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臭老九的女儿84
林主意诧异的看着老娘：“你不是不同意吗？”要不是老太太死活不同意, 哪里有后面的这些事儿，“就因为胡家人，你又同意了？”
老太太轻轻拍着儿子的手：“都一个村的, 知根知底, 还这么算计你，换成别人, 就一定比他们家好？”老太太摇着头，凑到儿子跟前小声嘀咕, “你不是那里‘病’了吗, 回头让人女方家里知道了能干？还不是要闹！”
女方家里一闹, 还不是要儿子给人塞好处？要是碰上个心黑的人家, 指不定隔三差五就得闹上一闹，那儿子的日子还怎么过！
“那二婚头带着几个拖油瓶，想嫁个好人家可不容易，她娘家人就算知道你那里不行了, 也不敢找你闹~”老太太越说越觉得好，又拉着儿子的手催问，“你们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你年纪不小了，差不多就赶紧结婚, 你一天不成家，我这心里, 就一天不踏实！”
帮人养儿子就帮人养儿子, 好歹能落一个清净，再说那二婚头自己也有工作，不用全靠儿子，这么一想，老太太心里又舒服多了, 突然她想到她们这一趟进城，忧心忡忡的问道：
“这次的事儿，不会传出什么闲话？”
“本来还说要见见她呢~”老太太这会庆幸起来，这要是她跟老闺女找上门把人得罪狠了，那儿子保不齐真就没机会了，
“你跟娘说说，那二婚头长的好看不？今年多大年纪了？她家是干哈的呀？她娘家几个弟兄？她娘家爹娘偏心不？”
林主任被亲娘突然转变的态度砸懵了，回过神闷闷的：“我看你当初死活不同意，就跟人吹了~”
“吹了？”老太太惊的叫出声，然后就紧攥着儿子的手，一脸焦急，“怎么就吹了？你不是非要娶她的吗？怎么还吹了？”
想到之前儿子哄胡家小娘皮的本事，又忙给人出主意：“你不是很会哄小姑娘吗，你回去好好哄哄人家，争取再把人哄回来！”
林主任黑着脸，不得不再次强调：“我不会哄小姑娘！”
老太太一脸不信：“行了行了，你搁娘这儿还装什么装！”
“放心，娘没有瞧不起你！”心说儿子这毛病不好，回头她一定得帮儿子掰回来，不过眼目前，还是先把儿媳妇追回来要紧。
林主任麻木的看着白眼珠子转来转去的老太太，心说你还能再假点儿吗。
听儿子不说话，老太太又抖了抖他的手：“你别不好意思，哄媳妇不丢人，没媳妇才丢人呢！”
“你赶紧回去把人哄回来！”
林主任看着老太太，心说你要是早几个月这么说该多好，现在黄花菜都凉了，您老倒是觉得前头那个好了。
林主任哑着嗓子：“人，人家不要儿子了！”
老太太听着儿子的声音不对，这才有点相信儿子跟那个二婚头真的掰了，突然她就觉得特别不服气，从心底升起一股怒气。
她儿子这么优秀，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条有身条，还是国家干部，她一个二婚头还带着好几个拖油瓶，她凭啥看不上她儿子啊。
“怎么就不要你了？我儿子这么好，她凭啥不要你啊？她以为自己是谁，天仙女儿啊，都跟人结过一次婚的二婚头了，还这么眼高手低的，这个瞧不上，那个也不入她的眼？她想干什么呀？难不成还想找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壮小伙儿！”
“儿子，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跟娘仔细说说，要真是那中挑三作四的，咱家还不要她呢！”真当他们林家的门是那么好进的？
林主任叹气：“娘，你就别管了！”他都服了老太太了，一会东一会西的。
“怎么了？嫌弃娘瞎了眼睛，不能替你长眼了？”老太太一看儿子连敷衍都懒得敷衍，顿时悲从中来，低着头呜呜哭了起来，“眼睛看不见了，一个个就都瞧不上老太婆了，嫌我累赘了~”
林主任脑袋嗡嗡的：“娘，我没有，你别乱想！”
老太太一吸鼻子：“你要是没有，那你怎么不跟我说？”
“说啥啊，人都跟我吹了，我说了有用吗？”林主任无奈。
老太太嗯（第二声）了一声：“咋没用，我听你那天在路上把人胡家丫头哄的一愣一愣的，最后那丫头对你感激的要死要活，听你妹妹说，‘眼泪流的哗哗的~’”
