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 章 争锋
两人相见恨晚,一直微笑的严谨的盯着对方,直到张自来掏出一瓶酒与怀纶痛饮才使尴尬的局面更加尴尬,令众人纷纷摇头。
不过正事要紧,怀纶首先发了问:
“喂,你上次那阵法怎么用出来的?一下子劈倒那么多狼!”
“哈哈哈,不足为奇,不足为奇,区区雷霆技法,哪有你那火焰厉害,一溜烟的潦倒了那些凶兽。”
叨叨念念,杯酒交欢,万众期待的法术对决硬是变成二傻交谈,支持他们的观众也逐渐离开,只有吴倩带一直教唆着不耐烦的华南好好看。
乘着酒兴,二人缓缓站起身来,一开始还步步颠簸的,后来转来转去的,二人好似不断试探般拍着对方的肩膀,最后张自来的右手重重的搭载怀纶的左臂上,怀纶一把擒拿回过神来,低头邪笑道:
“自来兄,也该展示一下了吧。”
张自来也不拘泥,转身就是一个肘击,接一段空跳连踢恍的怀纶直笑,这一惊一乍又拉回了刚才无语的观众。
双方不多废话抽出武器就是一轮交锋,然而张自来的法杖却被嘲笑,与怀纶的大剑相比,法杖只能不断吃斩击还可能断裂。但张自来不慌不忙的抵御攻势,反而凭借法杖的灵活加上些许火属性接连找到怀纶破绽并反击,令使双方都僵持不下。
“你这法杖可真有威势!”
“你的剑也不赖!”
张自来再次挥动法杖,他灵活的控制火焰范围加上自身强劲的力量将怀纶的攻势变得缓慢,每抡一次大剑间隔间操控力道变得异常困难,与其说是法杖,倒不如形容为蛇矛,附着强大的火焰近乎能刺到怀纶脖眼。
怀纶见斩击行不通便转化剑舞,长短得当且游刃有余,张自来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功的节节败退,只能依靠连续刺击来应对难以预判的剑法。
县令见场上一片寂然便开始煽风点火:“仅仅第一轮就有如此保守的打法,难以想象这石阵能否能撑住后来者的威压。”
张自来听了自然不愿意,不先试探近身能力怎么能判断下一步?他开始双手紧握长身,迅速贴近剑仞将怀纶的下劈顶到高处,然后旋转起法杖抗住怀纶快速反应后的刺击,顶开剑身立马用法杖两头发射火焰当左弩使。
怀纶学成霸王醉酒也在此时有用武之地,在张自来的贴身下他用力挑开了张自来的法杖后即刻拉开距离,待到张自来想收回架势他先是一个斜斩制住张自来的平衡再接一下空翻下劈打出霸王痛歌之响震的张自来差点退出石阵。
“怀纶兄有出霸王杀秦之势啊!”
“四目凤眼我皆无所有,只不过悟到了他当年饮恨而终的悲惨。”
刺耳的剑振与辣辣的阳光加大了众人的不满,他们不抱有任何好感对这两个武斗者但也没说出半点怨言,因为这体术相当的了,但凡有一下失误指不定会开个大口。
兵器的碰撞只是开胃小菜,附着上强大的法力才是比赛的开始。阳光彻底铺便大地,拉开了战斗的彩头:一边是浪涛与神火的交响,一边是纯白雷电的撕扯,两股力量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场视觉盛宴,刚柔交错应接不暇。
打了半晌胜负未分,却不知不觉的将赛点拉到了最高,怀纶领域展开灵气涌现,张自来蛇像显现惊雷打鼓,场上沸沸扬扬呼声不一,战斗来到了不属于这个阶段上高度。
怀纶率先发起进攻,一道充满灵力的横扫向张自来飞去,那样子如同拍浪,拍的张自来气息不稳雷霆涣散,而那雷电也顺着散开的趋势瞬间转化为几道直雷驱身如雨点般砸向怀纶,使得他不得不用领域被动防御。
古像深厚的底蕴令怀纶无法找到突破口,没等他思考对策,雷电再次打下,领域的展开时间有限,容不得半刻犹豫,张自来凝聚出一道雷矢,还极为打趣的说道:
“你要是陨落于此,误打误撞也蹭个大魔头的名义!哈哈哈!”
怀纶并不是有所保留,而是在这个地方有痛苦的回忆,往后这些会离他越来越远,心梗不解自无,今天要打败的,不是各位修士,而是此地的劫难缘分。
他举剑划破额头,眼中充满坚毅,那灵气缭绕拾起了当时在幻境里的几分浓密。烈阳当头,蛇像分化为九道蛇雷,空气霎时间变得浑浊,煞气遍布石阵,支棱的让人流汗。张自来十指指尖相接,中空对准怀纶,像审判一样喝到:
“今日,我替你干了这机缘!”
九道天雷射下,雷光照耀了全场,灵力暴曝如陨石,谁也不知道强烈的光照下谁会屹立不倒。
怀纶用行动证明他的释怀,他真的“雷打不动”的站在原地,拿着剑指着张自来,张自来看到的是他的背后,也意味着这一击斩破了空间,稍微用力就会把他撕成碎片。
张自力缓缓的落地,只见两道虚空划痕刹那间合上,快到令他发寒:
“我认输。”
一旁观战叶梓陇百感交集,这句话还是他七岁时随父讨伐北境听张自来父亲说的,没想到他现在会如此之多的可怕秘法,他更不敢想后面的对手会对他造成多大的摧残,尽管他的外表是多么不屑。
“本场胜者,王怀纶!”
