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的先锋（5）

    两个人刚进门，陆小满就叫着：“快换衣服啊，有活干。” 没有活也要换衣服，房间里气温太高了，袁梁走到房间换好了衣服。

    袁梁出来，陆小满也换好了衣服，陆小满领着袁梁来到阳台上，阳台的一端摆满了花盆，全是旧的空的，这还不得几十个。陆小满对袁梁笑笑：“干活吧，把这些空盆全部搬到门外，等送花的来了让他们全弄走。”袁梁卷起袖子，摞着花盆，一趟一趟地搬着，搬完以后，再把阳台打扫干净。

    送花的来了，是一对小夫妻踩着三轮车来的，热得满头大汗，两口子把十几盆花全部放到门厅内。陆小满对小两口说：“门外的花盆麻烦搬走吧，我不要了。”两口子对看一眼，搬起来。

    陆小满关上门，对袁梁说：“本来我还想给他们要花盆钱，那些花盆还能用，看人家很辛苦的，就送给他们吧，省得我们还要搬下去。”

    陆小满看看墙上的挂钟叫起来：“哎呀，忘记吃饭了，走，我们出去吃饭。”她又看看满地的花说：“算了，不出去吃了，我给饭店打电话，让他们送过来。饿了先吃点水果吧。”袁梁洗手，坐在那里吃苹果，陆小满在房间里摆着花盆。

    饭店送来了两菜一汤，也已经是一点多了。吃完饭，陆小满就叫袁梁回房间休息去了。昏昏沉沉四点多，袁梁就在床上躺着。有人轻轻敲门，拧开门进来了，陆小满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睡衣过来了，一下就扑到床上抱住袁梁，袁梁一把就把她的睡衣全部扯去，扔到了一边。

    上午还是阳光普照，下午天就要变了，外边暗了下来，室内也是昏天地暗，只听见陆小满一声高过一声的娇叫声。终于结束了，房间里又静悄悄的，一如外面的暗夜。

    袁梁的手把玩着陆小满说：“我就喜欢听你叫，你越叫我越兴奋。”陆小满头歪向一边低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耻。”袁梁说：“哪能呢，你要是和我同年，我觉得你能成为我的女神。”

    陆小满说：“我曾经也是老严的女神，我也年轻过，我也有过爱情，但被家人拆散了，就嫁给了老严。我和老严结婚以后，因为没有孩子，慢慢地就有了隔阂，慢慢地就吵架、冷战，于是老严就申请去了国外，在那里常住，后来就自己做业务。这也怨不得老严，是我自己的事，我到医院里检查过多次，也用了很多办法，就是不能怀孕。夏天你来的时候，我不是去白马寺烧香拜佛了吗？我能感觉得到，我自己烧香拜佛有什么用呢，老严站在一边漠不关心和你聊着天。他临走之前，我们又大吵了一顿，也就是这样了。我不可能离婚，我的家庭也不允许我那样。他也不可能再换老婆，好在老严还把这里当成家，他在外面赚的钱还都是带到这个家里来。”

    袁梁说：“没有孩子，对男人来说的确是人生一大憾事，老严心里也够苦的。”陆小满说：“我没有自己的孩子我就不苦了吗？不过，他现在谈不上苦了，我上次跟着他去赞比亚，你猜我在那里见到了谁？我见到了原来他的同事顾林凤，一个女同事，三十一二岁，顾林凤从国内辞职去找老严，去做老严的助理，就跟着他干，最奇葩的是，顾林凤的老公孟小军后来也去了，到那里给老严开车，你说这是什么事啊？这就是人生的无奈。看来，老严这些年也想开了，我在家里孤零零的一个人，他呢？不只是这个助理，他在那里还雇了两个保姆，全是黑人小姑娘，都是不到二十岁，一个个妖艳得很，黑人又不会掩饰，一看和老严的关系就明白了。我到了那里以后，这三个女人，一个黄的、两个黑的，竟然团结起来，共同视我为敌。我在那里待了十几天就回来了。往常情况，我一般在那儿待一个多月。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我受不了那个委屈，所以回来以后我也想开了，我不求神拜佛了，我要好好为自己活。”

    袁梁叹道：“三个女人？老严能顾得上来吗？想想都不可思议。”