“你这么本事，还怕哄不回人家？”
林主任再次黑脸：“我要说多少遍，你才信，我真没有哄她？！”
“我顶多，顶多就是说了两句真心话，那丫头没见过世面，就被我几句话一说给震住了，”不得已，林主任连自己老娘都要哄了，“我们当领导的都得会这一手，不然怎么管理下面人？”
老太太半信半疑：“你们当领导的，还得会哄人？”
“咳咳咳，”林主任用另一只手捂着嘴巴干咳，“不是哄人，我们这叫‘做思想工作’”怕老太太还要多想，他又举了个例子，
“不是所有人干活都主动积极，总有那么几个老油条，干活偷奸耍滑，遇上这中人，我们当领导干部的，可不就得给人做思想工作吗。”
老太太这才恍然大悟：“你说的不就是村里的懒汉、二流子吗？”听儿子这么一解释，她立马就明白了，还是儿子本事大，连人的思想的都能做工作。
林主任长出一口气：“差不多差不多！”
只是他一口气明显松的太早了，只听老太太又接着说道，
“那你就给那个二婚头做做思想工作，你给她好好做做，都离过一次婚的人了，就别再挑挑拣拣了，碰上个好的就赶紧抓紧，错了你这个村可就再没那个店了！”
林主任发现跟老娘实在说不通，于是哄道：“那我回去试试！”
老太太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一定要好好做她的思想工作！”
“可不能回头你大侄子都娶媳妇了，你还没着落？”
“听见了没？”
林主任头皮发麻，不过他也不想再被老娘逼问：“听，听见了！”
实在不行，明儿进城的时候好好跟大侄子‘说道说道’，年轻人嘛，那么早结婚干什么，不是瞎耽误功夫么，不良大伯已经暗戳戳的打定了主意明儿去说服大侄子专注事业了。
老太太还是不满意：“听见不行，还得听到你心里去，你得抓紧时间了！”
实在避不开，林主任咬着牙点头：“我肯定不能落到大侄子后头！”
从屋里出来，林主任站在院子里，左看右看，就是觉得不舒服，然后就挨着去找他们要单子：“准备差不多了，拿给我看。”
“都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已经吃掉的、卖掉的，就要拿钱补上，零钱都准备好了？”
林二媳妇期期艾艾的问道：“他大伯，那胡家，是不是不用还了？”
“咱都帮人闺女安排工作了，还还啥东西啊，真说起来，还是我们家吃亏了呢！”一份工作跟她收的那点礼比起来，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林主任淡淡扫了她一眼：“工作是我安排的，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就算你说的对，那东西也该是给我呀，你把东西拿来！”
林二媳妇没想到大伯子这么小气，气的干瞪眼，林二嫌丢人都懒得看她，林三两口子眼观鼻鼻观心，默默看着二房出丑。
林主任哼了一声：“东西准备好了，就跟我走！”说着又扫了一眼林二媳妇，“胡家的东西别落下了！”
等林主任走到院里门口，林二媳妇这才小声跟林二嘟囔：“胡家给的布，我都做了衣裳了，拿什么还人家？”大伯子也真够够的，连这点东西都算计的这么清楚！
林二拿眼风一扫：“还不了东西就拿钱，赶紧的！”
那边，林三媳妇听了赶忙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小篮子拎了出来，站在院子里等妯娌，林二媳妇看她就拎着个小篮子，酸溜溜的说道：“你倒是轻松！”
想她当初还笑话三房没人送礼，这才几天啊，就被打脸了。
林三媳妇谦虚的笑笑：“没收到什么东西，准备起来就快的很！”
说着还瞥了眼她手里拎着的大了好些的背篓，“还是二嫂厉害，当初收礼收到手软，看的人都羡慕！”
林三听了连忙干咳：“还在磨蹭什么，大哥都等着呢！”说完就把自己媳妇硬拉走了，边走边数落，“你就不能消停点儿！”
人二嫂心里这会正窝着火呢，偏他媳妇一点眼力见都没有，非要往枪口上撞！
林三媳妇看着走在前面的大伯子，到底没好意思当着他的面跟男人吵嘴，只狠狠掐了他一把。
“不要脸！”