怀纶的名字再次被人聆听,他明白总有一天他会名杨万里:
“自来兄,很惬意!”
“既然上台喝了酒,那下下台我们在干一杯!”
酒杯罄撞的声音回响了许久,第一场比赛也拉下了的帷幕,风火雷电的场面在观众心中挥之不去。剩下的十更加仔细的观察起对方的一举一动,生怕漏了哪个细节就会被吃的一干二净。
“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上次从狼王那经历后提升不少吗。”
吴倩从一开始认识怀纶就颇有好感,不论是实力还是性情都比较相似,相反的华南,有恩于怀纶却表现的很保守,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真的很厉害,我会继续向你学习的。”
怀纶笑了笑,蹲下悄悄对吴倩说道:
“可别让这小子受委屈了。”
他们偷偷嗤笑一番后当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别,华南也不顾及这些玩笑了,县令已经开启第二轮投掷了:
“第二场比赛的双方是…三号和九号对决!武当派张酩酊和八面庙卢山卯!”
张酩酊的名字可是在武林界家喻户晓的,他的绝技阳极功更是令人闻风丧胆,一旦挨上火焰就会源源不断的燃烧,而八面庙虽不是什么名门大教但以其狠辣的行事手段也令其臭名昭著。
“师兄,久仰。”
卢山卯神秘的带着斗篷和帽子,他略带邪恶语气的话让众人很是意外,因为这意味着他曾是武当派弟子。
张酩似乎也不愿意承认这个师弟,反倒对众人一派正气的说道:
“我武当派可不是什么货色都能进去的。”
与上一轮不同的是,这是一对老对手,所以他们上台时没有半句废话,亮起法器就开干。张酩酊想用太极剑法速战速决,可卢山卯的葫芦扇子却异常诡异,不仅打在上面像棉花一样而且扇子一挥结束凌厉的长风,无法靠近。
“看来你精进了不少暗八仙的功法啊。”
“没师兄的正派武术厉害。”
那恶心的语气再次激起了张酩酊的不满,他加大法力尝试用火焰焚烧扇子,那扇子也是奇特,每当火斩断扇子时都会在焚烧出显现出一种黑色物质,然后在卢山卯拉开距离后快速接回。
这种狗皮膏药的打法没法用常规招式解决,只见张酩酊手尖划过剑身,右脚微微弯曲挪到后面,前脚顺势伸直,神似太极的架势象征着他要用阳极功给对手一个痛快。
卢山卯非但不慌,反而愣在原地默默念起了法咒。张酩酊一顶黑发燎火,刚眼放光,起身空跳再转身杀出一道浑厚的火斩。在火斩接近卢山卯的那一刻,他背后生出数道铁链将他包围起来,留下了一个瘆人的笑容。
张酩酊的火斩受阳极影响绕着铁链不断的燃烧,就像龙息在炙烤丹炉,正当大家都以为卢山卯会活活热死在里面时,火焰包笼铁链球前出现一道空间裂缝,里面慢慢悠悠走出来了卢山卯。
“怎怎么可能!你一个结丹修士怎么会空间移动!”
“谁说我会空间移动了?只不过我学习了秘法关于此。”
怀纶越来越觉得这个八面庙背后有骇人的秘密,法力过度撕破空间是常理,而用秘法穿越空间就证明卢山卯上面的人是可以肆意横行在虚空的。
卢山卯在此时显得极为自信,谁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张酩酊有些慌乱,他提高语调说道:
“卢山卯!你别欺人太甚!”
双方同时发起强攻,不过卢山卯的扇子携带了一些黑色的气息。两个身影交过,在绝对的火焰笼罩下,结果是卢山卯静静的趴在地上。
寂静的氛围维持了很久,知到县令大喊:“胜者,张酩酊。”时,观众才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那卢山卯为什么猛的冲上去?”
“兴许他别有目的。”
怀纶受吴倩的启发开始关注从地上毫发无伤的站起的卢山卯,只是脸上粘了些灰,他显得那么无辜又讨厌。
第二场的结果着实出乎意料,仿佛都是一场计谋,那卢山卯默默的消失在人群对第三场比赛的呐喊之中,怀纶意识到在跟过去可能会引火烧身,只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慢慢调查。
“第三场!二号对八号!叶家叶梓陇对崆峒派李桀王!”
崆峒派,一个历史悠久的大派,几乎所有门派都是以此派而衍生出的,不过岁月无情,使其慢慢淡出九州视野,以至于第三场成为了镇元镇的主场,数以千计的迷妹在叶梓陇上场时发出尖锐的欢呼声。
叶梓陇的锐气不如当时在灵山的凌厉,那巨猿给他好好上了一课,此时的他更为沉稳,他已踏入筑基九层,同样可以用现场结丹的方式来抗衡七品灵尊的李桀王。
可他不知道是,李桀王的下一阶段正是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