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暗战频频-看不见硝烟的战斗（6）

    几个人安排妥当回去了，路上，袁梁安排汪恒善：“今天夜班开始，你每天都要到夏小洋、苏秀珍的设备旁，一定要把控好进度，一旦进度异常，马上找夏爱祥，他有的是办法。”汪恒善连连点头。

    两人来到办公室，林子文的合同也已经传了过来。葛成龙见两人进来，急忙问道：“搞好了吗？”汪恒善看着袁梁道：“袁哥，还是你，搞定了。”袁梁对他两个说：“没我的事了，你们两个盯紧吧，一定要保证一周内发货。”

    吃过晚饭，停了一个小时，袁梁来到车间，见汪恒善正站在设备旁，徐有才正在操作着，辅助他的是庞佳文。徐有才抬头看看袁梁，手一摆示意袁梁走开，继续操作。袁梁看了一会，又来到小磨床旁，周琪也是正忙着，袁梁只向他点点头。

    袁梁拉着汪恒善回去了，自己回了寝室。

    第二天上班，忙了一会，袁梁走向二车间，车间办公室门口见到了徐有才，问道：“昨天加工怎么样？”徐有才说道：“老产品，没有问题。”袁梁继续问他：“你加班到几点？”徐有才说道：“正常十一点下班，我再加班到十二点。昨天就把班排好了，夏小洋早晨提前一个小时上班，把下午的一小时匀给我，我就不用很晚了，保证十二点前下班。没事，天天晚上打牌，哪天不是到十二点，不打牌了，来加班挣点钱最好，今后这样的活你就直接找我。就夏小洋的这个床子，除了她就是我，没人能开好。”袁梁道：“我怕你撑不了。”徐有才靠近了袁梁说：“仓库里还有几个砂轮，夏小洋床子上的，那几个是进口的，如果用进口砂轮的话，干得更快效果更好。”袁梁问道：“那就快开领料单领出来啊。”徐有才说：“单子是一样的，我们去领肯定不行，车间谁都不行，夏爱祥去肯定没有问题。”袁梁说：“你放心，我去找夏爱祥。你用车间的名义开领料单，我找夏爱祥去领。”袁梁找到夏爱祥一说，夏爱祥没有任何犹豫，立马同意。

    几天后的下午五点，盛放gk203零件的十个箱子，静静地放在那里，隔着木板都能感觉到刚从烤漆房出来的温度。一个小货车停在车间大门口，等着装货，司机是邓兵弟兄俩，弟兄俩要连夜轮流开车，将gk203零件送往天津港，明天上午将装船。葛成龙喊来叉车，装车，车辆启动，冒着烟开走了。

    袁梁对葛成龙说：“马上到办公室，给林子文说一下。”

    这几天，汪恒善的两眼熬得通红，他自言自语道：“这跟打仗似的，终于这场仗打完了。”

    晚上，是葛成龙的主场，袁梁、汪恒善、孔祥伟在厂食堂吃了一顿。葛成龙一个劲地谢袁梁、汪恒善，几个人只字未提任瑞林。

    两天后，吴厂长打电话叫袁梁，袁梁纳闷，叫我什么事？

    吴厂长见到袁梁就说：“你们怎么搞的，怎么给客户发的货，你是怎么给客户谈的，什么装置都搞不清，厂里这不赔钱吗？”开始袁梁一头雾水，但他很快明白了，这是谁给他泼脏水了，把责任推在他的身上。他想到了那个责任人，自始至终都没敢问一句，都在躲着。这问题解决了，责任却到了自己身上。袁梁没有迟疑，把事情的前后原原本本讲给吴厂长听。吴厂长听罢竟然问了一句：“原来的货价没变，你们竟然又按照原价卖了300套gk203？这要十几万啊。这个林子文这批货挣不了钱啊。”袁梁急忙说：“进出口公司的报价咱也知道点，他这批货基本上就不挣钱了。只是有件事我没请示，这次运往天津的大概一千元运费，要厂里承担。”吴厂长的脸色明显好看起来：“好，我们承担点费用也正常。今后这样的事不能再发生了。这个任瑞林怎么搞的。”说着，递过来一个纸条：“这是广东外贸的电话，打到我这里了，你处理一下。”