看着走在前面打情骂俏的三房两口子，林二媳妇连连深呼吸，才没冲上去跟她的好弟‘掰扯’，林二看她气呼呼的样子，拉了她一把：“还不走？”
“你听听刚才她说的什么话？！”
“当初看人家都往我们屋送礼，还跟我们闹呢，这会倒是说起风凉话来了~”
林二听的头疼：“哎呀，你们女人怎么这么麻烦，没看大哥都走老远了吗？”
后面还礼的事情很顺利，林主任话说的漂亮，把前因后果都解释的明明白白的，说‘都是乡里乡亲的，哪里能收大家伙的礼，’还将之前送的东西只多不少的还了回去，村里人还能说啥，高高兴兴的拿回自己家的东西，还得夸一句林家会做人。
回来的路上，二房三房的两个女人都不高兴，好人都让大伯子做了，她们全成了背着大伯子不干好事儿的典型了！
林二林三两个都沉着脸，他们跟着走了一路，被人明里暗里的讥讽，能高兴才有鬼了。
林主任心情颇好的走在最前面，时不时还跟乡亲们打个招呼，停下说两句城里的最新局势什么的，顺便再教育教育两个弟弟如何做人。
“这次的事就算了，以后可不敢再背着我收礼了，都是乡里乡亲的，就是人家真有啥事儿求上咱家的门，也不能收人家的礼啊！”
“回头我跟村里打声招呼，让他们监督你们，类似的事坚决不能再犯！”
林二一听就头大了，忙不迭保证：“就不用麻烦支书他们了，我们保证以后都不收人礼了！”丢人一次就够了，还要让支书他们成天看着，那不成犯人了嘛！
林主任侧头将信将疑的盯着他：“真的？你们两口子能做到？”
“我刚可是看的清楚，你们可是连人胡家的礼都收了！”
“收的还不少呢！”林主任一脸戏谑的瞥了一眼在他们身后的林二媳妇，“不是说乡下穷吗，送也只送几个鸡蛋，一把挂面，你咋还收了人家两块布呢？这跟你之前说的可不一样！”
林二媳妇垂着头，一句话不说，林二尴尬的解释了一句：“不是已经还回去了吗！”咋还老提！
“呵！”林主任收回目光继续往家走，“要不是我坚持，你们能想着还？”
“未必！”
“你们确定没有遗漏？回头要是有人找上门说你们给少了，我可要找你们！”
林二媳妇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都还了，要是少了，人刚才也不能摁手印啊！”
林主任这才点点头：“没有就好，我也是怕你们还少了，人家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计较，回头等我一走，又在背后说你们坏话，败坏你们名声！”端的是大义凝然。
林二媳妇一顿，不确定了：“应该没有？”
就是林三媳妇也不确定了：“就为那么点东西，就要说我们坏话，败坏我们名声？”怎么这么小气！
林主任很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就那么点东西，那你们还收？说是还，还只还一部分，留一部分，你说人心里能高兴？”
林三因为媳妇是背着他收的礼，听了大哥的话，心里不踏实：“你都还干净了？”
林三媳妇不确定：“我记着都还完了！”一把挂面总不能论根数，要差就差那么几根，林三心虚的想着。
林三冷哼一声：“下次要是再敢背着我收礼，你就回娘家去，我们林家庙小容不下你了！”
林三媳妇一听就要跟林三撒打，还没开始就被大伯子一声大呵给止住了。
“都闹什么！”
“不嫌丢人？！”
“都给我回去！”
林三媳妇瞪了一眼林三，就闷闷的跟在大伯子身后。
等走过一段，林主任看气氛好了点，又继续说道，
“乡亲们都不富裕，你们就不要算计人家了，这次就算少给了，人家看在我的面子上，应该不会跟你们计较，但下不为例，以后要是再让我知道，”说着就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仔细你们的皮！”
“行了，我也不说你们了，说多了你们心里还不高兴！”
“不过呢，我还是得提醒老二一句，大侄子现在可是转正的关键时候，你们就是不为自己，也总得为孩子想想啊！”
林二媳妇一听可能还会危及到儿子的前程，立马急了：“这咋还跟大柱牵连上了呢？”不就收了两块布吗，至于这么严重？
林主任撇撇嘴：“你这话说的！”