    陆小满说：“男人们不都是喜欢三宫六院吗，都觉得自己威猛无比，自己能顾得上来。还有一件最令人惊叹的事，那才叫绝，我到了那里之后，那个黑胖的叫玉环的，竟然抱着一个混血的男孩在老严那边家里，我看一眼就不用看第二眼了，那不是老严的种吗，脸盘眉眼和老严神似，老严还常抱着那孩子。你说这，人家已经是珠胎暗结了，已经是明火执仗鸠巢雀占，可把我恶心死了。我反而不伤心了，我只有苦笑。不少中国男人，在那边乱搞胡作，比着谁养的黑妞多。”

    袁梁笑笑：“黑胖的还叫上玉环了，一听就是国人给取的名字。”陆小满说：“那个瘦的叫貂蝉，你看四大美女中就占了两位。他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反正他赚的钱我也花不完，我的消费水平也不高。”

    袁梁说：“他在贸易厅做国际市场推广工作，后来自己做生意，慢慢生意做大了，看他文质彬彬的样子，在赞比亚打出一片天地也是很厉害了。”陆小满说：“非洲那边生意好做得很，赚钱的生意有的是。zgti有一个员工在那边做售后服务的，办理了停薪留职，就在赞比亚的集镇路边，摆了两个木箱买药，他上山下乡时做过赤脚医生，干了两年的时间，就给他儿子在安南买了一套房子。”

    外边，风越来越大了。陆小满起来说：“快起来，咱到外边吃晚饭。”袁梁说：“中午的饭没吃多少，我去厨房热一下，不要出去了。”陆小满说：“你别去了，厨房的玻璃都是透明的，让人看见。”袁梁说：“你叫起来声音很大，还不怕别人听见呢。”陆小满说：“这房子建得特别好，隔音。再说，谁家还不看个三级片？”袁梁说：“不是看的片，是陆老师为女主角的片子。”陆小满又抱了上来：“那你就和女主角再演一次。”袁梁推着她：“你快去厨房吧。”

    吃过晚饭，袁梁和陆小满坐在客厅看电视，陆小满拿出几盘光碟递给袁梁：“这里有片，看吗？”袁梁惊奇地看着陆小满，这德育课的女老师，怎么也和看片联系不起来：“你也看这个吗？”陆小满说：“这是老严看的，他藏在了书房里，我无意中给翻了出来。”袁梁说：“看来男人们都有点秘密。”陆小满说：“其实老严床上的活也一般，可他就是好这个，喂，你有什么秘密吗？”袁梁说：“我们那个小地方哪有秘密啊，再说我也无钱无势，不是说男人有钱才变坏吗，我没钱，想坏也坏不了。”陆小满说：“有钱和变坏没有必然的逻辑关系，变不变也在人。”袁梁问她：“老严在外边，你就没有在国内找个情人啥的？”陆小满忽然绷紧了脸：“我父亲的威名还在，身边的人也都知道我是富婆，哪有男人敢和我凑近乎的，倒是有几个男人，也只是有那个心罢了，还没有一个有胆的，我也很少和人交际，周边的人都觉得我孤高自傲，自己的状态也就是这样了，我就只有孤芳自赏、顾影自怜了。”袁梁说：“其实男人们都看走眼了，你看着有一副冷酷的外表，其实你还有一颗狂野的心。你看你，正当的年纪，最是需要男人的时候，你家男人却在万里之外，你在我身下的时候看起来多孟浪。”陆小满说：“我哪会是那样的，我还能谈得上狂野，还能孟浪，这不是有你吗。不看这三级片了，看你的身手，不止是看过三级片吧，够你老婆受的。”袁梁笑笑：“厂里几百名青工，都是青春躁动的时候，看看片还不是正常的。”陆小满媚眼翻飞说：“你的身手比老严强多了。走吧，咱去看夜场电影，我有几年没看过电影了，离这不远就有家电影院。”

    睡了一下午，袁梁也想出去透透气，两个人就又去看电影。电影院里，陆小满的头一直依偎在袁梁的肩上，她的右手也一直和袁梁的左手相扣。电影院的黑暗里，袁梁看看左右，明显有几对情侣，还有做点动作的。

