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世界三:清纯护工x轮椅大佬10
阮桃芷打开门的时候,看到裴旭东就一打开门的地方,先是小小惊讶一下。
然后想:嗯哼,这男人怎么今天奇奇怪怪的?从早上主动下楼,到现在这样,这是要“守株待兔?
怎么,改成进攻型了?
他知不知道这一幕,像极了等待着妻子回家的丈夫啊。
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阮桃芷兴义盎然地挑眉。
阮桃芷眨巴着水光潋滟的眼睛:“裴先生,你怎么今天坐在这里呀~”
带着娇俏的尾音,跟一只小猫爪子似的,挠得裴旭东心里抓耳挠腮的痒。
他本来觉得自己还算自然,但是在她直勾勾的目光下变得局促。
他故作镇定地清清嗓子,眸色冷峻:“我就想坐在客厅看书而已。你今天回来的倒是挺早的。”
看书?也就以每个小时翻个三四页的速度吧。
大多时候都是在自己脑子里面疯狂的脑补。她是不是会不会和同学出去吃饭,跳舞的时候有没有男同学,会不会约她,她会答应吗?
想到这些,心绪就被打乱。
裴旭东很想拿出手机问问她什么时候回来,但发现没有她的手机号,还是问了赵妈要了一下。
存在手机里的时候,他的手指蜷曲,又烦躁地将黑色手机的屏幕关了。
说实话,他们只算聘用关系,他没资格管这些。
而且裴旭东今天惊奇地发现,除了阮桃芷是阮家的私生女,是舞蹈学院的学生。其他的关于她的信息,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她之前交过男朋友吗?她有喜欢的人吗?她到底来裴家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无数的想法涌上来,仅仅是这样想着,裴旭东就有种脱离掌控的感受。
他习惯向来是掌握全局,所以现在被动的局面让他从心底都觉得十分不适。
而且这不适的来源,还是一个在他看来十几岁的小女孩,这就更让他感受到了无尽的挫败。(阮桃芷:我都一千岁了,没想到吧。)
阮桃芷才不知道这看似冰山一样的男人能想这么多,她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很软很甜:“我在学校上完课就没事了呀,就想着你在家,郭阿姨又不在,我不是得赶紧回家陪你嘛。”
陪他?
这两个滚烫的字眼重重砸到了他的脑上、心尖上,一股愉悦又酥麻的电流涌过全身。
本来低落、无处安放的情绪一下子跟暴露在阳光之下似的无影无踪了,全部被熨烫的一点褶皱都没有。
裴旭东张了张口,想反驳说他才不要她陪,但到底没说出来,只是压了压嘴角。
小年:大哥,你都要被钓成翘嘴了呢。
阮桃芷跟他说起了自己在学校的经历,当然隐去了袁丽娟的那一段。这点小事在她看来自己能解决,没必要找裴旭东了。
裴旭东看她神采飞扬,嗓音跟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一样,他默默听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心微动。
阮桃芷说着说着想起来,朝他笑盈盈的:“裴先生,我们学校的传统会有新生典礼,老学生会表演节目,到时候你可以来。”
她垂下眸咬唇,两个手指打转:“不过得我选上了才行,我也不是很确定我能选上,不过我还是有自信的。”
本来对这个新生典礼倒是没兴趣,现在看来倒是可以参加一下。
裴旭东滚动了一下干涩的喉咙:“我没兴趣。”
他不想出现人多的场合……尤其是和她一起出现。
阮桃芷立马露出失落的神情,她撇嘴望向裴旭东,然后伸长了脖子靠过来几乎要贴上他的身体。
裴旭东感受到那清甜的又似花香又似果香的风袭来,很想开口呵斥她。
但顺着她的领口看到了那圆润饱满的两团…
成熟的泛着微微粉润的水蜜桃。
他僵在原地,只觉眼前又再现了那日在舞室的场景,气血上涌,翻腾。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飞入了脑海
想尝一尝水蜜桃有多甜美……
裴旭东这一刻十分痛恨自己的下流,但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和裤下…逐渐苏醒的那处蠢蠢欲动。
“你怎么了?”
