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非同小可
定国公看着齐朗被送回来的尸体,拳头捏的咔咔作响。
旁边齐朗的生母趴在儿子身上哭的撕心裂肺。
“我可怜的儿啊,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害死了你,你起来告诉姨娘和父亲,我们一定会给你报仇。”
定国公看着眼前的惨状,强忍着悲痛,眼中燃起熊熊怒火。
他深吸一口气,恶狠狠道:“查!给我彻彻底底地查!一定要把凶手揪出来,我要让他血债血偿!”
定国公夫人则是一副漠不关己的坐在一边,脸上没有任何悲痛情绪。
众人皆噤若寒蝉,听得定国公一声怒吼,纷纷连忙应声退下。
定国公夫人依旧静静地坐在一边,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眼神冷漠,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
齐朗的生母听到定国公的话,稍稍止住了哭声,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着定国公,眼神中充满了期盼和依赖。
定国公转身,看着夫人那副冷漠的样子,心中的怒火再次升腾起来,他大步走到夫人面前,质问道:“你为何如此冷漠?那也是你的儿子!”
定国公夫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儿子?他也配?他不过是你和这个贱人生的贱种罢了。”
定国公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胡话!他好歹也叫你一声亲!”
定国公夫人冷哼一声,“母亲?我可从未把他当过我的儿子。他的存在,只会让我想起你对我的背叛。”
定国公脸色铁青,“你简直不可理喻!我与她本就是在你之前的事,你又何必揪着不放。”
“揪着不放?哈哈哈哈。”定国公夫人仰天大笑,“这么多年,你何时真正把我放在心上过?你的心思都在他们母子身上,就连楠儿,在你心里也比不上这个贱种吧。”
齐朗的生母听到这些话,身子猛地一抖,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定国公夫人,嘴唇颤抖着,“姐姐,你怎能如此说,这些年我从未有过争抢之心。”
“哼,你当然没有,因为你有你的儿子。”定国公夫人眼神犀利地看向她。
定国公怒喝道:“都给我闭嘴!现在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出凶手!”
定国公夫人却不以为然,“找凶手?你觉得能找到吗?说不定这就是上天对你们的惩罚。”
“住口!”定国公扬起手,差点就扇在了定国公夫人脸上,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你再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
定国公夫人冷笑一声,站起身来,“好啊,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反正我和楠儿在你心里也没什么地位。”
说罢,定国公夫人转身就走,留下定国公和齐朗的生母呆呆地站在原地。
谢灼知晓定国公正尽全力的追查此事,和李典对视一眼,询问:“李叔,你说这事儿,圣上他知道吗?”
李典皱了皱眉头,沉声道:“此事闹得这般大,圣上想必迟早会知晓。”
谢灼敛目,“那可就麻烦了,圣上若是插手,事情恐怕会变得更加复杂。”
李典没说话了,站在一旁面色有些难看。
他们都能查到的东西,圣上他堂堂天子会查不到?是毫不插手还是要给四皇子一个警告,只看他如何抉择罢了。
谢灼这时轻声朝李典吩咐:“李叔,派些人去书院护着姜大公子,莫要让他出了什么闪失。”
“这……”李典听了有些犹豫,看着谢灼支支吾吾。
谢灼蹙眉,“怎么了?”
“姜二小姐已经派了人去姜公子身边了。”
听他这般说,谢灼恍然失笑,“是了,我早该想到的。”
谢灼摆了摆手,“罢了,既然她已经有所安排,那便不用我们多事了。只是还是要留意着书院那边的动静,以防万一。”
李典点了点头,应下。
定国公府上依旧沉浸在一片悲痛与紧张的氛围之中。
定国公派出大量人手,四处追查凶手的线索,然而几天过去,却依旧毫无头绪。
齐朗的生母整日以泪洗面,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
而定国公夫人依旧我行我素,对这一切仿若未闻。因为早在齐朗被抬回来那日夜里,齐楠就将始末全部告诉了她。
定国公夫人惊讶的眼睛瞪大,拽着齐楠的手问:“楠儿,你是如何知晓这件事的?”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他在二皇子倒台之后迅速投靠了四皇子,这事儿连他父亲定国公都不知道。
齐楠看着母亲,压低声音道:“母亲,此事说来话长,您别问那么多了,总之我现在是四皇子的人,这些消息自然是四皇子告知我的。”
定国公夫人皱起眉头,满脸担忧:“楠儿,那四皇子可靠吗?你如此轻易就投靠了他,会不会有危险?”
齐楠安抚道:“母亲放心,四皇子虽身子孱弱了些,但有着雄才大略,日后必成大器,孩儿跟着他不会有错的。”
定国公夫人听了儿子的话,虽仍有些疑虑,但也只能选择相信。
她轻轻叹了口气,道:“罢了,既然你已决定,那为娘也只能支持你。只是你行事一定要小心谨慎,切不可露出马脚。”
齐楠郑重点头:“母亲放心,孩儿明白。”
姜汀兰眼见着好些日子过去了,定国公府还毫无动静,决定暗中帮他们一把。
那齐楠现在不是四皇子的人吗?要是让定国公知道,会不会怀疑自己儿子就是搞死齐朗的凶手呢?
但是这事儿她不能亲自动手,思来想去把这事儿告诉了三叔姜护。
正午,姜护正在府中书房里翻阅卷宗,其中就有齐朗的那份。
见姜汀兰前来,还有些好奇来的目的。
姜汀兰走进书房,到中间站定轻声道:“三叔,我有件重要的事要和您说。”
姜护放下卷宗,看着姜汀兰,“何事?”
姜汀兰目光微闪,从容道:“三叔,侄女知道齐朗是谁派人杀的。”
姜护闻言,眉头微皱,“你如何得知的?此事可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