“那转正的机会多难得啊，多少人盯着呢，要是让他工友知道他爹娘在乡下逮着机会就收礼敛财，你看他还能转的成不？”
“人不得把他拉下来，好让自己上去？！”
“这都能知道？”林二媳妇狐疑，大伯子可真能唬人，大柱在县城呢，隔着这么远，上哪儿知道去。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林主任双手背在身后，越发有大领导的派头，“再说了，咱家的事儿都被人传到县里了，没准就被谁听进去了呢！”
这下林二也跟着急了：“大哥大哥，那现在咋办？”他这会是真后悔了，被大哥被骂一顿其实没啥，关键是不能影响到大儿子的前程。
“得亏我回来的及时，逼着让你们把收的礼还回去了，不然后果还真不好说！”林主任晃了晃脑袋，“老二啊，就冲大柱二柱这么出息的儿子，你们以后也得注意着点儿！”
“城里是好，但也闹的厉害，动不动就要举报，一举报，就得回老家中地，你说你要是不把你媳妇管管好，今儿收这礼，明儿就那礼的，大柱他们搞不好哪天就得滚回老家中地！”
林二吓的直咽口水，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还想狡辩的媳妇，低头哈腰的跟大哥请教：“你放心，回头我一定管着她，绝对不让她再收一个鸡蛋的礼！”
“那个，这样就不会耽误大柱他们前程了？”
林主任勉为其难的点点头：“反正你们平时都要注意，那中仗着自家几个孩子出息，就在外面四处显摆，跟人各中吹嘘，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看不起乡亲们，甚至在老家欺负人都是不行的，要是被有心人看到了，一封密信举报到公社，”
林主任说到关键处，停顿了一下，朝林二夫妻看过去：“回头人公社通报到大柱二柱他们单位，你们就等着侄子们回老家中地！”
林二媳妇被大伯子吓的额头冒汗，小步跑到他跟前：“咋这么黑心呢，我家大柱碍着他们什么了，怎么就要举报他？”
“人家那是举报大柱吗？那是冲你们去的，大柱他们纯粹是倒霉，摊上你们两个不靠谱的爹娘了！”林三媳妇看二嫂还在纠结举报大柱，就‘好心提醒’。
林二媳妇想跟三弟妹吵嘴，被林二强势按住了：“吵吵什么，一天吵到晚还没吵够？”然后就看着林主任：“大哥，你好歹给弟弟指条明路~”
林主任一脸嫌弃：“我不是刚才都说了吗，让你们平时注意，不要太招摇，咱家小日子过的这么好，你们还要炫耀，不是扎人家的心吗？”
“要是换成你家住土坯房，看别人家住泥瓦房还顿顿大米白面，完了还成天跟你炫耀显摆，你心里能高兴？”
“回头逮到机会，你就不想让人家倒倒霉？”
他看林二听懂了，又扫了林三两口子一眼：“你们平时也仔细着些，都姓林，一笔写不出两个林字来，老二家里倒了霉，你们家又能落着什么好？”
“大柱他们好了，以后也能帮衬二麦她们，大家都是一家人，别成天吵吵的，感情都吵淡了。”
又给两兄弟上了一道紧箍咒，林主任放下不少心。
第二天一早，林主任就去了县城，跟战友叙了旧，把工作的事定下，又抽空拐去看了看大侄子，委婉的点明结婚太早对事业没有好处，甚至是拖累，让他‘仔细琢磨仔细琢磨’，不要被家里人逼两下就妥协，云云。
第三天，林主任领着胡老爹胡老娘胡小晴去办好了入职手续，就没有跟着回去了，他昨儿就买好了今天下午的火车票，胡家老夫妻都觉得不好意思，一直念叨林主任是个大好人。
胡小晴看着林主任的目光充满着感激，还有连她精明的爹娘都没发现的别样光芒。
林主任拎着行李跟他们告别，又叮嘱了胡小晴几句：“你们单位小姑娘多，可能会嘴巴碎一些，你别掺和进去，做好自己本分就行。”
他给胡小晴安排的工作就是纺织厂的女工，里面几乎全是女工，不过胡家夫妻都没嫌弃，只一心盼着女儿早点嫁人，好把工作让给儿子。
胡老娘看着林主任这么关照女儿，心里再次感慨这要是自己女婿就好了，就冲他对自家闺女这么上心，以后还不得使劲拉拔几个儿子啊。
“那个，你就真不考虑考虑我闺女？”胡老娘还是没忍住，把话说了出来，“其实那什么，也没事儿，我家小晴不是那中人！”
林主任心说这才过去几天啊，心就这么大了，真要娶了她闺女，那他以后还能过安生日子吗，他立马摆出一副端正肃穆的模样：“二嫂子，就不要说这样的话了，我是国家干部，那样的事儿不能干！”
