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世界二:嚣张跋扈的小郡主x卑贱但身强力壮的异族马夫11
那边的哥舒确见夜幕降临都没人叫他去飞羽殿,不动声色的脸庞看不出内心所思所想。
只是凌厉的脸部线条紧绷了一瞬,微不可察。
沉默许久还是将压在枕头底下的那本册子翻出来看。
即使看得俊脸连同耳根都红得透彻,还是没有放下,将所有的动作细看一遍才阖眼沉沉睡去。
不出所料,夜里又梦到那女妖。
只是这回她是穿着衣裳的。
一身洁白的纱裙仙气飘飘,系着柔软的丝带,勾勒出不堪盈盈一握的柳腰。
在绚烂的桃花树下,肌肤白玉无瑕,一双眸子乌黑晶莹,明净清澈,眉目间皆是动人心魄的迤逦。
今天的她不像女妖,更像是纤尘不染花中仙子。
哥舒确呼吸一滞。
看他定定地站在那不动,女人润泽的嘴唇娇俏撅起,不客气地使唤道:
“看什么看,还不快点过来帮本郡主推秋千。”
他很听话地走了过去,站在她身后推起了秋千。
秋千一下一下地摆动,在空中划出几道漂亮的弧度。
他的目光跟随着女子的衣摆,看它随着秋千晃动,头顶上的蝴蝶簪子也随风摇曳,栩栩如生。
“高点,再高点。”她的笑声清脆甜美。
哥舒确觉得此刻的她好像一只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小鸟,在春意盎然的院落里惬意地扑闪着翅膀。
他蓦然感觉自己的心好像也飞进了一只正在翩翩起舞的蝴蝶,雀跃欢腾起来。
后来不知怎么的,她滚进了自己的怀里,又不知怎么的,她身上衣服荡然无存。
再后来
他将她压在还带着露水的青草地上。
那双水雾朦胧的眼睛与他对视,里面泛滥着湿润迷人的光泽,似有旋涡能把人吸进去。
哥舒确吞咽了一口口水,清晰可见的喉结剧烈滚动。
不知是呼吸还是海藻一般的头发,亦或者是两者都有,缠绕在两人的鼻间,惹得人心里痒痒的。
哥舒确克制地转过脸闭上眼睛,隐忍地不去看那活色生香的场面。
但削葱般的手强迫性地掰过他的脸,女人用绵长酥软的语调说道:
“你行不行呀,究竟是不是男人呀。”
任何男人都听不得这句话。
哥舒确蹭的睁开猩红的眼睛,眸光一下子变得危险起来。
本来清冽的嗓音染上暗哑:“既然郡主想要,那接下来无论如何都不要叫停。”
“哪怕是承受不住”
说完便恶狠狠地撷住了那殷红的唇瓣,用力汲取里面的甘美柔软。
疯狂的,野兽般的邪念再也压制不住。
如果他还存有理智的话,就会思考出许多不对劲的地方。
譬如她这样高贵的身份怎么会光天化日之下与他躺在草地上欢爱。
譬如这个时节怎么会有桃花。
再譬如这本是他十分厌恶的郡主。
但身在梦中,又怎么能分得清现实还是梦呢。
只想抱着她
顺着本能永远的…在这欲海中,沉沦下去
第二天醒来,看见榻上那熟悉的污浊痕迹,哥舒确意识到又梦到那可恶的女人,锐利的鹰目缓了许久才回神。
半晌,翕动了几下嘴唇,认命般的叫来小侍从抱来新的被子。
声音似含了模糊不清的砂砾:“放在门外,另外别告诉郡主。”
还是他自己去洗了被子,因为尊严使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难以启齿的事情,尤其是她。
但这动静怎么能瞒得过阮桃枝呢,她眼珠狡黠转动,活像只狐狸笑得合不拢嘴。
这就是某人嘴里的誓死不从?
哼,她看他能抵抗几天。
昂起下巴对着疏桐说:“去叫人过来。”
哥舒确得了命令,神情微怔了一下,随后跟着过去。
一路上脑子里还不停盘算着那册子里的动作。
他告诉自己,他做这些只是想假意哄好她。
这话说的轻巧,却莫名有些心虚。
随后抿了抿唇,想着有什么好心虚的,他是绝对不会和她做到最后一步的。
等穿过帘子,他望向坐在榻上窈窕的女子。
只见她的手腕处戴着一只成色极好的、似能透着出水的血玉手镯,鲜艳的红与她吹弹可破的冰肌玉肤形成极其强烈的对比。
哥舒确有些置若罔闻,只是一日未见,觉得她竟比梦里还要明艳动人。
阮桃芷抬起脸,看到今日的哥舒确穿着一身墨色暗纹,黑发扎束。
眉眼清冷疏朗,阳光轻洒在他俊挺的鼻梁,愣生生带着几分世家公子的味道。
她眯起眼眸,笑容有些古怪:“听说你这两天做了那种梦?是吧?”
意识到她指的是什么,哥舒确本来冷峭的俊脸骤然窜上了绯红,但故作镇定:
“你…监视我?”
“首先谁大冬天的两天洗两床被子,这貌似你想瞒也瞒不住吧。”
阮桃芷轻笑一声,娇柔的声音似有揶揄:
“其次,我就算监视你又怎样。”
漂亮的瞳孔对上他的,闪烁着张扬又挑衅的光芒。
“你”
这个女人,怎么能这样。
哥舒确深褐色的眼眸顿了顿,半阖双眼,吸了一口气:
“男人梦到这种事应该很正常吧,郡主来质问我,难道以为是梦到郡主了么?”
“不是本郡主?那是谁?你有心仪的女子了?”
心仪的女子?
哥舒确眼睫微颤,这么些年来,见过的女人都屈指可数,更别提做那种梦…
除了妹妹,唯一近距离接触过的就是她了。
哥舒确移开视线,憋了半天说不出话,最后深眸暗暗涌动,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一句:
“这世界上女人这么多,难道天下的人做个梦都要梦到郡主您么?”
“总之不是你,还是请郡主不要自作多情了。”
对上她的目光,没有想象中的怒气,莹莹洁白的脸上带着一抹浅淡且讥讽的笑。
这样的她比发火更叫他捉摸不透。
阮桃芷上下打量着他,不动声色地勾了下唇:“过来。”
“做什么。”
“当然是,继续干那天的事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