阮桃芷像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继续散发着甜美诱人的芳香,靠近着他,继续引诱着自以为是的猎人。
殊不知,她才是最顶尖的捕猎者,游刃有余掌握全局,翘首以盼着她的“猎物”被她抓到手心上。
裴旭东努力克制地转过头,呼吸有些紊乱,嗓音艰涩:“没怎么。”
她嗓音娇俏:“那你到底去不去嘛。”
裴旭东也不知道她以前柔柔弱弱的样子,怎么一下子又撒娇起来没完没了,有一种他不同意就不行的架势,他也是怕了。
却没想到为什么他会“怕”?明明他大可以直接甩开她。
他说:“等你选上再说吧。”
阮桃芷立马笑起来,拉着他的胳膊撒娇的笑道:“好,这就说定了,裴先生,那我上楼喽。”
裴旭东不知道为什么就算说定了?正欲开口,就见她轻盈地跳起来,跟一个得偿所愿的小朋友一样开心,心里无奈。
但又看到阮桃芷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停顿一瞬,她蹲下身子去,那一刻他们离得非常非常近,大概只有一拳的距离。
只要她再进一步,她就能亲上他的脸。
裴旭东能看到她脸上细微的绒毛,她灵动上扬的眉眼,她波光流转的眼睛里散发着晶莹的光彩,甚至能看到他的倒影。
他的心跳都停了,忐忑不安。
她到底是要干嘛?!难不成是要吻他?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去应对,就见面前的女孩樱唇张合,绽开笑容,跟一朵花似的明媚灿烂,引人夺目:“对了,今天谢谢您的车送我,裴先生~”
然后她愉悦地哼着歌上楼,心想:呦呵,老男人还挺纯情,耳朵都红成那样子,那就留着他在这慢慢回味吧。
裴旭东一个人错乱地在原地喘着混乱又灼热的气息,看向底下那不听话的“猛兽”,他握紧了拳头,心中五味杂陈。
如果他还是一个健全的人,他绝对,绝对会在她拉上他的胳膊的时候,就狠狠扑上去,咬上她水光饱满的唇,撬开她的舌将里面所有的角落都碾转一遍,让她的口齿染上他的味道。
即使她逃跑他也会掐住她纤纤的腰肢,他会告诉她,不能这样做,知不知道他是一个有着劣根性的男人,即使外表再怎么斯文,那也不过是伪装,知不知道这样做会很危险?
即使她眨着湿漉漉的眼,用无辜又娇俏的调子说着“不知道”,即使她害怕地想逃跑,他都不会放过她。
他会霸道地在她身上印满属于自己的标记宣誓主权,谁叫她这样美丽又不自知地去引诱着他堕落?
这样的说法未免过于强词夺理,也很蛮横,但情欲上头的裴旭东就是这样不管不顾地想了。
毕竟,只有在幻想的世界才可以这样随心所欲。
毕竟,幻想是无罪的,谁能去限制他的想象?
他想在舞房里面脱光她的衣服,用手指肆无忌惮地触摸摸她那香甜如奶油般的肌肤,甚至是揉捏,对着镜子里面光裸的她说:
看看吧,宝贝你有多美,是你在引诱我,你真的是太调皮了,凭什么你就可以不染一点欲望地置身事外呢,要谢谢我就不要只是嘴上说说,把你自己送给我,让我们一起沉沦吧……
…………
不能再想下去了!
再想下去,裴旭东恐怕真的会在客厅就做出什么失控的举措。
要是被人看到,他那从小到大“完美”的面具怕是就不能戴了,还会被冠以“衣冠楚楚的禽兽”的称号。
理智稍稍回笼,联系到现实,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那蓬勃的“巨兽”就跟已经膨胀的气球似的,突然又一下子缩瘪回去。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乱得彻底。
裴旭东闭上眼睛吐了一口浊气,睁开眼,里面满是沉戾。
他意识到,自己什么都不能做。
这些下流的、荒唐的欲念终究只能浮于幻想之中。
第一次,感到深深的无力,如此痛恨双腿残疾的现实。
就如同一个魔咒般摧毁了他身体的同时,一并阉割了他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