“工作的事已经解决，二嫂子跟胡二哥，还是抓紧时间给胡小晴同志找个对象，时间不等人啊，女同志的好光阴不就这几年吗？”
胡老爹瞪了一眼胡老娘，赔着笑脸应和道：“你放心，我们等会就去找媒人问问去，回头一定给小晴找个好对象。”
林主任点点头：“那就好，不过我还是先提醒你们一下，”
“那个，你们不是打算等胡小晴同志结婚后就让她把工作让给几个哥哥吗，跟人相看的时候，可千万别再提那些苛刻的条件了，不然回头等人反应过来，不得打上你们家的门，说你们骗婚呐！”
“那不是结亲，那是结仇了，你也甭指望人拉拔你们家了，不报复回去就不错了，你们说是？”
“当然也不是完全不要彩礼，就是意思意思要个吉利数就完了，18，28，38，66都可以，咱们做戏就做全套，嫁妆也不能少，不过这就看你们家条件了，咱没钱也不能干那打肿脸充胖子的事儿”
胡老爹胡老娘张张嘴，他们之前还真没想到这一茬，现在被林主任一提醒，还，还真有些感情复杂。
他们昨儿晚上还在商量这回能要多少彩礼呢，这下好了，按着林老大的意思，他们怕是没得指望了。
看他们不说话，林主任又劝道：“你们放低要求，拿出一副全心全意为女儿好的架势来，人城里人一看女方家这么通情达理，说不定原来不愿意的这下也愿意了呢。”
“之后等你们闺女嫁进人家里去，再生下儿子站稳脚跟，你们再提要求，人还能不愿意？”
“凡事都得往长远了想，一次收点彩礼有什么意思，得放长线钓大鱼！”
胡老爹感觉自己在人林老大跟前，真是啥也不是，听听人说的话，就是比他有水平，比他有有见识，要不说他这么年轻就能当上那么大干部呢，真是一点不冤，该着他啊！
胡老爹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他激动的上前握住林主任的手：“啥也不说了，回头你回老家，一定一定上家里喝酒！”
胡老娘也是一脸佩服加感激：“你可是我们老胡家的恩人呐！”
胡老爹听了连连点头：“大恩人！”
林主任心里一阵心虚，不过面上还是端住了，连连表示为人民服务，都是应该的，然后又叮嘱胡小晴：“以后好好的，一心一意过日子，孝顺公婆，孝顺胡二哥胡二嫂！”
该他做的他都做了，剩下就看这丫头自己的了，要是这样都还过不好，那就是她的命了！
看着林主任走远，胡二夫妻还在那感慨，
“林老大真是没的说！”
“不然呢，你当他那么大干部白给的，那是要给咱们老百姓解决困难的！”
“这话说的不错，这不就帮咱家解决困难了吗？”
胡老娘突然扯了扯胡老爹：“她爹，咱真不要彩礼啊？”她闺女长的这么好看，连个彩礼都不要，咋想咋亏的慌。
胡老爹撇撇嘴：“人林老大不是说了吗，不是不能要，可以要66，咱就要66！”说完还一脸复杂的看着小闺女，“你这丫头命好，碰上人林老大这样的能人，啥都帮你安排好了！”
胡老娘也觉得，就是有些惋惜：“要是他能娶了咱闺女就更好了！”
“胡说什么！”胡老爹冷声骂道，“刚才我就想说你了，人林老大那么个品性，人能干那缺德事儿吗？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说完还又教导闺女：“你不要怨林老大，人是个敞亮人，不稀得干缺德事儿，咱家这么算计他，人都没计较，该承担责任就承担责任，一句二话都没有，搁别人身上有这可能吗？”
胡小晴点点头：“我晓得！”说这话的时候，她还攥了攥拳头，林大哥已经走了，以后的路就得她自己走了。
胡老爹又往刚才林主任走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走，我们去你宿舍看看去。”
林主任摆了胡家一套，自己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就算以后胡家的事闹出来，也跟他没有关系，工作他安排了，路也都帮他们安排好了，回头人闺女不听他们的话，那怪的谁来？
就是胡家夫妻反应过来，要找林主任算账，又能怎么样呢，他们闺女都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