    看完电影回来，两个人洗漱完，自然就在一张床上睡了。

    第三天早晨，两个人在外面吃了早饭，又去了中国银行牡丹支行，说是领导还没回来，来到就给办款。陆小满带着袁梁去了教育学院，把陆小满过年的年货全领了回家，给人家说袁梁是邻居过来帮着搬东西的，满满当当的十几件，看来教育学院的福利还不错。

    袁梁的心里虽然焦灼，好在zgti进出口公司的钱忠诚给了答复，让袁梁下午两点到公司去拿支票，袁梁也是欣喜万分，总算没有空手回去。

    吃过午饭，袁梁说去zgti进出口公司客户那里看看，陆小满立马说：“我也跟着你去，你上楼办事不会多长时间吧，我在下面等着。要是时间长的话，你再下来给我说一声。”袁梁没有办法，只好带着她。来到zgti进出口公司，钱忠诚带着袁梁到财务处拿到了十万元的支票，袁梁自是十分感谢，袁梁知道人家也为自己破了例。钱忠诚还说了两次，不好意思，让你过年还在这里等着的话。

    袁梁从zgti进出口公司出来，和陆小满汇合，给陆小满说，这边的货款拿到了，自己要去火车站买火车票。陆小满说她已经托朋友买票了，朋友买不到的话窗口也买不到。

    陆小满领着袁梁来到金牡丹百货商店，里面全是中高档服装类。两个人一直逛到五点，陆小满大大小小买了十几件，都是女性服装、饰品，还有两条领带、一件男士风衣、一条围巾，让袁梁参谋着试穿过买的。

    两个人在外边吃过饭，回到家，陆小满就拥着袁梁上床，一夜又是折腾几次。

    第四天早晨，陆小满一大早就出去了，没多长时间就顶着一头雪回来了，她从朋友那里拿来了火车票，是明日早晨的卧铺，这样回到家还有两天就要过年了。

    袁梁站在窗前，望着外面飘飞的大雪，已是归心似箭。陆小满走过来，她换上那件浅绿色的睡衣，从后面抱着袁梁。

    陆小满看着袁梁，幽幽地说：“想家了？”袁梁说：“明天就回去了，淡定吧，你看看家里还有什么活，我给你干干。”袁梁转身抱着她，她刚从外面回来，脸和身上还有点凉。袁梁想着，陆小满这里的款办不好也就这样了，只有年后再来，事已至此，也没办法了。

    袁梁亲了一口陆小满：“我给你暖暖身子。”说着把陆小满推在床上，趴了上去。

    两个人在家吃了早饭，陆小满让袁梁在家，自己又出去了，袁梁也没有强着跟出去。袁梁给医院的马晓荷打了电话，说着自己乘坐的火车班次，明天晚上八点到家。马晓荷让袁梁注意安全，家里也下了很大的雪，串门的东西她已经买好了。袁梁打电话到贸易处，范文章说出差的人都回厂了，今年的情况很不好。袁梁放下电话，心又回到了厂里，自己在过去的一年从最差的片区，到年底的时候竟然八个人里面排名第三，也算是欣慰了。这次有钱忠诚给的十万元货款，也做不了什么了，心里也就淡定了。

    陆小满回来了，全身是雪，手里拎着两包超市买的吃的东西，袁梁没有问她去银行的事。陆小满进门就叫着：“好大的雪，冷死了。”袁梁对她说：“你先别着急脱衣服，暖和暖和再脱。”陆小满白他一眼，把从超市买的食材全部从兜里拿出来，摊在餐桌上：“看看，我买了不少吧，你看我还买了酵母粉，今天再蒸两锅馒头，好多年都没有想着这样过年了。”袁梁走过去，接过酵母粉，对她说：“来，给我吧，我去和面，你这房间的温度，三个小时面就能发酵好。”陆小满看着袁梁：“你行吗？”袁梁说：“行不行试过就知道了。”陆小满往冰箱里放着东西：“你马上就试试，我就看你行不行。”

    有酵母粉、面粉，和面也就简单了，袁梁洗了手就干起来，面很快就和好了。袁梁支着面手，陆小满从身后掀起了袁梁的睡衣，亲着袁梁的脊背，袁梁忍不住说：“你别捣乱，你今天买的东西不少，今天就给你做点年货。”陆小满找了张报纸，把厨房侧面的玻璃贴上，邻居就看不到里面做饭的人了。

    看着冰箱和餐桌上的东西，两个人嘀咕了一会，就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