，没有一个不带火气的。”
袁梁转动着茶杯，没有说话，其实心中也是恨恨地，本来自己就是奔着拿提成去的出口处，结果几个人暗地里搞鬼，就没有承包，不然的话，自己也来不了食品厂，还不是在出口处拿着高提成，还不是汪恒善说的发财了。
唐汉平说：“再急也没用了，过了那个村了，只有明年了。”汪恒善白他一眼：“明年还不知道咋样呢。”
袁梁转移着话题：“你看看你唐哥，是不是不一样了？”汪恒善缓过神来，看着唐汉平：“喝，唐哥，果真是气宇轩昂、精神饱满啊，这蜜月还没过去吧，看你滋润的。”唐汉平说：“哪是你说的呀，还是食品厂好，这里工作环境好，工作轻松，没有散事，喝着饮料，咱这里既能油炸也能烘烤还能蒸煮，闲来弄点小吃，真是快活加轻松啊。”汪恒善说：“你当厨师也是天天吃啊，天天肚饱。”唐汉平说：“那不一样，那是营养过剩，这是营养均衡，我也是天天跟着袁厂长研究营养学，我是技术员啊。你看，我这小肚子下去了，是不是更精神更精干了。”说着，拍拍肚子。从食堂来到食品厂，唐汉平的精神气质有了明显的变化。
汪恒善点点头：“果真是技术员的样子。咦，我还看见嫂子来，走路都不一样了，是不是怀上了，你领娃娃票了吗？”唐汉平得意起来：“呵呵，两个月了，放心吧，我这娃娃票早就拿到了。”汪恒善说：“你结婚才一个月吧，孩子两个月了，你又抢跑了违规了。”
唐汉平摇头晃脑样：“就抢跑那一小步吧，不算违规，可以说是超前意识。别说我啊，你和张怡菊到哪一步了，第一步是手，第二步是嘴，你这第三步到哪里了？”汪恒善讪讪道：“看来第三步最难，我还没有跨过去。”唐汉平揶揄道：“不行了吧，情书写得好不代表做得好，赶快动起来啊。女人就是要来点温柔，再来点用强。”汪恒善说：“你的经验未必放之四海而皆准，我还是稳扎稳打的好。上次听你的，我又挨了一嘴巴子。”袁梁、唐汉平都笑起来。
冯天辉把袁梁的原稿寄过来了，里面有许多地方做了改动，或加了备注，或打着疑问号。李教授、冯天辉既是细心，也是尊重袁梁，只在原稿上改过，另外还附上了建议。袁梁连着赶了三天，补充了点内容，和冯天辉又打了两次电话，把稿件又寄给了冯天辉。
李教授的电话打来了。李教授说，近期，在沙城有一个关于食品工程的大型研讨会，拟邀请袁梁参会，袁梁的稿件已经被列为此次会议的研讨论文之一。
袁梁大喜，急忙问道：“李教授，我厂还邀请其他人了吗？邀请吴厂长了吗？”李教授说，他是先给吴厂长打的，邀请吴厂长和袁梁参加，吴厂长说就让袁梁一个人参加就行，主要是去学习。袁梁回答：“好的，李教授，你告诉我具体时间，我安排好工厂的工作就去参加。”
车间的产量停止在了班产一千瓶，每天就是生产两千瓶，离预期的计划目标还差了很多，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自来水不能用，河水拉来净化过才能用，但每天拉的水量限制了成品的产量。吴厂长几次督促产量，但袁梁没法答复。
有人在车间外喊着唐汉平：“唐工，还是昨天的生产量吗？我就按照这个干了，我要提前拉煤，提前净化水。”袁梁知道，是锅炉房的李师傅，锅炉房配合着饮料的生产需要准备煤炭，要净化锅炉用水，要烧锅轮，要配合着车间每天几次调整供气压力。
锅炉用水，也要净化，净化成什么样呢，能喝吗？袁梁猛地站了起来，喊着：“唐工。”唐汉平跑了过来。袁梁喊着：“你和安卫国带两个大桶，跟我到锅炉房，快点。”唐汉平不知道袁梁要干什么，但他急忙回身去喊安卫国。
三个人来到锅炉房，袁梁喊来李师傅，围着锅炉房水质净化机转着圈子，详细地问着问题。袁梁让唐汉平、安卫国接了两大桶的净化水，拉到了车间。