    吴厂长示意袁梁坐下，袁梁退后几步坐下，他说道：“这次去广州，我见到了菲律宾的林洪坤，他要和我们厂成立合资公司，注册资金一百万美金，我们百分之七十，他们百分之三十。我已经和市外经委打了招呼，从明天开始，你去外经委咨询办理合资公司的事情，尽快办好。厂里办这个事情谁也不懂，你就找市外经委的李大江主任。”

    袁梁站起来，走出厂长办公室，出了口气，但想想布置的任务，又不免皱起了眉头，厂办公室有邱毅、有甄卫星，有企管处吴蓓蓓，怎么轮到自己了。

    袁梁回到出口处，刚刚坐下，汪恒善说：“刚才周副厂长找你，要你去一趟。”袁梁端起茶杯急急喝了口水，就去找周副厂长。

    周副厂长笑着看着他：“可以啊，任瑞林惹的乱子，你给摆平了，活赶出来发出去了，厂里还赚钱了。”袁梁打个哈哈：“这你都知道了，不值一提。”袁梁脑子里转转，这肯定是葛成龙向他汇报的。周副厂长说：“任瑞林也就是乱叫唤，这事他协调不了，只叫唤没有办法不行。出口处的业务还得靠你。”袁梁摆摆手：“我才去了几天，啥也不会。”

    周副厂长指指座位，让袁梁坐下，说道：“市职工中等学校的王校长，通过市经委技术科，找到了我，让我们推荐一个老师，到市职工中等学校代课，我想到了你。”袁梁急忙说：“讲课啊，我还没当过老师，不会讲课啊。”周副厂长从桌子上拿起来一本书说：“这就是教材，《电气基础知识》，我看着不难，对你来说更不在话下。我想出口处的业务对你来说也就是那个样，不是很忙，就给你接下来了，你不要推，就是晚上、星期天去上课，全是业余时间，给职工上课，职工也是业余时间。人家按照课时给你钱，你这是业余时间挣外快。”

    袁梁拿过书来，浏览了一下，果真内容浅显，就是为一线员工讲的，就说道：“刚刚吴厂长给我布置了和菲律宾合资的事，这讲课能推下时间吗？”周副厂长说：“你上班做合资的事，下班备课，不要推了。曾经顺口说过合资的事，吴厂长今天就给你布置了？”袁梁只是点点头。

    下午，和市职工中等学校的王校长通了电话，王校长说：每周一三五晚上两节课，每周日连续上下午、晚上上课，每课时八元钱，大概三个月一期，暂定两期。最好是从下周一开始上课，他们的培训通知都发下去了。袁梁略一沉吟，就答应了下来。

    打完电话，袁梁骑车去了市外经委，见到李大江主任，看来吴厂长已经给他打了招呼，李主任找来几家合资企业现成的材料，递给袁梁。

    李主任看着袁梁说：“没啥难的，都是一个模式，你看看这些材料，主要是有公司章程、合同、可行性报告，规模不大的话，批复很快。关键是资金到位。目前，市里在大力推进企业合资，利用外资，希望一机厂走在前面。”

    袁梁回到厂，已经快到下班的时间，他快步来到技术处，走到门口又赶紧脚步慢下来，慢悠悠地走了进去。

    袁梁吭吭两声，看看朱子涛在画图，转到王长峰处，他在整理工艺卡。袁梁自然不会看于爱华，最年长的工程师张作相给他打招呼了：“袁工，该叫袁经理了吧，你这现在清闲了，我们还是天天加班啊。”袁梁大声说道：“我今天也要回去加班。你们在技术处加班多好，我再也感觉不到咱技术处大家庭的氛围了。” 张作相说：“你就是给人家报个价，还要加班？”袁梁说：“必须加班，领导布置的任务。”

    于爱华没有看袁梁，她知道袁梁是说给她听的。在技术处时，大家一直感觉袁梁和于爱华不睦，现在也是这样认为，自然袁梁就不会和于爱华说话。

    吃过晚饭，袁梁早早就回了寝室，先铺开李大江给的资料看起来。

    有人敲门，袁梁喊进来，进来的不是于爱华，竟然是夏爱祥。

    袁梁请夏爱祥进来，故意门开着，指着桌上的材料说：“你看，正捣鼓着，正头痛呢。”夏爱祥问道：“这是啥？”袁梁说：“这是市外经委给的材料，我们厂要搞中外合资企业，吴厂长要我整理上报材料，不知道要加多少班呢。”一边说着，一边听着外边的动静。

