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早就表白过了
胡博文反手掏出一套飞行棋:“玩这个!”
顾怀书目瞪口呆。
张晔无语:“你是不是还有?”
“对啊。”胡博文献宝似的又从口袋里掏,“我还有军棋。”
江时序看着那几样东西,总觉得很眼熟:“你这些不是被老王没收了吗?”
以前同班的时候,胡博文就被王卓然没收过很多牌和棋什么的。
胡博文点头:“对啊。”
“我跟老王说我想玩,他就还我了”
江时序:
张晔也明摆着不信:
胡博文摊手:“好吧,我跟他说是顾怀书想玩,他就给我了,校运会结束还他。”
顾怀书:?
这都行?
“你是患者嘛,要不是老王让你报名,你就不会摔伤,他对你很愧疚。”
“所以他一听到你的名字,直接把抽屉打开,让我随便拿去给你玩呢。”
顾怀书很是佩服:“是我想玩还是你想玩?”
胡博文挑起眉梢:“都一样,大家都是兄弟。”
江时序看向他,胡博文开玩笑的改口。
“额那姐妹也行?”
张晔:“6。”
他毫不犹豫评价胡博文:“玩黄金矿工都挖不出你这种神金。”
——
校运会第三天下午,闭幕式。
闭幕式的流程较为简单,各项比赛的一二三等奖获得者上去领奖,再加上校领导又臭又长的发言就结束了。
只是底下站着晒太阳的同学们觉得煎熬难耐,恨不得上去把领导的发言稿撕成碎纸。
顾怀书因为受伤,王卓然特批她到操场边的树荫底下坐着。
校长讲话的声音响彻操场,但句句过耳,却又不入耳。
她坐在那里,时不时看着高二一班的方向。
人山人海里,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他。
直到她第不知道多少次看过去,人不见了。
去哪了?
顾怀书拧了拧眉,下一秒,熟悉的脚步声从身侧传来。
江时序大摇大摆的从操场走过来了。
她一惊:“你过来干嘛?”
江时序:“陪你。”
他波澜不惊的坐在顾怀书旁边。
操场上有不少同学都频频看过来。
毕竟高一高二年级的全部同学都在这里,唯独他们两个坐着乘凉。
最重要的是,江时序是中途过去的。
太招摇了吧?
顾怀书这么想着,也这么说出来了。
江时序淡淡道:“我不是说过吗?就要招摇。”
“可你是一次比一次招摇。”顾怀书无奈,“你们班主任不说批评你吗?”
“我跟他说,我不舒服。”
顾怀书看了看他那张脸,哪里看着像不舒服的样子?
江时序:“他怕我搞事情,所以就同意了。”
“好吧。”
校运会三天,说结束就要结束了。
顾怀书回想着这几天的事情,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心情不错,浅笑着去问身边人:“江时序。”
“你之前说让我答应你一件事,现在可以说了吗?”
闻言,江时序微顿:“现在说?”
他看着眼前人的眼睛,喉结下意识滚动一下。
虽然想要的不能说。
但他真正想说的,已经说过了很多次。
早就表白过了。
在看她的每一次眼神里。
想到这里,江时序沉着声说。
“怀书,跟我考同一所大学吧。”
从她第一次无意的闯入,就在那颗心上埋下种子,悄悄发生变化。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一个人浇水施肥走过了漫长的岁月。
直到花开时节,那个人终于重新来到他的世界,施以最温柔的爱意。
他错过,得到过,再也不愿失去。
江时序忍住触碰她的冲动,低低沉沉的嗓音里混进了一些别的什么。
再开口时,声音更加暗哑:“我不想我们再分开。”
“可以答”
他的声音里,有种情绪被努力压制着。
顾怀书听出来了。
她往前凑近一些,歪歪头,笑眼弯弯的回答。
“好啊。”
江时序的话被忽滞住。
他那句“可以答应我吗”都还没说完,已经被打断并且答应了。
忽然间欢喜和惊愣涌上心头。
他翘着嘴角,看见顾怀书看着自己说。
“我也想离你近一些。”
“跟你上同一所大学。”
——
校运会结束后,冷空气南下降温。
大家回到了熟悉的课堂节奏模式。
多数人还沉浸在校运会快乐轻松的氛围里,产生了戒断反应。
少数人仅花一点时间就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重新回到学习上。
顾怀书就是后者。
她很清楚,在学习上她不是天赋型选手,只能更加努力,比别人多花时间去学习。
本身徐梓烟就是卷王,顾怀书跟着她学习,连睡觉时间都比以前推迟了一个小时。
见状,徐梓烟问她:“你这么努力是想超过我吗?”
“不是你。”顾怀书痴心妄想,“我想要超过江时序。”
徐梓烟:?
她解释:“如果我能超过江时序,我就有自主选择权,他在哪个班我都能进,他报哪个大学我都能跟。”
“想法挺好,但是”
徐梓烟无情的戳破她的梦境:“你要先把成绩往上拉,争取先考进我们班。”
“是啊。”顾怀书没什么语气的说,“每提高3分,就能干掉一个情敌。”
很快,月考如期而至。
这段时间,顾怀书全身心都投在学海里,江时序都看在眼里。
他们除了一起吃饭外,其他时间交流得都比以前少。
考试在周三至周五,考完后的那个周末,正好连着放元旦假。
这次考场随机分配,两个人正好是在同一个考场,还是左右的临近桌。
第一科语文开考前,顾怀书正拿着文具去考场教室,忽然被人牵住手腕。
随后很快放开。
她回过头,江时序轻声说:“跟我来一下。”
他们这个考场是在最高层,再往上走就是天台。
天台常年被锁,几乎没人会上去,因此,也极少有人会走向通往天台的楼梯间。
他们一前一后往上走,在天台的门锁前站定。
楼梯下方的声音忽远忽近的传上来,却好像都听不清楚。
全都被心跳声所掩盖。
顾怀书定定的看着他,问:“怎么了吗?”