袁梁对唐汉平说：“晚上加班，现在按照生产二百瓶做准备。我们用锅炉房的净化水试制。记住，锅炉房的水来车间后，再次用车间的净水机二次净化，并再加一组循环。”唐汉平高兴地喊道：“好的，有四个人加班就够了，我去安排。”当晚，袁梁、唐汉平、安卫国、蒋蔚秋、曲莹莹，加班试制了二百瓶。
第二天早晨，袁梁骑着自行车刚刚来到厂门口，就看见唐汉平招手叫着他。他停下自行车，唐汉平跑了过来：“我六点钟就来厂了，我到车间看了，我们昨晚的试制成功了。”
袁梁和唐汉平一溜小跑来到车间，拿起饮料对着检验灯管仔细地看着、摇晃着。袁梁放下饮料，对唐汉平说：“各送三十瓶到卫生防疫站、技术监督局再次检验，再问问上次送检的结果，你一定要紧盯着。”
下午四点，唐汉平从卫生防疫站打来电话，饮料符合国家食品卫生标准，要尽快申报产品卫生许可证。
要下班了，三列员工排列整齐开班会后，这次是袁梁主持。袁梁站在队前：“我讲两个事情，我讲完后一班长蒋蔚秋再讲评。一是，我们的产品通过了市卫生防疫站的检验，马上要颁发食品卫生许可证了，这意味着我们的产品可以合法地推向市场了。二是，我们昨天用了锅炉房的净化水试制，检验结果表明，产品质量符合质量标准，我们再也不用到运河拉水了。为我们自己鼓掌吧。”大家热烈地鼓掌起来，安卫国、尚明的掌声最响。
袁梁和唐汉平商量，车间员工分为了三个班组，一班、二班全是女工，都是十三人，班长分别为蒋蔚秋、曲莹莹；三班为男工班，班长为安卫国，男员工四人，也分为两个班次，配合女工班生产。各班的生产量定为两千瓶，三天后调整为两千五百瓶，每日保证五千瓶的入库量。
唐汉平提议，可以参考印染厂的生产作息模式，食品厂根据车间产品制程，可以两班员工错时上班，一班早七点上班，十点钟时前面的设备已经用完，这时二班开始上班，二班晚上六点即可下班。袁梁答道，那就报办公室、生产处、保卫处备案吧。
自此，食品厂的生产走上了正轨。车间里，有唐汉平和几个班长领着，袁梁的工作显得轻松自在。在食品厂，无论生产什么，袁梁始终把质量放在首位，严格当班产量，严控使用熟悉而质量好的原材料，各质量控制点也严格把控，决不能有半点马虎，从而使得产品质量始终保持稳定，从来没有出过差错。各工序、各岗位稳定有序，生产顺畅，从而也保证了产量的稳定。
下午，甄素洁打来电话，晚上去找袁梁。下班后，袁梁早早回去，收拾下房间，再次拿起论文看着。
甄素洁来了，白白的脸盘上汗津津的。袁梁让她擦把汗，把风扇对着她：“怎么热这么很，着急什么。”甄素洁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分配的事情定了，发接收函了，就是卫校。”袁梁惊喜地托一把她的胸前：“恭喜恭喜，走，找个地方庆贺庆贺。”甄素洁抓住袁梁的手：“到哪里庆贺，不要那虚儿八几的，快开饮料，就在这里庆贺呀。”甄素洁看看虚掩的门，过去关上门，一声欢呼骑坐在了袁梁身上。袁梁搂着她，低声说：“你这大盘子骑上来，椅子都承受不住了，快，换个地方好好庆贺庆贺。”甄素洁娇媚地说：“就知道让我上床。”袁梁不管她，把她推到了床上。甄素洁叱道：“我这身上还都是汗，湿漉漉的。”袁梁接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时不我待。”甄素洁的脸更红了：“郎君，慢点折，你把妾身弄疼了。”袁梁回道：“爱妾，请抬臀承欢，我慢不下来啊。”甄素洁笑着，娇艳如花，她一手捂着嘴，一手指指门外，再指指耳朵。袁梁扯住了她连衣裙后面的拉链，一把就扯了下去，那肥美的臀瓣上方，两个臀窝凹显。甄素洁脱掉连衣裙，亲住了袁梁。
许久，两个人停止了动作。袁梁打开音乐，拉灭了灯，窗帘只开了点缝隙，房间暗下来了，有月光进来。