    夏爱祥说：“我说，你怎么说加班，有领导布置的任务，就是合资的事啊，哪有这么容易，又是形式主义。”袁梁说：“咱只是大头兵一个，必须服从领导，只管做就是了，就加班弄呗。”夏爱祥说：“你忙吧，我找老翟下象棋去。”说着，走出去。袁梁巴不得他快走，自然不会挽留。

    很快，闪身进来一个人影，自然是于爱华，于爱华转身插上了门。袁梁站着抱住她，她摘下围巾、口罩放在桌子上：“这个夏爱祥不识趣，我躲在那个墙角听着你俩说话，他还老是不走。”袁梁笑笑：“人家就待了那么一小会。”袁梁抱着她，坐在床上对她说：“今晚要加班，我要赶合资的材料。”于爱华亲了袁梁一口：“我看着你，我偎窝看书。”袁梁说：“你要看的书我给你找好了。”说着，把那本《电气基础知识》拿出来，递给于爱华。于爱华看看书：“我看这个干啥，这是职工培训用的。”

    袁梁把周副厂长牵头，市职工中等学校的培训讲给她听。于爱华听完说道：“你还这么忙，弄得过来吗？都赶上了。我听说，你们上周盯着车间好几天。”

    袁梁拧一把她肥嘟嘟的腮帮：“我做合资的材料，你看那本书，你看后只在那本书上画出重点就行，大学毕业，虽不是本专业，画个重点没问题吧，我就照着你画的讲，保证没问题，再临场发挥，讲讲案例，加点实践，保证王校长他们满意。”

    于爱华听完，笑着对袁梁说：“还有外快啊，我围着被子看。你给我倒杯水啊，我都渴死了。”说着麻利地脱了裤子。

    袁梁看时，不禁一呆，于爱华连小裤都脱了，光着下身钻进了被窝，那一闪露着的丰腴的大腿一下激起了袁梁，袁梁只两下就扯掉了裤子，就往被窝里钻。于爱华一边往里挪着地方一边说：“你快出去，你还要整理资料。”袁梁掀开被子就在于爱华的腿上亲了一口。于爱华推着他：“你先整理材料，一会再亲。”袁梁不管她，嘴对嘴亲了上去。

    袁梁要脱于爱华的上衣，于爱华拉住了他的手：“看你急的，早晚都是你的，你就消停会，上次人家的后面你也来，怪的你，我后面都疼了一天。”袁梁抱着她笑着。

    袁梁说：“昨天我又去买套子去啦。” 于爱华也是一喜：“买到了吗，看你的套子合适不合适，试试。”袁梁说：“我去的时候还是那个药店，还是那个女营业员，我走到那里对着她大声喊道，营业员，我要买套子。那女营业员愣愣地看着我，旁边的一个女营业员跑过来，捣了她一下，这男的好威武啊。女营业员压低着声音说，什么好威武啊，这叫脸皮厚。虽然她说的声音很低，但我还是听到了，我大声喊着，我怎么脸皮厚了，我又不是给我自己买的，我是给我女朋友于爱华买的。哼，事真多，我不在你这里买了，我转身就走了。”

    于爱华翻滚着笑着，指着袁梁：“你把你的女朋友于爱华出卖了，看你回去，她不揍你。”说着，粉拳上来就作势要捶。

    袁梁抓着她的手：“我也是不和她们一般见识，我就回来了，没有买。我想，我那女朋友反正是自己的人了，那就攒着吧，到时再大战几百回合，反正她跑不了，上下磨盘都对眼了。”于爱华的脸紧贴着袁梁的脸：“对眼了吗？”袁梁上去，噙住了红红的香舌，两个人又是一阵亲吻。

    袁梁起身，给她收收被角，端水给她喝。灯下，袁梁坐在桌前整理合资的材料，于爱华偎窝看书，时而在书上画着。这一刻，安静、温馨而又甜蜜，永记袁梁的心间。

    直到于爱华打哈欠了，袁梁拿毛巾给她擦擦脸，自己洗漱一下，脱光了衣服钻进了被窝，两人免不了又是一阵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