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扩大收菜规模
“东西送到了，可以回去了吧？”程远仍旧瞪着王永川，嘴上却和梁田说着话。
“急什么，没看我们在说正事吗？”梁田啧了一声，“你着急要不先回去？”
“我不！”程远不可能自己走，他有什么着急的，就是不想让梁田和王永川在一块罢了。
“田儿，你这表弟哪来的？我以前怎么没见过，小小年纪，脾气不太好啊！”
“嗐，我妈娘家亲戚，以前没来过。”梁田对外一直都这么介绍程远，“青春期，愣了吧唧的！”
“哈哈，理解。我们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也是这样。”王永川说着，又开始和梁田忆往昔，回忆他们小时候一起玩的日子。
小哑巴一会儿瞪着王永川，一会儿又瞪梁田。梁田偶尔瞟他一眼，看着他凶狠的眼神都有点发怵。
“哎，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上初二那会儿，帮着郭阳那小子追校花，哈哈哈……是你给郭阳出的主意吧，让他上去就亲人家，最后没亲上，还被校花扇了一巴掌，骂他臭流氓！”
梁田想起来也笑了，“谁让他小子不争气，个子还没人家姑娘高，被人家推了一下就摔一跟头！”
“哈哈，人家长得晚，现在倒是长高了，得比你还高点儿，也壮实了！”
梁田看向程远，程远已经有点坐不住了，那眼神儿，意思是你也没说什么正事儿啊！下一秒就要过来把梁田扯回家的架势。
“那个……我家还有几亩缓坡地，也是租出去的，等收回来了，我打算在那边种西瓜。”梁田一点过度都没有的就突然换了话题，转折极为生硬。
王永川愣了一下，差点没反应过来，好笑道：“没问题啊，只要你种出来的好吃，我肯定要。”
“那行，按你说的，我先种草莓和西瓜这两样，草莓种子我已经洒下去了，这两天开始发芽了，等结了果，我再送过来给你尝尝。”
“没问题。”王永川听出来，梁田这是打算告辞了，于是又嘱咐道：“收菜的事，你回去先考察考察，除了你家的，也选几家品质好、好打交道的老乡，到时候谈好了，我派车去拉，运输上你不用操心。”
梁田点头，“行，那先这么着，我走了。”
“我送送你。”王永川看程远嚯地一下，迫不及待站起身，笑了一下，也跟着站起来，跟梁田像模像样地握了握手，“水果你慢慢计划着，不着急，菜的事帮我留意，你那边确定了，明年一开年，我这头供应商的合同也就不签了。”
梁田点头，带着程远往外走。
“啊，对了……”王永川又叫住他，“你看我这脑子。听说县里那边来了一批大学生村官儿，你们村老支书刚好到年龄了，这批大学生不知道有没有你们的份。”
“嗐，有没有的，关我们啥事？”
“傻！这可关系大了，大学生村官都是小年轻，比我们大不了几岁，思想超前又有魄力，你不是想种果树又没地没钱吗？到时候……说不定人家能帮上忙……”
“……我上回问了我们老支书，我想承包我们村后头那个山头的地。他说要承包就得整个山头都包下来，我没那么多钱，就算了……照你说的，到时候要是换了大学生村官……没准还真能成？”
“你想在农村创业，当然要得到村政府的支持，你说是不是？地是一方面，现在的助农项目也不少，有了村里镇里的支持，你还可以考虑申请助农贷款！”
“嗯嗯，有道理！那我回去打听打听。”
“我也帮你打听着……”
梁田从王永川酒楼出来，突然感觉自己的事业充满了希望，有种直冲天灵盖的十足干劲。程远不管那么多，跟着梁田来到大街上，离了王永川，他脸色缓和不少。虽然王永川在事业上帮助梁田颇多，但程远就是没办法对他有好感。种地、养猪养鸡、种草莓西瓜……包括未来种果树，他能帮上梁田的，比王永川更多，凭什么梁田要对着王永川笑，而对自己就要他先回家？
程远想到就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和梁田并排坐在三蹦子上，又往梁田身边挤了挤。
“挤什么挤，往边上点，我都不好开了！”梁田嫌弃的骂了程远一句。
程远噘着嘴不说话，也不往边上挪，倔强地继续挤着梁田。
镇上的消息自然比村里灵通不少，等梁田听见村里人议论大学生村官的事儿时，距离王永川告诉他这个消息已经有一周多的时间了。
这一周，梁田拉着梁老汉把村里老乡们的菜地走了个遍，对各家的种菜的情况有了个基本的了解，谁家番茄种得好，谁家白菜水灵，他在本子上一项项都记得详细认真。梁燕看了他的本子笑道：“还说程远是天生的农民，你这个又算什么？从前读书要是有现在一半用功，早考上大学了！”
作为小一辈，这几年在外边读书工作，对村里人不算很了解，和梁父梁母对着小本子研究了两天，才列出个大致的章程。王永川那边收菜价格发过来了，委实不算太高，梁田还得再往下压个一两毛钱，他才有得赚。
村里的人种的菜首先是自己吃，吃不完的，他们会拿到镇上去卖。自己卖自然能卖的贵一些，但来回路费、时间都是成本，况且卖不卖得掉也是问题，还要看季节天气等等因素。因此有人来村里收菜，就算价格低一些，老乡们也愿意卖，省事省时，还不用操心。
梁田直接去找的村长，和村长谈了收菜的事儿。这是好事儿，村长让他自己先去谈，遇到难缠的，谈不下来的，他再出马。
有了村里的支持，梁田这事儿谈得还算顺利。他是自己村里的孩子，老乡们很多都看着他长大，比外边来的人更多些信任。菜是自家种的，成本有限，有人来收，总比吃不完烂在地里强，大家虽然都想尽量卖贵一些，但也明白，村里几乎家家种菜，梁田选的这些人家，也就占了村里的三分之一，讨价还价太过，万一梁田去找别家，那就不划算了，因此合同谈得比梁田意料中更顺利。
前期，王永川一家酒楼每天要从溪头村收几百斤蔬菜，梁田每天一大早带着镇上来的收货的小哥各家去收菜，帮着选品。平均每斤菜他能赚一两毛钱，一天就是将近一百块钱，一个月下来，光这一块就和他在锦城打一个月工赚的差不多。
再加上他自己家里的菜……王永川给他的菜价是比别人家高出许多，原因不必说，他家的菜在王永川的酒楼本来就卖得贵，他和王永川的合同也是单签的，他家蔬菜，有多少王永川要多少。他家可不止这一个酒楼，明年，王永川还要去县城开店，以后蔬菜、水果以及各种农产品的需求量只会更大。
梁田带着人去收菜，程远几乎天天都跟着，现在秋收已过，地里没多少事，他几乎每天都在家伺候菜地和喂鸡喂猪，花时间最多的，是那零散几块草莓地，梁田交代过的，让他好好照顾着，于是他每天大把时间花在草莓上，浇水、修剪枝叶，定期施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