袁梁搂着甄素洁：“有音乐有月光，喝着饮料，搂着美人，美哉生活。”甄素洁亲了一口袁梁，说：“郎君，妾已是半老徐娘了，哪里的美人。”月光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袁梁低语：“青天无云月如烛，露泣梨花白如玉，果是如此。”甄素洁说：“相公，你说的美景，还是美人？”袁梁说：“我说的是，月光下，美人白似梨花白如美玉。”甄素洁掀开盖在身上的一角毛巾被：“官人，你仔细瞧来，妾身果真是白如梨花吗？”袁梁说一声，正是如此，伏身下去又去亲吻。
一会，袁梁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我后天去沙城，去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来回三四天吧，你跟着我去吧，你有时间吗？”甄素洁立马说道：“好耶，我去。除了去淮州上学，我还没出过远门呢。”袁梁说：“那你做好准备，给家里说好，到时跟着我就行了。”甄素洁想了想，说道：“我去算什么呀，不会尴尬吧。”袁梁说：“尴尬什么，人家又不认识你，反正你在家里也是等着，又上不了班，就跟着我去玩几天。”甄素洁说：“好的，我跟着去，那就谢谢官人了。”袁梁笑着：“一会郎君，一会相公，一会官人的，换来换去。”甄素洁撒娇道：“都是一个你啊，相公。”袁梁说：“那就说好了，后天下午咱俩出发，我们乘坐k266g班次火车，火车票应该好买。”甄素洁说：“我给家里说去淮州学校，说学校有事。”
第二天，晚上十点了，袁梁回来，看了会书，准备休息了，有人敲门，开门看，是甄素洁，袁梁问道：“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甄素洁说：“我早晨就去陵城卫校了，办了一个手续，就去逛街了，逛了好长时间，买了两件裙子、一双鞋才回来，你看看行不行。我跟着你出门跟着你去沙城，我可不想给你丢人，让人家看我土里土气的，本来就老姑娘了，再穿得不伦不类的，那多不好。”袁梁说：“你说什么呢，你本来就天生丽质，衣品也好，怎么能丢我的人。”甄素洁妩媚地看袁梁一眼：“你把门关上，我换衣服，给你看看，女为悦己者容。”袁梁早就换上了暗锁，不再是挂式的锁：“门关上了，你试吧。”甄素洁从一个大的挎包里拿出两件裙子、一双皮鞋，放在桌子上。袁梁看着，问道：“你这裙子质量不错，很贵吧。”甄素洁说：“不贵，我转了几个地方挑的。就咱家的豆腐作坊，每天产量越来越多，都是电动的，也累不着，每月的纯收入不得赶上十个蔡清清的工资了，几个女儿穿衣服算啥啊，反正两个老人家也不用攒钱娶儿媳妇了。”甄素洁开始脱衣服，衣服很快脱掉了，只穿着内裤，瞬间房间里亮了起来。袁梁看着甄素洁，自然忍不住，一把就抱着亲起来。甄素洁放下手中的衣服，和袁梁滚在了床上：“我先试试衣服呀，看你急的。”袁梁说：“你这凝脂暗香、花翻露蒂、花繁叶茂的，我忍不住了。”
待到云收雾散，甄素洁才一身慵懒地爬起来，去试穿裙子，一件是青底大红花，一件是波西尼亚风格印着蓝红黄紫色的凌乱的图案，都是v领桑蚕丝宽松式，都是七分袖，一件敞袖，一件束袖。甄素洁先穿了青底大红花的，整个房间瞬间亮了许多。甄素洁再穿上波西尼亚风格的裙子，脚穿浅棕色的皮凉鞋，袁梁不由惊呆了，眼前的这女人还真会穿衣服，她白白的脖颈、柔美的皓腕、亮亮的脚背，无不惹人侧目。袁梁不待甄素洁转身，就从后面抱了上去，掀开了裙子，甄素洁本来就没有穿小裤，就势趴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